火势已经蔓延到了门口,伴随着浓浓的烟味和木材烤焦的劈啪声,浓浓的黑雾顺着门缝不断地袭来。
浓烟把我呛得晕头转向,耳边好像有几百只蚊子似得出现阵阵嗡咛,好歹是窗子早已经打开来,把头探出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潮湿的新鲜空气,要不然我怕是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
废了点功夫才吧那块的巴掌大小土砖从地底下扣了出来,一个有些潮湿的灰褐色水泥砌出来的坑洞,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顺着坑洞,有些颤抖的把手伸了进去。
洞里有些湿漉漉的,而且还很深,我就感觉就好像深入了地鼠的洞里,等我吧半只手臂都伸进去的时候,似乎摸到了一个类似于长方体的盒子,等我使劲把他掂上来的时候,才看出来,原来是一只小巧的镶着金色花边的密码匣。
匣子上面有个小巧的密码锁,上面有三个随机汉字组成的小巧密码锁,我伸出手摆弄了一番,一个转盘有十个字,也就是说有三十个不同的字的随机组合。
这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陌生男人当天告诉我的那几个字中,看起来没有一丁点作用,一直没有用到的三个汉字:“女朋友。”
刚把转盘转到,就听到“啪!”的一声,锁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打开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出有因,我很快平复了下心情,今天遇到的怪事这么多,这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了——
盒子里有一张黑白照片,似乎是指代一个地方,我也没来得急多看,匆匆收到怀里。
经过这一会儿的功夫的耽搁,身后的大火早已经蔓延进了屋子里,走楼梯肯定是走不下去了,不过还好,这里是二楼,从楼上到楼下不算太高,大概有四五米的样子,但我这天生胆小加恐高,这恐怕是让我跳还不如烧死我呢。
这可怎么办呢,我琢磨着,看看窗户底下的水泥地,突然,只感觉眼前一亮,感到了希望,一楼二楼交接的地方恰恰有个空调的外挂机,激动地我连忙吧屋子里的被子褥子往地下扔,防止摔下去太疼,扔完了还不放心,打电话给了麻杆。
“喂?麻杆,你走了没有?“
“死胖子!你没死啊!”麻杆那边很激动:“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在外面准备给你收尸呢!”
“滚你丫的!就这么低的楼,胖爷还能被烧死咯?我在203窗户口呢,你丫的给我滚过来。”虽然骂着麻杆,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暖流。
“好嘞!”麻杆那边挂了电话。
不一会,麻杆就奔过来了,手里还拿了根棍子。
“卧槽,你是怕我掉下去摔不死,要拿棍子给我补刀不是?”我看着那麻杆一脸猥琐的麻子,骂道。
“嘿,胖子,别说我麻爷不公道,我这棍子可不给一般人使,你听好了。”
麻杆一边说着一边做示范,让我吧棍子挂在裤子上,他这边好使劲。
等我吧棍子绑在裤腰上,借力拉着窗户沿,一跳,跳到了空调外挂机上,随着咔嚓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还好没直接摔下去。
“跳!“麻杆一声令下,我还被准备好,就感觉裤子上被一股外力拉着往下带。
“咔嚓!“那根棍子自然承受不了我的体重,寿终正寝了,而我也伴随着这股外力,飞了出去。
“卧槽尼玛,死麻子,害我!哎呦····“我只感觉屁股一酸,随后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打着滚。
“没事吧胖子,你这从空调机借力到这总共也就四五米高,你还能摔成这样?“麻子连忙把我掺扶了起来。
“胖子的世界你不懂!“我一翻身,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感觉没啥大事情,准备拉着麻杆走。
“等下!”麻杆拉住我
“怎么了?”你还喜欢上这鬼地方了不成?“我愕然的看着麻杆。
“你傻不是?你听,火警马上就来了,而你这被子往这里一放,不就露陷了吗?”麻杆看白痴的看着我:“我咋有你这兄弟?肚子大,脑子小。”
“滚!”听前半段,还想夸这家伙两句,结果后头直接有想打这愣怂的冲动——
淋着雨,带着被褥,我和麻杆准备乘出租车一起回家,但恰巧很多出租车司机见我们刚从火场出来,浑身黑煤堆的落汤鸡模样,都不敢让上车,怕脏了椅子,无奈我和麻杆只好一起打公交车回了家,麻杆家就在我家的对面,不然也不可能二十年如一日的成为铁哥,发小。
我们住在城里的三环地带,因为最近家里那边房子挺多要拆迁的,平时人也比较多,但大都是普通的工人,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出国了,我是我几个姑姑还有爷爷带大的,所以最亲近的,除了爷爷,就是大姑和二姑了,我还有个二叔。
二叔和三叔一样,从小到大以来,我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小的时候每次过来,只是象征性的摸摸我的头,最近几年,更是一次都没回来过。
“少爷,回来了?”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两只眼睛总是弯成很好看的月牙的中年妇女——凌姨,原名叫张海凌,是二姑请来的保姆,据说是我母亲以前在信耶稣教会里认识的,经过介绍,最近才从我二姑这边应聘过来照顾我的起居的。
“怎么衣服这么脏?这些是什么东西?······你刚才去·····”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凌姨眼神闪过一丝激动,语气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你刚才去哪里了?”
“凌姨,你激动啥啊,我都快累死了。”我只感觉一回到家中,浑身的疲累充斥全身,肌肉也是一阵阵的酸疼,把湿漉漉的被褥赶过水池旁边,洗了一把脸,直接就脱掉了衣服,钻到了被窝里。
凌姨也感觉到了自己语气的不合适,于是缓声道:“远儿啊,你平时最听凌姨的话,刚才去哪里了啊?“
“行了凌姨,我和麻子去了趟城关,我都快累死了,别打搅我睡觉了。 “
我闭上了双眼,匆匆的进入了梦想。
“这孩子。“凌姨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当要拾起马远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忽然,手上的工作一顿,一个黑色的带着小巧密码锁的匣子,出现在凌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