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后,不过空城。
那曾经一点点细细布置的大房子。爱神的石像,古老的黑铁箱,一整套的老式瓷器,尼日利亚的大木琴,达荷美的羊皮鼓,数面墙的书,各种古典录音带。物件去了新的归宿,送走的亦是那份情。
再回到没有了荷西的家,Echo卖掉它,极低的价格,却也是那份找到喜欢它,能善待它的人儿的欢喜。
一遍一遍读,说不清滋味,只道那出售的吉屋还是在心上留了痕迹。
神预言的日子,一天一天来,Echo,用牙刷细细清理尚清洁的壁炉,刀叉擦得雪亮,双手洗净窗帘,不知歇的,折好所有的毛巾,床单,将衣架的钩子方向弄成一样。
米可说:“我想去打扫,急着想去打扫。”
“打扫什么?”我不讲穿,笑得很耐人寻味,一时里,米可会不过意来。
平平淡淡的话,莫名要流下泪来。空罢。
她走了,带走许多爱,留下许多爱。从此心为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