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炎凉,一席话「二」

续「二」

图片发自简书App

济南的那个冬夜,在回想中,记得飘了清雾。城市闹区的边缘,路灯也显得冷清,车子不停的驶过,留下一堆堆在昏黄灯光映射下,久久不散的尾气。

那个冬夜,没有月光,等待的人,都怀揣着一颗冰凉的心,等待着回家,等待着久别重逢。

我走到旁边一个公交车站,汐汐毵毵的候车人,这夜色里通明着,瞧不见他们的模样。

我掏出手机发语音给卓哥:“喂,我到了,在你小区下的超市门口,怎么没看到你们啊,我现在站在这个公交站牌边。”

说完,直哆嗦着赶紧把手机放进放回兜里,两只手也一起插在上身棉马甲的口袋里,硬梆梆的,真像两只冰糕。

确切来说,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时的每个夏天,我总会跑进小卖部里买两毛钱一只的豆沙冰糕,冰冰凉,炎热的夏天飘着冷气,咬一口甜到心里,那是我这么多年吃过味道最香的冰糕。

我还记得,那时候老掌柜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情景,他是位年纪很大的爷爷,笑眯眯的收了钱,踱着步子,边看我边从店里的栅栏中出来,慢吞吞的走到到冰箱边,转过头一脸慈祥的说:“这可是今天刚到的,这次的冰糕头上的豆沙特别多,好吃明天再来买呀。”他挑出一根,然后用手摆在我的眼前继续说:“你看,你快看着豆沙,特甜,快拿着。”我笑嘻嘻的接过来,哇!可真凉,深褐色的硬梆梆的,我凑过舌头一舔,“真的,真的甜,这次真的甜。”我一边说着,一边用举着它的姿势走出了门。

小的时候,我们自己觉得好吃的好玩的,总会把它高高的举过头顶,两只脚一点一踱的跑着,像是一只炫耀,其实就是一种炫耀,那时候,炫耀还是如此廉价,可心里却美的发甜。

可现在呢?贵了,味道却淡了,好看了,情怀却一丝不剩了。什么卡布基诺、哈根达斯,现在的我不喜欢,小时候的自己更不喜欢。

如果那时候,一只哈根达斯,一只特甜、豆沙特多的老冰糕同时放在一起,我毫不犹豫,去选择老冰糕,那时候没人在意牌子,只在意那份最单纯的味道。

或许你会觉得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小了,还天真无知。可正因为如此,才把很多事物看得透彻,我喜欢的就是好的,不喜欢的再好也没用。

很多人都觉得人越活越压抑,其实,只是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把事情看的更真实清楚了,疑虑太多,一切都要去权衡利弊,麻痹了自己的真诚炽热的心,其实,成熟的人,哪有小孩子一样干净的心呢?

卓哥回消息挺快,“好,在那等着,我跟禹哥马上到”。我那两只手明显暖和了,抽出一根烟,廉价的黄金叶,最后一根了。

他们不知道我抽烟了,一会见面会不会惊个讶呢?

他们应该很快就到,我点上烟,进了超市。在超市门口买了一包以前的时候在杭州经常抽的烟,38一盒的阳光利群。

想到这俩十年的老朋友,买这个烟,不是显摆,是态度。况且,那时一起在高中的日子,我还是特别反感抽烟,连烟都没碰过的小屁孩,现在呢,老屁孩了.......

看了一眼刚刚到站的一辆公交车,等车的人们都上去了,可真神奇啊!刚才还在玩手机的小姑娘,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提着在超市购买的蔬菜的中年男人,还有那位穿着大厚棉袄一身浮肿的老阿姨,她刚才还大声的对着手机发语音。我看着她,老阿姨每一句语音都像是对着公路那边吆喝一样,声音可真大,可笑容真美。刚刚的那个小姑娘也发过语音,可声音真小,一点表情也没有,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对面的那个人并不是在公路对面,是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呢?

