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将近一个月,工作一直保持很好的状态,每天很开心很有成就感地结束一天的工作,也享受家庭生活。但这一切在周六开始陡然改变。
最初是一个难缠的客户,同事处理不了居然谎报了一些信息交给我来处理了。结果我接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该我来做,就该之前的同事做。但是此时和客户解释也无济于事。更出乎预料的是,客户居然用性别歧视类的话来挑衅,我情绪一时管理失控,结果打破了我近一些月完美的表现。就像一块完美的玉石突然沾染了一颗老鼠屎一样,心里愤懑无比。
晚上和爱人说,我理解他在忙着定出游的机票和酒店,对我的倾诉也只能不专注地敷衍一下。心里其实已经多多少少有些不开心,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说,他肯定会以时间紧迫为理由。所以,我也只能自己我劝解去理解他。但人啊,道理归道理,情绪并不会因为理解这个道理就消失。所以后来在谁去关门一件小事上我们争执不下,最后他赌气而睡。我也试图哄过,并不奏效,其实我也理解上面的话同样适用于他。可恶性循环就是这样开始的,我隐隐地心里不开心,变成你明显的不开心,最后又变成了我的赌气不开心。
本身周日我们总会一起陪女儿去轮滑,但那天一来确实家务缠身,二来我确实不想两个赌气的人凑一块不开心。所以,我在家大扫除,一搞到了近一点。吃个饭稍微休息下又去加班做东西。刚忙完,就又赶上了运过来的东西需要安置。就这样,一整天休息日却并没有休息多久,反而只是在出门搬东西时才有空看了一眼蓝天。我当时真的好想出去透透气啊,但是我知道家里东西也指不上其他人安置,于是无奈只能自己继续像一个陀螺一样抽打着自己。
就这样一个周日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结束了。周一开工更是少了之前的劲头和积极性。情绪劳动一定是在有心情有余力的时候才可以做的,否则就只能是一次又一次累心的互动。
白天看到奶奶拿自己的洗脚盆(奶奶还有脚气)去晒洗干净的床单,心里叫苦不迭却又担心开口让老人家伤心,只能忍着。
孩子放学了,平日里看起来可爱的顽皮现在也变得让我怒不可遏。在两边让她喝水不喝时,我的情绪到了极点,我不顾一切自己散步走了,留下奶奶和女儿在江边入口处玩。我感觉如果我不给自己一个情绪的出口,我可能会伤及无辜。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看这别人一对对或者一家三口的欢乐,我在想我的另一半除了工作养家,到底在以何种方式给这个家带来温暖和情绪价值。但我不想做一个怨天尤人的人,与其希望他人觉悟,不如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躺在山坡的草地上,看这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金星,突然感觉到眼泪从脸颊滑落。人,确实是孤独的。有些伤,即便最亲的人也无法治愈。但又很庆幸自然界的草地、树木、遥远的金星、变幻莫测的云朵、偶尔飞过的老鹰,虽然无言,却在某种程度上给我许多治愈。
躺了一会儿,起身继续前行。一个人居然走的很快很轻松。折返时,遇到一个老年乐队。主场的嗓音很干净,唱的是姥姥曾经喜欢的一首歌《我的快乐就是想你》。忍不住驻足观看,竟然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我想,如果有人对我如此深情的歌唱,我大概会心动的。女人啊,终其一生都在寻求一个把自己当作手心的宝的人。但是,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又是可遇不可求的。或许是这种感觉太过罕见太过珍贵,所以才会如此动人吧。
手机收到女儿的语音,想回家睡觉了。也看到了爱人发送失败的视频邀请。但是对于后者,我还不想回复也不想说什么。在一起的时光尚不珍惜,不在一起时又有什么可以安慰的呢?还不如独自消化。
快快朝大门口走去,载上一老一小风驰电掣地赶回家。女儿说不想洗澡了,我也没有精力去管了。自己冲了冲,躺下休息。女儿问我好点儿吗?我缓缓地告诉她我的心情。我问她:身体冷了,可以穿衣服保暖。心寒了,该怎么暖回来呢?
女儿说不知道,要不用手捂吧。然后小手伸过来放在我胸口说:妈妈,我爱你。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而我,也决定和过去的不愉快和解,也和将来可能遇到的不愉快和解吧。我身边的一老一小都是无辜的,我的负能量只会伤及无辜。
明天给自己好好放个假,照顾好自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