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情殇才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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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古城相遇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    有人说只要一秒就够了,而我爱上高原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    但是,现在我却要用一生来把他忘记!    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网名,叫高原。    两年过去了,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相信,高原离开我已经有了两年,我再次来到云南西北部的那座千年古城。明天,我要去一百多公里外的哈巴雪山脚下去看看,我想再去看看高原长眠的地方。    夜幕降临,现在是旅游淡季,原本并不热闹的古镇,却在黑暗的吞噬下,变得五光十色起来,左岸酒吧依然如两年前那般热闹,不,仿佛更热闹了!门口的黑板上留着很多相约租车同行的驴友电话号码。    我凄然一笑,那上面,会有高原留下的电话吗,就如两年前我看到的一样?    我在酒吧里选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打嘉士伯,不想有人来打扰。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没一会,我的神经就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仿佛感觉四周白雪皑皑,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我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声嘶力竭地哭,然后在泪眼中,我看到了高原额头刺目的红,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汩汩流出,从我指缝落下,浸在雪地上    。    ……    整整两年了,这两年里,我去走了我和高原相约要去的墨脱、穿越了鳌太线、爬上过海拔6178米的玉珠峰顶、在贝加尔湖畔泪流满面,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把他忘记、把那次的雪山登顶之行彻底埋葬在记忆里。    可是我错了。    只要我一停下来,我就只能以酒精麻痹自己,没法正常的工作、也不能正常的交友,我呆在那个世界里,出不来。    闺蜜姚瑶曾不止一次痛心疾首地骂我,“邹子萱,你就是个懦夫,你以为你这样子颓废下去,就对得起死去的高原了吗?他需要的是你好好活着,而不是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那只是次意外,大家都无法控制的意外。”    我承认姚瑶说得对,所以我答应她,这次去哈巴雪山脚下看完高原,回来后我就好好工作。    我把自己最终的落脚点定在了阳城,这是高原的城市,我唯一知道的属于他的个人信息,正好,姚瑶也在阳城日报报社上班。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妖娆的性感女子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在台上跳舞,不时有男人尖锐的口哨声和欢呼声响起。    我笑,这是别人的世界,然后一仰脖子,一瓶酒顺溜地滑了下去,毫无味道。    醉眼迷离,在酒吧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我仿佛看到了高原,就在离我不远处的另外一个角落里,和我一样,喝着酒。    我使劲摇晃了一下头,用手指狠狠掐向太阳穴,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能是真的醉了。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瞄了一眼,是姚瑶。    果断地挂掉!    再次看向那个角落,我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真的是高原,那棱角分明的脸、桀骜不驯的眉毛、甚至那身影,也和高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姚瑶的电话还在孜孜不倦地拨进来,音乐声震耳欲聋,我捂着一只耳朵接起了她的电话。    “子萱,老天,你又在酒吧买醉?”电话那头传来姚瑶断断续续的夸张声音。    “有什么事?”我心不在焉地问她,眼睛还在往角落里瞟。    “我和主编已经说好了,让你一个星期后就来上班,正好摄影记者离职了,你来顶上,当我的搭档。”    “我至少得半个月后才能回来。”    我毫不犹豫拒绝了姚瑶的要求,她不提我差点都忘记了,我是个摄影师,曾得过很多摄影大赛的各种奖。    不过那些都是两年前的事了。    姚瑶还在说什么,我看到角落里的男人踉跄着起身,貌似要离开,我一下急了。    “不和你说了,我好像见到高原了。”    电话那头传来姚瑶声嘶力竭的大吼,“邹子萱,你这个疯子,我看你是见鬼了!”    我也觉得我肯定是见鬼了,我拦住了正欲离开的男子,近距离看他,我才发现,他真的就是高原啊,连他扬起眉毛来推开我时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模一样。    “美女,你好像喝醉了。”    我一下抱住了他。    “你回来啦?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男人的怀里很温暖,有淡淡的烟草味,那不是高原的味道,抬头,我却看到了他和高原一模一样的唇。    我想起高原在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想给我一个吻。当时重伤的我挪动了十几分钟,终于挣扎着吻上了他的唇,一片冰凉。    那是死亡的味道。    