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朗星稀，屋内，一个俊朗的男子捧着一卷书，津津有味地读着，不远处的木桌前，一个胖姑娘正拿着一块绿豆糕要塞进嘴里。
“小甜，那么胖还吃？”云流淡淡道。
小甜甩了一个眼刀：“云流哥，我上个月只喝凉水吃苹果，一样胖！”
确实，小甜每天早上醒来后，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大圈。
“有那时间，多去厨房里煮点粥，明天还有难民来领呢。”云流头也没抬。
“对！怎么把这茬忘了！”小甜将绿豆糕整个塞进了嘴里，快步跑出屋子。
隔天一早，张府门前热闹非凡。
“排好队，人人有份啊！”小甜大喊道。
难民们很听话，并没有人插队，都在底下议论纷纷。
“据说啊，这饥荒不是没有原因。老一辈的人说啊，十多年的一个晚上，镇子里红光大盛，天庭上锁着的妖物逃出天庭，在此处潜心修炼，好像经常会吸人精血呢，估计我们土地大旱，跟它就脱不了干系。”
“未必，妖物若是多行善事，功德圆满也可以升仙的。张府的人啊，要我说，上辈子都是活神仙啊，总是行善事。”
……
当天夜里，小甜久久不寐，她打算出门走走，刚踏出门槛，眼前掠过一个熟悉的影子，她疑惑着悄悄跟了上去。
张府外的粥棚下睡着许多难民，他们盖着张府提供的毯子被褥，勉强御寒。
云流走到粥棚旁，张开双臂，掌心中闪着诡异的红光，点点金光从难民的身体中浮出，聚在他的掌心。
惊恐的小甜不愿相信云流就是难民们口中所说的怪物，难道他施粥行善，也是为了更方便地吸人精血吗？还是说，他心里有愧，想借此弥补？
为了不被发现，小甜赶快回了屋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
“嘎吱”一声，门开了。
“小甜，终于是最后一次了。”熟悉的声音在小甜耳畔响起，听得她毛骨悚然。
小甜紧咬牙关，一不做二不休！她快速转过身，一把扑向云流，大喊着：“坏妖怪，压死你！”
猛地，面前红光大盛，小甜觉得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身体里，脑中也闪过一个个陌生的画面，她想起了好多从前的事情。
“傻丫头，你功德圆满了。”云流手掌一挥，一道红光闪过，小甜吐出了一个鼓鼓的锦囊。
“都怪你在婚礼前一天偷吃了王母娘娘的佛跳墙，害得你被贬下凡间，要积满功德才能回去，我每天帮你做善事容易吗？还冤枉我。”云流委屈道。
恍惚间，小甜觉得自己的衣服很松垮，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和腿，惊呼道：“我怎么变得这么瘦！”
“是啊，功德袋在你身体里，你每天都把功德“吃”下去，能不胖吗？不过现在也不瘦哦。”云流笑着说。
听了这话，小甜的头又垂了下来。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揽住。
“干吗？”
“回天庭啊，上次的婚还没结呢。”
“不是嫌我胖吗？”
“不敢不敢，再胖我都喜欢！”
当晚，有人看到了跟十几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模一样的红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