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小姐姐。和你分别以后我每天都惘然若失，在妹妹告诉我你压线了没能考取同一所学校之后更是如此。那时我就在想：这有什么可信的呢？但我为什么不相信呢？我们分别了，是福音还是祸患呢？……

曾经我就在某一个雨夜里，在南城的卧室里，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像一具死尸一般，什么都不干，侧身裹着被子，在那里和彤聊天。得知你反感我西欧的吻手礼仪之后，这种感觉就像心里打翻了香水和胡椒瓶，还有花露水和石油气。之后我就望着雨帘冥想：为什么我这么有才华，这么有情怀，这么有能力，就是不能博得你之芳心呢？

我为你写了多少的情诗，却只听过你的两次回应：都是夸我的字好。我当时有点小确幸，却也有点失望：诗的内容呢？你怎么读不出那些偷偷也藏不住的小欢喜呢？最近读了小波先生的《我的精神家园》，才发觉你就是我精神花园里最美丽的一朵白莲花，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哪。

我被谎言欺骗了多少次，后来也为世人所麻痹了。我不相信幼稚的喜欢，却仍然贪恋着美色。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心里也许会想，那发廊家的杂碎是个流氓，就会乱亲小姑娘，和她们的嫩手——这是什么言语！我平常看上去不正经，流里流气，又有点戏谑，但你可曾真正地了解过我么？来吧，心里的桃花源为你永远敞开。

我这么“不正经”，怎么会喜欢你呢？你是这样一个姑娘：颜面好看，没有胸，没有屁股，腿也粗，腰也不细溜——为什么我会喜欢你呢？我也不知道，所谓的眼缘吧。

我总以为，你是如雨果笔下的爱丝梅兰达一样的姑娘，后来发现你只是个弗比斯罢了。罢了，曾经证明存在，你也许一直会是我的白月光。后来读了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把自己想像成一个音乐家——用文字谱曲的音乐家，写多少交响曲for you。

现在我比从前理性多了，我不会再因为一个女演员长得像你，发生了点见不得光的事就去倾其所有调查；也不会再写那些在我姨——就是你初三的语文老师看来，幼稚又肉麻还耽误时间的诗歌了。也可以说我没那个情怀了。你走了，我要情怀有什么用呢。

现在，我看了小波先生为其妻子写的情书，写了这封所谓的情书。有一种心里很矛盾：希望你认出这封的作者是谁，也希望你没有。很怀念当年我们见面就招手示意的岁月。希望你将来能看到，那时我会是一个更强大、更睿智、更博学的自己。我会为你奉献我能奉献的。也原谅当年那些不理智的行为，我会在暗处努力完善自己。

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关心与奉献。不要拒绝上帝的礼物。引用我妹妹用过的一句话，我会因为你而变得更好，但不是为了你。所谓“我爱你，与你有何相干”，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得了，上面的语言连我都觉得苍白无力。回来吧，姑娘，我爱你。

明之行，2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