我几乎没有考虑,在酒吧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霸道地吻了那个男人,确切的说,是吻了那张和高原一模一样的唇,周围有人唏嘘起哄,对男人说这样的尤物你也不动心你还是男人嘛?你来这不就是为了能遇到个这样的可心人儿的吗?    说完,那群男人发出了猥琐的笑。    ……    几分钟后,我被男人拉到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    大家都说我肯定是醉了,其实我知道,我根本没醉,我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高原,我的高原早就一去不返了,但是他有一张和高原一模一样的脸啊。    我只是自欺欺人般,用这样的方式祭奠我和高原的那段情,找一个替身来完成和高原不可能再做的事罢了。    酒店的床单白得有些晃眼,就如那天的雪地里一般,男人和高原一样的眸子里,透着无边的冷漠和绝望,我不知道他在绝望什么。    他的吻霸道而粗鲁,右手毫不留情地一下就扯掉了我的棉麻裙子,窗外,有月光倾泻而下,照在我颤抖的身体上,后背靠肩膀处有一块醒目的伤疤,那是被雪山上锋利的冰刀划破的,我在那纹了一朵艳丽的玫瑰,在这样的午夜里,发出诱人的芬芳。    男人几近疯狂,一声低吼,我的整个身子腾空,然后被重重地摔到了床上。    ……    黑暗中,我泪流满面。    “高原,我终于做了你的女人。”    第二天,我从宿醉中醒来,男人已经不见了,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仿佛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但梦中的高原却是那般的真切啊。    我挣扎着起身,却发现从身下传来一阵刺痛,掀开被子一看。    雪白的床单上殷红点点。    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我想起了那个和高原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和那缠绵又疯狂的夜,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草率,反倒从心底升起一股释然和幸福的感觉,我固执的说服自己,昨晚和我在一起的,就是高原。    我准备起身洗漱,然后去哈巴雪山,长眠在那里的高原,还在等着我,等了足足两年了。    走的时候,偶然暼见桌子上显眼的位置,竟然放着一叠厚厚的钱,我一阵阵恶心,那男人,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觉得他是在亵渎我和高原的感情。    突然却看到地上掉的那张纸了,想来是男人拿钱的时候从包里不小心掉出来的。    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几个醒目的关键字映入眼帘。    “免疫性不育……抗精子抗体……”    我抬眼看了眼名字:林枫,男,32岁。    我笑了,难怪昨天晚上在那喝闷酒,原来是被查出来没有生育能力啊。    活该!    我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把那厚厚一叠钱装进了包里,谁让你用钱来亵渎我和高原的爱情?    根据常识,本打算去买紧急避孕药的我,看来现在也可以省了。    我把化验单撕得粉碎,连同这段记忆一起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陪高原去了。002:意外怀孕我是二十天后来到阳市的,期间,姚瑶的电话如催命一般,每天都会打来好几个,最后我扬言要把她拉进黑名单,她这才消停了一些。“那你给个准话吧,到底哪一天回来,我好给主编申请,我说姑奶奶,你就不能停一下你流浪的脚步吗?”    看完高原以后,我躲在云南边陲一个小镇里,原本是想来看看这里一个峡谷的,据说还未被开发出来,但是非常险峻和壮观。    镇子很小,只有一家招待所,床单上有发霉的味道,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却留着厚重直刘海的服务员操着浓厚地方口音的普通话问我几个人。    “就我一个。”    我从租来的一辆长安奔奔上下来,开了几百公里山路,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她便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我,随时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当地老乡听说我要去看峡谷,纷纷劝我,一个女孩子不要去冒险,看峡谷需要徒步6个多小时山路,然后还要原路返回,得天不亮就出发,天黑了也不一定回得来。    我第一次对这样的行程打了退堂鼓。    困,前所未有的困啊。    我就在这样的小镇上,呆在发霉的小招待所里,足足睡了三天时间,每天在街道尽头那家卖麻辣粉和过桥米线的店里,再狠狠地吃上两大碗,感觉这就很满足了。    “丫头,看你瘦瘦的,还挺能吃的嘛!”    我被招待所大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吃了几天米线和烤土豆,也吃腻了,早上还差点给吐了出来。再次接到姚瑶的催命电话之后,我打算打道回府。    在昆明长水机场,迎着万丈霞光,我泪流满面。    “别了,我的高原。”    ……    我决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报社主编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女人,戴一副乌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有些严厉。    她拿着我的简历看了半天,只问了我一个问题。    “小邹,看你履历,所有工作经历和成绩,都是两年前的了,那你最近两年,到底在做什么?”    我无言以对!    索性什么也不说了,我总不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扒开自己伤口来,让自己鲜血淋漓吧?    两人就这样尴尬地对峙着,大不了不待这报社,我倔强地想。