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花非花

白居易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赏析

本诗是诗人《白氏长庆集》中的一首。白居易的诗作,大多浅显直白,诗境自然外露,但本诗却短小精美,意境朦胧,实属诗人诗作中的一个特例。

首二句诗人写似花但不是花,似雾但不是雾,“非花”、“非雾”两处否定,托出诗人所咏之物似花似雾的特点,朦胧的比喻,使人有捉摸不定的感觉,为全诗渲染出迷蒙的氛围。

三四两句“夜半来,天明去”,承接上文,诗人故布疑阵,虽在咏物,却并未点明,使人有如坠入云里雾里的梦境一般,虚无缥缈。

结尾两句中,“来如春梦几多时”对应“夜半来”,使人恍然大悟,原来“梦”只是一比;“去似朝云无觅处”对应“天明去”,此处“朝云”又是一比,比喻诗人所咏之物虽似朝云般美丽却也易逝。“几多时”和“无觅处”均流露出诗人对时光匆匆,留也留不住的惋惜之情。

全诗通篇运用比喻的手法,使全诗上下关合紧密,如行云流水,生动自然。虽然诗人并未点明诗中所咏之物,但从全篇情感走势不难发现,本诗所表现的应是深夜幽会的男女主人公聚少离多,短暂相会又要分离时难舍难分的场面。诗人以感伤、深婉的语调,将二人依依不舍的离情描画得真切自然,独具朦胧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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