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中国四大美女,自然也有四大美男。流传较广的版本有潘安、宋玉、兰陵王、卫玠。千百年来,人们常用“美如宋玉,貌若潘安”来形容心目中的大帅哥。但如果你只会用这些词来描述,那你就out了。怎么去形容一个男子的美?如果把你心目中的那个他写成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字?就是我们今天要解决的问题了。
1、先来说说舒老师笔下的白先勇和汪曾祺笔下美男子的异同:
相同点:“不能忘记身体的存在”
作为张派大弟子的白先勇,他笔下的美男承袭了张爱玲写美女的路子,写起美男子细致入微,深入贴切。写身材也是一绝:
他的身段颀长,着了军服分外英发。可是钱夫人觉得他这一声招呼里却又透着温柔,半点也没带武人的粗糙。
他笔下的美男子:军人,阴柔与阳刚并济。也似乎更符合东方审美。
汪曾祺笔下的美男子,身材也是不能不提:
他长得挺拔厮称,肩宽腰细,唇红齿白,浓眉大眼,头戴遮阳草帽,青鞋净袜,全身衣服整齐合体。天热的时候,敞开衣扣,露出扇面也似的胸脯,五寸宽的雪白的板带煞得很紧。
在描述中运用比喻修辞手法,要注意喻体的选择,尽量做到新鲜、形象,给人以视觉冲击。比如,把腿夹在马肚子上,比喻成钳子;把飞速成长的小伙子比喻成好像遭了掐脖旱的小苗子,等等。
相比之下,张爱玲笔下的美男子则逊色得多,大概是源于她的经历所致,对男性有负面情绪吧。
不同点:对于服饰的关注
看一个句子:
他穿了一身浅色凡呢丁的军礼服,外套的翻领上捌了一副金亮的两朵梅花中校领章,一双短统皮鞋靠在一起,乌光水滑的。
这是《游园惊梦》里写程参谋服饰的文字,首先写军礼服的颜色和布料,接着从细节入手,观察到了他外套翻领上的领章,由上至下,最后写了短统皮鞋,还加了几个字“靠在一起”,按舒老师话讲,作者“眼睛贼得多”。而汪曾祺不太写人物的服饰。
舒老师认为,这是取材差异所致。张爱玲和白先勇是受红楼传统影响,常常叙写上流社会的富贵生活,要体现其特点,就必须侧重对于周围奢华环境的描写,包括人的服饰、器物等描摹;而汪曾祺多是描写社会中下阶层的小人物,没有好的衣装修饰,自然就要避开服饰描写,既然要体现出美男,就要寻找其他的方法,这就是侧面烘托。
2、侧面烘托的写作手法
还记得在中学课本里,语文老师教授的正侧面相结合的艺术手法吗?有时候为了渲染一个人的美,正面描写当然不够!还需要进行侧面烘托,将人物的美写到极致才算。还记得汉乐府的文章《陌上桑》吗?其中侧面描写是这样的: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走路的人看见了罗敷,卸下担子捋着胡子注视着他;少年看见了罗敷,把帽子摘了重整头巾,希望引起美女的注意;耕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耕地,锄地的人忘记了自己在锄地,以致于农活都没有干完,回来后相互埋怨,只是因为仔细看了罗敷的美貌。这一段给我的印象最深!这一段和上文的“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相比较,到底哪个更能体现其美貌,一目了然了吧!
舒老师在文中举了几个例子,选一两个看一下:
有一个和《陌上桑》相似的段落,是《受戒》中的句子:娘女三个去赶集,一集的人都朝她们望。
沈从文的《边城》:虽无什么人亲眼看到过岳云,一般的印象,却从戏台上小生岳云,得来一个相近的神气。
在描写美男子段落的最后一句用上个侧面烘托手法,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细致入微地运用修辞手法来描写美男,并搭配侧面烘托,不妨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