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岩维也纳

两年的军旅生涯非常的快,随着最后十天漫长的倒计时,我还是回到了郑州,这个时候,小朱已经开始创业了,她在郑州郊区的一个商区租了一件不大的房子开始做起了蛋糕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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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艺是我一个开西点培训学校的兄弟教的,她最开始的场地是由我几个在郑州比较好的哥们儿一起帮忙搭建的,美团的运营,我让一个兄弟多多帮忙,他曾经是武汉地区“米多面多”的总裁。

但是啊,我怎么料想也没有想到,两年时间的异地恋,她的内心已经变化太多。

回来没有多久的时间,这姑娘执意要和我分手,原因是我讲话不算数,比如没有保守承诺,天天给她做饭、一起去旅行、一起做西点之类之类的。我非常地自责,非常的难为情,因为一诺千金毕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我和她吵得很凶,很多次,直到有一次她和我说:“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我并不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在感情方面,但是我还是尝试着去挽留,因为太可惜了,两年的军恋,我承认以前的自己确实可能很多时候没有努力的去珍惜女孩子,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好用心的去爱一个人。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面,我天天喝酒,也想了很多很多挽回的办法,关系最好的几个人:同哥、超哥、邱班长、嫂子、小帅……我问了很多很多人,当时在郑州,有一个好大姐,我当时的几天十分的烦躁,不断地找人倾诉,当时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我是很不赞成的,“如果你怎么样的挽留,姑娘都不回心转意的时候,那么这个姑娘可能已经有人了。”

我是不相信这句话的,超哥当时回来,我还和超哥一起过去,试着挽留她。我们一起去吃了顿饭,姑娘的那种冰冷让人无法相信:这还是我认识的小朱吗?

最后的一个晚上,我和超哥一起去再找她,我和超哥都喝醉了,超哥给她打电话说:“你出来吧!我们聊聊。”

姑娘不领情:“大晚上的,两个醉汉守在门口像什么啊!再不走我报警了。”

超哥对着我说:“那走吧!”

回到家之后,我找小帅洗浴,在房间里面,给她发了最后一次消息,以双方的互相言语侮辱结束了。

那一晚,我最后一次去找她,打的坐了一个小时的车,见了她之后,当着她的面,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离开了,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我没有哭了,我总觉得,再为这件事付出任何精力都是多余的。

我对小帅说:“咱们去深圳吧!”

“可以啊,但是没有啥钱了。”

“那都不是事儿,跟我一起吧!”

我们第二天就订了机票,飞向深圳。

超哥已经早早的在宝安机场等候,正值炎炎夏日,我们都穿的很凉爽。

再次看到超哥,我有一些五味杂陈,本来应该带着对象,开开心心的来看超哥,没有想到带来的是表弟,我自己已经是孑然一身了。

超哥看到我之后并没有说太多,只是问了问我的近况,然后我们聊了聊他最近的工作状态怎么样。

和超哥在一起,喝酒是永恒的主题。

超哥把车停在堂哥的厂里之后,我们就步行走到了一家四川菜馆,点了两盆盆菜,还点了两个凉菜,在任何时候,超哥都是会好好招待,另外,还拿了一瓶红花郎,两瓶小郎酒!

“木不够了再拿!”

这家餐馆是一对四川的夫妇开的,整体上设计的很简单,有几样大家会经常点的菜,还有几样常见的烧烤,这几年的餐馆好像都是这样的,烧烤+炒菜都是标配。

“你俩想喝啥酒?”

