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几个朋友突然约下班后打球。正是春困时候,整天眼皮犯困,头脑蒙蒙,脖子僵硬,腰椎酸麻,正想肆意流把汗,欣然赴约。一开始去,拍了几下球,就感到胳膊有点抬不起来,绕场子拍球跑了几个来回,才算找到点感觉。后来,分拨怼了两场,胸闷气短,汗如雨下。坐到场边休息的时候,心里甚是畅快,身体的机械记忆复活后,竟然找到了以前在学校时候打球的感觉。
我打球很菜,启蒙的晚,或者说,就没有启蒙。高中的时候,才开始有关篮球的记忆。有个同学叫贾蛋,大名记不住了。我最早的篮球记忆就是来自他。贾蛋是个为篮球痴狂的人。他上课睡觉都要抱着球,抱球睡觉没有人有意见。但他上课总抱球在怀里转来转去,有的老师有意见,但他是个城里来的'孬孩子',谁也没法他。况且他也不打扰其他的同学,慢慢的老师就不管他了。一上体育课,他是最开心的那一个,拿球各种花样的玩,背后运、胯下运、指上转、身上滚。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我的世界里,贾蛋就是篮球的代名词,就仿佛现在人们提起姚明就知道要说篮球一样。我后来问过他,为什么这么痴迷篮球?他没有告诉我。后来,我才听同学说,贾蛋喜欢班花小敏,而小敏喜欢穿白衬衣打篮球的男生。我才猛然发现,原来贾蛋果然是穿白衬衣的。
真正学打球已经是大二的时候了,班里50多个人,只有4个女生。不会打球,实在是没法跟大家愉快的玩耍。大二那年暑假,没有回家,在学校学VF 。听完课程,就和王凛一块去打球。他跟我一样,也是初学者。两个人你防我,我防你的,慢慢的打的稍微好了一点。那个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我的右脚踝在打球的时候扭伤了。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就那么傻,为什么就不去医院看,就在宿舍一直养。以致于到今天,碰到变天或是坐久起身的时候,就会疼。
关于篮球,在农大时候最深的一次记忆来自一场冲突。当时,学院组织的篮球赛,有一场八进四的淘汰赛,比赛双方是土木班和水工班,我是土木班的。第四节临近结束的十几秒,我们班落后2分,这个时候罗翔投进了一个金子般的3分,但裁判判了2分,我们班当然是不愿意的。尤其是金刚。金刚是先发五虎之一,他是控球后卫,有个大屁股。他也经常自嘲,腿短屁股大就是他运球稳的秘诀。几个人和对方撕扯到一块,眼看就是一场群架了。当时的裁判是老焦,一个拥有国家二级裁判证的学生,多亏了他的驾驭场面能力。最后,还是打了加时。我们班输了。晚上,我们班整个几个宿舍的气氛都很凝重,后来不知道是谁煽动的要去找老焦理论,找水工班说事。小伙子们一下子就都跳起来了。我当时还算清醒,跟几个主力商量,跟班长安峰商量。这事我有更稳妥的解决方式,大家接受了我的提议。晚上,我起草了一个申请,讲清楚了比赛的具体情况,写上了我们的诉求,大家都签上了名字。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辅导员郝老师那里。里面有句话我到今天都记得很清楚,“我们要赢得明明白白,输的清清楚楚,我们不要潜规则,不要带猫腻的比赛。”最后,院长也知道了这个事,特许我们跟水工班重赛一场。结果可以预料,大家同仇敌忾直杀得水工班屁滚尿流,一鼓作气,最终拿了个亚军。
再后来,到理工大读研。空闲时间一大把,跟霍亮、阿宝、阿要、阿刚、阿坤、阿兵他们一块,一打就是一下午。阿刚的体能真好,阿坤跳的真高,阿宝冲起来真鲁莽!阿要是个小陀螺,转来转去的最后竟然转不晕,还能找到篮筐,真是让人惊奇。打完球一块到门口的那家地锅鸡,七八个人就叫一个锅,点个大白菜,青椒香干,然后再来好几大碗的米饭,把人饭店老板都吃怕了,说以后不要再去他家了。哈哈哈。
参加工作后,人也变的懒了,这几年摸球的次数都数的过来。伙计们,你们现在还打球吗?打球的时候,还能记得曾经的这个伙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