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男 梨花深处有真情(第三章)
大学的日子是很快乐的,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们要珍惜生活那稍纵即逝的快乐时光。
毕业季的钟声敲响了,我恋恋不舍的离开繁华的城市。
心被雨水打湿了,好像失落了什么,但具体说不出丢掉了什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又害怕被别人看到,但是静坐的时候,泪水有时会在眼圈里打转儿,于是极力躲避别人的目光。
常常在心底一遍遍的想我的大学校园,极力的控制思绪回到现实,可是不争气的思维总是跑向那个充满青春梦幻的城市,可现实清醒的告诉我,城市不属于我。
走过两个月的无聊日子,终于分配了,分配到片立中学教书,这个片立中学,我称为“藁城小巷拐弯的最深处”,我有了鲁迅的那种四周都是高墙的苦闷。
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觉得自己很多年的奔波,换来的却是到一个偏远的小村落里度过一生,真是五味杂陈。
该报道了,那是一个下午,天阴沉沉的,母亲笑着送我出门,说:“去吧,星期天回来给你做好吃的。”我知道她为我高兴,孩子终于有了一份工作了,她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情结呢?
我独自骑着自行车往分配的那个小村庄慢慢前行。望望远处的天空,觉得世界到处暗淡无光,天公不作美,好像是专门和我作对一样,好像在嘲笑我去那么一个破落的地方。
天越来越暗,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那里会是怎样一个让人痛苦的地方呀,没有图书馆、没有……想看什么也看不到,想听收音机是不是也没有哇?唉,走吧,谁让自己命苦呢!
不一会儿,老天爷下起了雨,凑巧我也没有拿雨披,其实没有什么好心情,哪管他是否挨淋呀,索性在雨中淋着吧,病了就不去那个地方了。
雨逐渐加大了马力,雨点也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我的头上,也砸在我的心上。漫漫长路,水顺着公路往下流,我使劲蹬着车子,车轮艰难分开水流往前走,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雨声,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淌,我分不清流在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偶尔流入嘴中,是苦涩的。
公路两旁的树在雨中静默着,任凭雨点砸在它们身上,公路上的水哗哗的涌向路边的田地里,那羸弱的玉米苗随着水流飘荡着。
整个世界都是潮湿的,天地万物都在陪着我哭泣,为我的不幸,为我的不平而抗议吧!
当我推着车子走进学校的时候,大雨终于停了,天色也明亮起来了。东边的操场成了“汪洋”,绿色的树叶在水上跳荡,水边的柳树静静地看着狼狈的我,深红色的教学楼经过大雨的洗礼略显清新,好像为我打扮了一番。
教学楼里有三三两两的人们在说话,虽未走近,但是她们奇怪的说话声音早传到耳膜了,那些声音听起来是那么难听,真听不出是老师们在交流,好像是村野山妇在谈话啊!我支起车子,走向屋里,有一群人停下谈话,走向我,我看到了秀秀,她向我跑来,关切的说:“你怎么冒着雨来了?”
“出门时没下雨,路上下起来了,淋了个落汤鸡,没事!”我哭笑了一下,回答到。
其他几个人也向我走来,从她们惊诧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关切,我现在想象不出,我是怎样的一副狼狈的样子站在大家面前的。
一个中年女教师说“你是新来的老师吧?赶紧到屋里,换件衣服吧。”
我说:“没关系,坚持一会儿没事。”
秀秀硬把我让到了宿舍里,还给我找了衣服,我心里感到暖融融的,这个地方的人情还很好。
在我们谈话中,开始了我的教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