“我们这里有青岛,有哈尔滨,还有百威。”老板娘抢先答道。

“喝哈尔滨吧!”帅倒是很随意的样子。其实在当年分手的时候,帅和我交流了很多,他是我的兄弟,也是朋友,也是亲人。我们的共同点可能是:都是被女人伤害过的男人。他可能比我还要狗血的多,那个姑娘什么原因都没讲,结婚的时候硬是要在省会有一两百平米的房子,加上几十万的彩礼。我们90后这一代的很多姑娘真的是搞笑,自己什么材料都没有,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给的自信,我就要很么什么样的彩礼,我就要什么什么样的房子,不然的话就不行。想想我奶奶结婚的时候彩礼是一只木箱子,我爸妈结婚的时候彩礼就是两床被褥。这个年代啊!20w的彩礼好像还嫌不够。殊不知要是一个月2000块钱的工资,多久才能挣这么多钱?就算是工资高一些,现在这个社会,房子只是属于资本家的玩具了。在纠缠了很久之后,帅最后也是分手了,所以帅坐在酒桌上,我们真的是有很多很多的共同话题可以讲。

“此杯甚小!何不换大碗筛来?”我讲到。

“老板,有没有大碗?”超哥说。

“你看这个碗可以吗?”老板拿出了一只南方吃饭用的饭碗。

唉,这样的碗,跟小孩子喝还差不多。我心里这样想但是我没有这样说出来,毕竟是南北有别,这样大小的碗我也是理解的。

“那有盆子吗?”

“盆子有的!”老板娘拿出了三个打包盆给我们看,还行,直径大概有一根筷子那么长,这样的盆子才够劲!

“你俩这样喝啊?”帅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那你来不来?”我说。

“中!整啊!”帅答道。

“吨!吨!吨……”超哥左右手各提一支啤酒,大概十多秒,盆子就被装满了。再来两次,三个盆子被啤酒装满了。

“唉!超哥,不管咋说看到你还是开心多一些!”

“啥也不说了,喝吧!”

我们就对着盆子喝了起来。

“啊!”过瘾!

我也不知道喝完酒为什么要“啊!”的一声,可能是生理上需要缓冲一下,也可能是心理上得到了无上的慰藉,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是喝什么酒,白的啤的红的洋的,都会“啊!”的一声。

酒至半酣。

酒是良药,就是朋友,就是仙丹,酒是音乐,酒是魔法。

酒至半酣我会想到很多,一部分是关于我自己,一部分是关于胡球整,一部分是关于超哥。在这天晚上,我看着对面的超哥,想起了雷公子30公里的距离左思右想,在半年之后超哥到了深圳,这位傻姑娘才反应过来,想回头是岸;我想起了自己的那位我是多么的用心,最后人家还是投向了别人的怀抱;我想起了帅在我面前喝多,我搀着他回家;我想起了超哥曾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后来,我想起了小凌的妈妈不在了,我想起虎虎的爸妈离婚了……

我好像也看到了自己变成一颗星星,越飞越高,飞到无尽的夜空之中……

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帅和超哥晃晃悠悠的去了酒店,石岩的一家维也纳酒店。在路上,超哥不断地说:“It's too late.”

“超哥,这是啥意思啊?”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It's too late……”

“哈哈哈哈!超哥这是啥意思啊?”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It's too late……”超哥一拳挥向电线杆,然后轻轻甩了两下,“走吧咱们去吃烧烤吧!”

帅也蒙圈了,我们在烧烤摊没有坐几分钟就决定回去了。

走进电梯,超哥没有穿衣服,我和帅穿着背心,都是170+的个子,体重160以上,一对小情侣坐在电梯里面。

“去几楼啊?”

“8楼,8楼大哥……”

“好啊!我帮你按吧!”

“谢谢,谢谢大哥……”哈哈哈哈!看他那怂样!

第二天。

“超哥感觉咋样?”

“难受得很!”我本以为他会说空了。

“咋我衣裳不见了?”

“哈哈哈!可能你昨天喝多了丢了吧?来来来传我这件!”

超哥把我的衣服穿上,我们一起来到了肠粉店。

肠粉店坐定……不对啊!怎么放的是DJ?这音乐具有魔力,我和超哥竟然情不自禁的摇了起来!旁边的两个嫩妹看着我们笑……

草!前女友就这样吧!到此为止了!无非是胡球整和雷公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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