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为了她,终是和家中人敌对了。
还记得你对我说过:“我爱她,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语气莫名平淡地有种本该如此的错觉。我看着你,呵呵,我呢,从没住进过你心里吧。
她和你闹脾气,年轻总是和执拗扯上关系,她是那么青春有朝气,是早晨待放的玫瑰;而我,仿若一滩死水,只肯守着那么几根枯枝烂叶,抱着几丝可怜的回忆过日子。你笑我:“啧啧啧,老大姐儿,看见你我就想起冬天光秃秃的柳枝,死不拉几的。”你忘了吧,多年前的我和她一样,有着蓬勃欲发的鲜花气。只是,现在的我也忘记了。
她任性,在你眼里那是天真烂漫。能听见你言语中的温柔和宠溺。知道吗,你这副模样,是别人话语中的我。友人说,我对你太好了,任由你拿着尖刀在我心头刻下对她的爱,还一笔一划,方圆有序。原来,我眼中的你如你眼中的她,那我,竟是爱着她的吗?不,你爱的东西我都爱,却唯独她,我不爱。
我不爱她的任性,你对她的爱是她在我面前昂首挺胸的资本。朋友们都替我不平,明明我先遇见你,明明我更温柔体贴,明明我相貌身材都更胜一筹…好多明明,现实却是你爱的不是我,但是,你知晓我爱的是你。于是,她知道,她是胜者,本就应在我面前显示高姿态。我最大限度地容忍和无视,谁让是你给了她这资本,我无从抵抗。
你的家人,在脸上写着满满对她的嫌弃和鄙夷:她从未放下那高傲的姿态,对于任何人;她说一不二,若遇反抗格杀勿论;她惜字如金,嗯啊的字眼都难以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让视你如珍宝的家人难以接受,瞧,他们不是我,他们会为你打压,而我,只是为你忍受。
遭遇家人的反对,你不管不顾,即使你妈闹得要死要活,你还是固执摔门而出。深秋的大街上也就那么寥寥几人,她明知你境遇,却孤傲弃你而去。你来找我,我又见到了在你眼中的泪。身体某深处有颗玻璃碎掉了,粉渣刺得心脏鲜血淋漓。好像是我代替你被她,被你的最爱抛弃。
你靠在我肩上,怪我肩膀太狭窄,容不下你整颗头颅。我嘴角扯出弧度:“你可知,我心很大,装着整个你。”你沉默,只是将我手引到你头顶,让它轻抚你柔软的发。记得你曾说,我这样做你能安心。我已经不记得,我这样做了多少次,不厌其烦,有时甚至自私地想要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刻。
她又回来了,你手舞足蹈,知道吗,却是我的噩梦,一个反复周始的噩梦。你会继续对她的宠,对她的爱,我也会继续,对你的宠,对你的爱。
殊不知,哪天,你会知晓她对谁的宠,她对谁的爱。
知道吗,你同她一样高傲,在我面前。
但是,我心真的很大,再高傲的你,我都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