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往前走了。”哈鲁在车上说。
“可是我找不到出口啊。”倪好开着车，绕了好几个圈，就是找不到高速出口。
“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停下吧，你看那里——”哈鲁指着车子左前方一块蓝色指示牌，上面写着:黄河湿地公园。
“你去过这里吗？”倪好问哈鲁。
哈鲁摇摇头。
“反正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就去那里玩一会儿吧。”倪好与哈鲁商量。
哈鲁翻翻白眼，说，“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车子转了弯，朝着标示的方向走去。
大约行驶了五分钟，湿地公园的牌子便展现在眼前。
停车场在右边，公园大门的左边是一个个小土堆。
“喂，你好，请问那是什么”哈鲁摇下车窗问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
“你问这做什么？”打扫卫生的大妈烦躁的问。
“没什么，问问而已”说完，哈鲁关上了车门。
两人将车子停好，便去了公园里。
游人甚少，一大片芦苇，不见超过十人。风景如画，只待人光顾。
两人边拍照边往里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来到黄河边上。这里有三十个年轻人站着看风景。
干涸的黄河蕴含往日的波澜壮阔。
河里有两艘快艇，一只在水面上奔跑，另一只停靠在岸边。
“快看。”一个男子指着河里的快艇。
快艇在河中央暂停，快艇上的男子从水里拉上来一个人。距离太远，无法分辨那人的特征。
等到快艇回到岸上，众人围了上去，只剩下几个胆小的女生不敢近前，她们派她们的男朋友去看，叮嘱他们回来描述情况。
哈鲁和倪好凑上前，岸上躺着的是一具女尸，脸和脖颈苍白。脖子上的白金项链十分耀眼。
打捞女人上岸的男子摸了摸她的脖子。
“死了。”他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若有所思。
他拿出手机给警察打电话，简单地陈述了情况。
挂了电话，他开始把手伸向女人的脖子，拉链一拉就开。女人结实的胸部裸露在众人面前。
“她怎么没穿胸罩”人群中有人说。
男子用手摸了摸女人的胸部，众人屏息凝神。
男子想继续往下摸，警笛响起来。男人犹豫了一下，把女人的衣服重新拉好。
人群中有人喘了口气。大家都等警察过来，警车很快开了过来。
警车上下来两名警察。其中一个年轻的问:“谁报警？”
男人站起来说，“我报的。”
警察问，“咋回事？”
男人说，“我刚刚下去把她捞上来，她已经死了。”
警察摸了女人的鼻息，确定她已经死亡，立即打电话叫法医来。
“你跟我们录口供。”警察边掏出本子记录，边保护现场。
男人开始陈述打捞女子的过程。
哈鲁说，“我们走吧。”
倪好不做声。两人朝停车场走去，满地的芦苇还没长出来，都是荒地，黄得荒凉。
出了停车场，打扫卫生的阿姨还在那里，车子经过她身边，她拦下他们的车子。
她说，“那里是坟，河里冲上来的尸体，没人认领的会埋在这里。”
倪好看着哈鲁。哈鲁说，“谢谢大娘，我们先走了。”
大妈说，“好的。我在这等我女儿，希望她早点回来。”
哈鲁一踩油门，车子迅速驶向大路。
倪好说，“刚才你为什么不制止那个男的？”
哈鲁说，“你为什么不制止？”
倪好说，“因为我是女的。”
哈鲁说，“因为我是男的。”
两人不再说话，车子飞快行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