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主编尴尬地笑笑,“好吧,你不想提就不提了,你既然是姚瑶的同学,想来能力也差不到哪去,就留下来好好工作吧。”    工作就这样顺风顺水的定了下来,一切工作轻车熟路、按部就班,加上搭档还是我熟悉的老同学姚瑶,我很快便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后来我对姚瑶说,主编差点不要我,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你就看她装吧,能让北大新闻系的高材生屈就在这样一家小报社里,她那是烧高香了,而且一来还是俩。”    当时我和姚瑶正在报社给她配的两室一厅里吃方便面,因为我刚来,暂时便和她住在一起,她把最后一点汤也全部喝了下去,用手背抹了抹嘴,完全没有平时在单位的淑女模样。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然怎么可能让你任性地在云南呆了二十来天才回来报道?”    我抱着只吃了两口的方便面发呆,食不下咽,姚瑶疑惑地看着我。    “子萱,你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回来后变得怪怪的?特别是最近半个月,连口味也变了?你以前不是最爱吃这泡椒味的方便面了吗?”    姚瑶看我日渐消瘦,有些担心,“要不我陪你去吃城东那家肥肠干锅吧,你的最爱。”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肥肠,我的眼前立马浮现出蠕动的猪大肠,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控制不住,冲到卫生间哇哇地吐了起来。    姚瑶像想起了什么,冲到楼下,没几分钟便上了楼,手里捏着一盒早孕试纸。    “子萱,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出去的时候,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冲进卫生间测试,几分钟后,姚瑶扶起了瘫坐在地上的我,我如烂泥般伏在她肩膀哭,任她问什么,都只是摇头。    地上,鲜艳的两条杠就那样直愣愣地躺着。    “告诉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我抽搐着,“是高原的。”    姚瑶肯定以为我疯了,一下把我拉到沙发上,打开了客厅所有的灯光,我本能地眯缝着眼,用手挡住突然来的强光。    “告诉我,到底是谁?”    我终于说了实话,“在古镇,和高原相识的那个酒吧里,我遇到了那个和高原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姚瑶气得一脚把垃圾桶踢到了厨房门口,还不解恨,抓起桌上水杯,灌下了一大杯水,才说出话来。    “子萱,你的情商简直就是为0,不但为一个只认识三天的男人要死要活颓废了两年,如今,还和一个压根就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上床,交代出自己呵护了25年的身体?”    “如今竟然还怀孕了!”    姚瑶说得咬牙切齿。    “我到底该说你保守呢还是说你开放到不自重?”    我的眼泪再次啪嗒啪嗒地掉落,毫无主见。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那还用说,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把这个孽障给做了!”    我不知道何处来的清醒,这个时候竟然想起了工作来。    “可是,主编特别交代,明天的那个专访,可是约了很久……”    姚瑶经我一提醒,也想了起来,“该死,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子萱,看来明天那个专访我们必须得去,后天,后天再去医院,不能再拖了。”    我收起了眼泪,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姚瑶让我去休息,她还在看资料,整理明天采访的内容和要点,可是我哪里睡得着,坐在她后面看她工作。    明天要采访的对象是阳市的一个青年企业家,林氏集团新上任的老总,据说此人上任还不到两年,却成绩斐然,很受业内外人士的关注,一时间被大家誉为神话。    姚瑶边看资料边笑,“这林枫身家也是几千万了,在我们阳市,也算是钻石王老五了吧?怎么会到了32岁还没有结婚?”    姚瑶爱八卦,这是我认识她时候开始就知道的事,我闲得无聊,也在网上查资料,为了让明天的采访有备无患。    “网上不是说他有一个未婚妻吗?人家结不结婚,管我们什么事,姚瑶,你不会明天采访,好奇地想去八卦这些吧?这可不在我们的采访大纲内。”    姚瑶一边关电脑一边催我去睡觉,她说肯定这林枫长得奇丑无比,才会没女人愿意嫁他。    睡觉前,我隐约觉得林枫这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003:林枫专访我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嗜睡得厉害,原本以为会失眠的自己,没想到头一粘枕头就开始迷瞪,在睡着前,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挥之不去。“那天,明明看到了男人不育症的医学报告,自己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姚瑶屋子里的闹钟给闹醒的,那奶声奶气的童声直接穿透墙壁,进入我的耳里,“主人起床啦,再不起床你就迟到啦。”    头痛得厉害,加上昨天晚上的流泪哭泣,我发现有了明显的黑眼圈,刷牙的时候,我再次反胃,干呕了好一阵,由于一直没进食,只象征性的吐出满嘴的青水来。    也怪自己糊涂了,细算下来,大姨妈确实是迟到了十来天还没来,当时还只当是因为旅途劳顿,错过了期限。    “明天就给主编请假几天,不能再耽搁了。”被早孕反应折磨得不行的我,在出门前,愤愤地对姚瑶说。    姚瑶买了辆二手的福克斯,不过漆面应该翻新过,红色的车身看上去倒也锃亮,我坐在副驾驶上摆弄单位给配的那款相机:尼康D800+24-70镜头。    “杀猪焉能用牛刀,就是一个人物专访,配这么好的相机,真是浪费了。”    姚瑶笑,“我知道,最主要的是镜头后面的那个头,让你就是用手机,也能拍出精品来。”