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与你听:老人缓慢的时代

文/木子

题记:一个生命的诞生也终会渐渐老去一个生命,那就是老人,白发苍苍姗姗来迟的老人,看其徐徐而去的背影,带给自己更多的是心灵的反思。

图片发自简书App

01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观察老人,或许生活的城市很少遇见老人,司空见惯了太多的年轻群体,老人竟成了最稀缺的一个景点,以至于路上每每看到,都会深情的看上几眼,那一刻,思绪万千。

今天有幸在医院看到了很多的老人,大多都是结伴而来的老人,年纪多在六十岁左右,当然也有年纪更大的。这是一群不同于年轻群体的一群人,穿着普通不过的衣裳,拄着拐杖,步履蹒跚,跟在老人后面,如果你是一个急性子,无论你怎样的谦让和尊老,都会忍不住绕过老人超越他前面。

或许你们很少注意到这个问题,不妨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现实生活中的你是不是究竟这样呢,其实,我说的不去道理。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老爷爷,和许多老人一样,腿脚不便,似乎耳朵也不太好使。那是在医院一楼挂号处,老爷爷在我前面排队,穿着一件灰色棉袄,黑色棉裤,还有一个灰黄色的帽子,背着一个发黄的贴身背包,整个人显得很沧桑。

“我交钱”,说着老爷爷把卡放在读卡机器上。

护士急促的说道,“一共765,你刷卡还是现金”。

老爷爷迟疑的说道“多少钱?”

护士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声,“765,是今天化疗的费用,大爷,刷卡还是现金”。

老爷爷毫不犹豫的说“我掏钱”,说完缓缓地打开他的背包,整个过程很慢很慢,差不多有两分钟,对后面排队的我们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他背包里有一个黑色钱包夹,一张张的掏出百元大钞,一张又一张,这个过程我看着都很揪心。是的,老人的动作很慢很慢,可你又不忍心的催促他。

“多少钱?”很显然,老人记性不好。

“765”,护士重复到,我看了看表,整个过程又耽搁了三分钟,后面的队伍越来越长,显然有很多人不耐烦了,跑到其他窗口排队。 又过了两分钟,老人拿着开出的票据缓缓的远离,望向老人的背影,思绪飘向远方。

“姑娘,该你了”,后面的人说道,把我思绪拉回眼前。 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已经办好了自己事情,这么多雷速,效率就是这么快。

02

一个20多岁的姑娘,健全的身体、灵活的脑袋、跟上时代快节奏的生活,似乎是为这个快节奏社会而生。那老人呢,在时代快速发展的轨迹里,一点点的走向灭亡?一点点被淘汰么?那几十年后的我又会是怎么样子?是不是也真的适应那时的社会?

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的美德,我们提倡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我们呼吁为老人提供医疗保障和生活保障,那么日渐淘汰的脆弱群体,又要怎样的去守护?

不能想的太多,也不能谈论的太多,这些东西是沉重的,也要忽略政治上的敏感话题,这些都是我所知道的。把自己的心智带到老年时代,我想,如果我是一个老人,生存在这样的快节奏生活中,白发苍苍的我还需要改变,在自己没有多少日子里还要继续为了跟上时代刻意的改变吗?

站在年轻人角度,答案是肯定的。

站在老年人的角度,答案是否定的。

其缘由不说,想必都懂。

03

运气很棒,傍晚时遇到一个老奶奶坐在一条小河边,心态很好。 我试着和老奶奶交谈,奶奶像个孩子似的,很是热情。

奶奶的头发一丝丝的盘在后面,褶皱的皮肤很是清晰,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似乎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嘴角总是扬起一丝笑容,看不出奶奶有任何的心事。

奶奶和其他老年人不同,奶奶跟我说“你看我年纪大了,可是我心态不老,哈哈,你别见笑”。

我笑着回道“哈哈,你跟我见的那些老人不一样呢,你像个快乐的老顽童”。其实奶奶真的像个老顽童,除了岁月留给她斑白的头发和褶皱的皮肤,似乎真的没有老去的痕迹。

老奶奶和许多老人一样,话很多,好像一个害怕孤独的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很多很多的话,奶奶说现在的社会变化真大,曾经她年轻时的那个社会,人与人交流都是面对面的交谈,因为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像现在你们年轻人,天南地北一个网络就能看见对方。

说了好多好多,奶奶似乎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老了,“每次在公交车上,有人给我让座我都笑呵呵的说,孩子,我还不老,身体好着呢,哈哈”。

突然,奶奶的视线停留在远处的小河边,看向那颗老树,“人老了,内心世界是孤独的,和很多人说不上话咯,说的多了,不爱听,哈哈,今天谢谢你这个小姑娘听我这个老太婆絮叨咯””

我尴尬的笑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彷佛那一瞬间有着千年的隔阂。

“人老了,内心是孤独的”。我默默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若有所思。

04

奶奶的手机响了,不是有意听到那一边传来的声音。

“你在哪呢,怎么又出去了,赶紧回来吃饭,快点,一会饭菜凉了”。

奶奶缓缓的吐出一句话,表情凝滞着,“一会......”

不等奶奶说完一句话,嘟嘟一声,电话没了声音。

奶奶吃力的站起身,笑着和我告别“谢谢你咯,小丫头”。

我微笑着和奶奶说再见。

她颤颤巍巍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竟一时发了呆,出神的望着,想起了她的那句“人老了,内心是孤独的”。

是的,这句话难以理解,若有所思。

05

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每个人都在快节奏的生活中高效率的活着,每天不停的追赶着,似乎完成一个个伟大的梦想。可是那些老人呢,我们没有时间去过多的关怀和理解,一旦发现和自己生活格格不入,想尽办法去逃离,敬而远之,留给老人一个个孤独的灵魂和沉默的世界,甚至那一声声急促的喊叫,一瞬间默默的伤害着老人的自尊和心灵。

我想,或许换一种方式,给予心灵上的鼓励、理解或支持,看到老人努力的做一件事时,发自内心真诚的鼓励,或许,会看到更心安的笑脸。

这是一个快节奏的时代,而那些缓慢时代的老人世界,请你给予更多的包容和耐心。这是一个和谐的社会和大家庭,哈哈,抱一抱。

The end

我是木子,我有笔墨,你有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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