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高中的时候才开始尝试写东西,写诗几乎是最先尝试的,当然小学生作文不算。写诗只是因为觉得诗可以乱写,不用太多积累,不用太多文字的功力,对于一个初学闹着玩的人来说就是如此。诗的文字只需要创意和想象力,够大胆就能够出色。可能写出来的东西不能入那些专业人士的法眼,但自娱自乐足够。诗虽然最早写,但其实写的时间并不长,曾经一度放下了写诗这件事,直到另一个偶然的际遇,才坚定地又重新捡起来写。重新开始写的时候,发现虽然很久很久没写,但写出来的东西突然还是比之前有很大的进步。于是才相信,诗这种东西,也是需要积累的,不光是文字的积累,同时也是其他很多思想思维的积累。而且文字的东西其实是相通的,写诗跟写其他东西并不矛盾。
写作这件事几乎是我成年后才开始爱上的,但音乐这个事我从小就喜欢,所以在尝试写诗后,我就开始尝试写歌了。写歌这件事其实还蛮有趣的,我开始是按正规套路,先写好谱,再去填词。后来发现这很不靠谱,写曲的时候,没歌词的意境绝对没感觉不来电,所以我开始先写词再填曲,然后碰到唱不顺的地方再改词,这样写了不少歌,不少歌都没正经记下谱。只是后来这些歌都被丢弃了,像高中时候写的很多诗一样,都不知道被夹在哪个笔记本里丢进垃圾桶里了。现在才知道,写歌其实并不一定要写谱,如果你的歌够好听,编曲自然有专业的人会搞定。只是我也不会去参加中国好歌曲,兴许我还会为了某个姑娘写个歌什么的,但现在已经对这事不太提得起兴趣了。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写歌经历是大一的时候,那时喜欢上一姑娘,姑娘内向不太喜欢搭理人,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追求方式,就写了首歌,用简谱写了曲。然后写了封短信,附在信中寄给了她。姑娘收到信后打电话给我,说看不懂,能不能唱给她听。于是那天晚上就跟她在操场中边走边唱,因为歌很短,很快就喝完了,好像就在操场上走了一圈。不知道是因为我见到喜欢的姑娘就不会说话,还是因为本身跟姑娘一样内向,反正没多少话好说,所以就走了一圈便送她回宿舍了。当然,后来就没下文了,姑娘对我印象还不错,只是我不知道,以为没戏,就放弃了。现在想想大一的时候,自己真是弱爆了。
我从小书看得就少,后来开始喜欢“看书”这件事,但实际上看的书还是少,多半是因为懒,懒这个毛病在任何事情上也是相通的,甚至是在喜欢的事情上也是。因为书看得少,所以我的灵魂还是很干枯,没什么能擦出火花的思想,也没什么积累下来的素材,所以写不了那些专栏性的散文。而且我同时还是活在一个非常平凡的世界里,虽然我肯定也写不出《平凡的世界》。但我还是很喜欢严肃文学,可能是骨子里那点理想主义的心吧。我喜欢小说,喜欢写小说,我为了能好好写小说,甚至写一些平实的文字来改掉我之前有些油腔滑调的文风,尽管常常写着写着会不自觉地暴露出来,但好歹已经不再那么突兀和无厘头。我直到两三年前才鼓起勇气往期刊投了一篇小说,但神奇的是,居然被录用了。尽管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能好好写点作品,那次以后只投过一次稿,没有被录用,就没再继续找期刊投了。倒不是因为气馁了,相反,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所以我想好好写到一定的水准,再把他们拿出来见人。
其实写诗也好,写歌也好,写小说也好,大多数时候者是一个人面对孤独享受孤独的一种方式。我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很晚睡觉,有人说晚睡是没有勇气结束这一天,我觉得其实不尽然,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人跟你说话,没有白天的吵杂,没有阳光,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脑子里叮咚作响的怪声。我在这一刻享受对你的思念,享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