她的语气里带着揶揄,认识她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姚瑶继续卖弄。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采访的标配,如果你不带这些,能配得上咱们报社的高大上吗?估计采访对象第一眼印象分就不好了,今天还没让你扛摄像机呢,你这身子骨,还是算了吧。”    我们俩都刻意避开怀孕的话题,免得气氛太过沉重,反正明天就去医院解决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    林氏集团位于阳市市中心,高耸入云的36层办公楼以傲人的姿态彰显着主人的强大与奢华,林氏集团老总林枫的办公室便位于高高在上的36楼。    我们说明来意,被性感的女秘书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林总正在开会,两位请稍等,按照预约,林总预留了半个小时的采访时间。”    我嘴角带着鄙夷的笑,秘书刚踏出门,就忍不住吐槽了。    “牛什么牛,不就是一个靠父母打下江山,坐享其成的富二代嘛,还只预留了半小时时间,真是比总统还日理万机了,网上可是说了,这林枫就是标准的纨绔……”    我背对着门口,说得不亦乐乎,一边说一边把相机掏出来,姚瑶对我不断使眼色,我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背后突然就响起了一个不卑不亢的男中音。    “对不起,我没有任何牛气的地方,只是从小到大学会了一样品质,那就是守时。”    来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身材高大挺拔,气场十足,如一阵风一般,晃到了我和姚瑶的面前。    “开始吧!”    我寻着声音望去,清晨的阳光从玻璃折射了进来,有些晃眼,我一时有些眩晕,怀疑自己肯定是眼睛出问题了。    在我面前,赫然站着的,竟然是高原!    我愣在了当场,喉头干涩,高原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可直觉告诉我,他不是!    知道自己出了糗,我稳了稳心神,可依然差点把相机掉在地上。    姚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愧是老江湖,立马凑上来救场,满脸的职业标准式笑容。    “林总,你好,我们是阳市日报的记者,我是姚瑶、她是邹子萱,非常荣幸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受我们报社的专访,为了把这宝贵的时间都用在刀刃上,客套的话就不说了,我们开始吧?”    回忆在这一刻,真的就如电光火石般蹦了出来,我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记起了一个月前的古城、左岸酒吧、醉酒的夜、还有那个和高原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没错,就是他,那张不育症医学报告单上,白纸黑字的写着:林枫,32岁,免疫性不育。    真的是活见鬼了,他明明患有不育症啊,我怎么可能就怀孕了呢?    整个采访过程我完全不在状态,录音笔也是在问了好几个问题之后我才想起打开,气得姚瑶龇牙列齿却又只有强忍着。    甚至最后要拍照的时候,平时在我手里就是玩具般的相机,我老半天调不好数据,不小心对焦设置成了手动,光圈调成了1.8.景深太短,对焦点全部定在了办公室书柜的一角,那张和高原一模一样的脸在我的镜头下变得模糊不清。    他就那样在镜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完全忘记了我是谁,忘记了在古城简陋的木质阁楼宾馆里,他夺去了我的初夜,还让我莫名其妙怀孕了!    或许那天,他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的模样吧?    我就这样端着相机,满脸愤怒,呆立在当场,眼角不自觉的竟有眼泪渗出。    镜头里的男人眉毛一拧,明显感觉出来了不耐烦。    “拍好了么?”    这时,性感的女秘书敲门而入。    “林总,你去矿上视察的车已经到楼下了,不过……”    她环顾了一下我和姚瑶,欲言又止,林枫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不过,童小姐刚刚到,在门口等你。”    林枫的声音仿佛从鼻孔发出,带着一声冷哼,“你是说童佳蕾?她来做什么?就告诉她我已经出去了,不在。”    女秘书满脸的为难之色,“可,可她已经堵在门口了。”    姚瑶一听,示意我把相机和录音准备好,在我耳边耳语。    “这童佳蕾就是网上盛传的林枫未婚妻,我们这次可赚大发了,咱们报社肯定不会报这类花边新闻,可卖给娱乐平台,一手资料,绝对的好价钱。”    此刻的我,满脑子都是愤怒,这男人如此自以为是,吃干抹净了,以为给一叠钱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更为可恶的是,竟然完全不认识我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门就开了,一道彩色的身影破门而入,姚瑶立马把我拉到旁边很不起眼的角落准备偷拍。    而我却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神情漠然,此刻的姚瑶肯定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了,看来刚才的交代纯粹就是对牛弹琴的白费功夫。    秘书发现了我们还没离开,像赶瘟神一样的轰走了我们,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隐约听到那个穿着彩色裙子的女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在对林枫说:    “枫子,就算你患有不育症,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一定会和你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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