想完转身,卓哥跟禹哥可真是风尘仆仆、大步踉跄的奔过来了。有那么一种感觉,恍惚回到了高中某一次记忆中,重现成现实的错觉。对,这感觉只是错觉,一般都是人在感到一切都似曾相识的时候。

“哎呦,这谁啊,这不伟哥嘛!你看看来着,可终于见到你了!”

“哈哈,卓哥、禹哥,难得难得,又见面了,不容易不容易啊!”我回复。

“是啊,多少年了啊!唉你也长高了,现在跟我差不多高了啊!禹哥你看,是不是啊?”

“嗯,伟哥长高不少,但还是最矮的啊,哈哈哈哈!不过伟哥变帅了不少。”禹哥后面跟着过来,凑在一起,还是从前又帅又憨的笑起来。

“哎呀,再长也没用啊,这么高就行了,咱都有对象了不能跟小年轻一样,用身高这种体现不出才能的方式追妹子啊!老了老了,卓哥啊,感觉你还是有点以前的影子,这么久没见,嘴一开口就熟悉了。”

“哈哈哈是嘛,咱三里我觉得你变化最大,你看看着头发,还没忘你那以前的杀马特式的长头发吧,哈哈哈哈哈,想起来就觉得无法比喻!”

“唉,以前贼丑,我现在很少翻大学以前的照片了,毕竟太久了,唯一记得的就咱三了。”

“爱咱不说了,走禹哥,咱一起进去买点酒,咱今晚上好好的喝一顿。”卓哥把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像高中时候一个样子,拉着我也叫着禹哥进了超市。

“那必须,好好喝一顿,伟哥你今晚可别跟以前一样掉队啊毕竟是在沈阳和杭州呆过的人了!”禹哥提起来这个梗,我也记得,毕竟几年前还有高中聚会,每一次,我都会喝了几杯啤酒后就喝不下去了,那时候既不能喝也不会喝,就总自己认怂的摆着手说:“不行了不行了,喝不下去了,我就只能喝这么多,你们喝吧。”往往结果是越喝越多,还不如不讲出来,大不了去厕所多吐几次。

我回复:“嗯.....能喝多少喝多少,陪到底!”其实这么多年除了毕业和失恋的时候,真的没放开喝过,可能没把自己逼到那个爆发点,或者对于情谊匹配于酒量的关系一点也不在乎,我对情谊这东西看得很重,不需要迎称什么东西去表达,所以这也算比较委婉的说明自己可以喝,喝多少,看他们了。

三个大老爷们逛超市,换做旁人看起来,这些年轻人可真好,满满的基情与青春即视感。

所以呢,放纵自己的闲情逸致的购物,那是绝对不适合的。超市里人不多,可能都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食料,在这难得的周末家庭聚餐呢,或者,在夜色朦胧中的灯红酒绿、饕餮盛宴中放肆、放纵着。我们呢,这么多年经不起琢磨,还是原来的老实人。一起喝个小酒,抓点从前的片段淬在这酒里聊一聊,再咽下去。酒劲上来的时候,就不管什么狗屁心酸、前尘炬尽,好好的宣泄下,一杯酒带上一句他妈的!谁都知道,只有醉熏之后才会变成这样子,可一个人永远都保持着冷静、沉默,会憋死的。

有些东西是真的会一直堆积在心里的,谁会永远活得不痛不痒不累?就算我只想当个平淡的人,也需要清理这积压窒息的负担。兄弟一场,总会有一些他们的经历与思考稀释一下这沉重的心绪。

卓哥前面走着,我跟禹哥后面跟着,径直走到酒水区。没等我转过眼寻到啤酒摆放的位置。一位热情满满的阿姨凑过来,一张在这寒秋夜里看到就觉得亲切的笑脸。她明显是化了一点淡妆,可显得真年轻。

有那么一种冲动,想问问她用的什么化妆品,亦或者有什么好的中年妇女的保养方法。记在手机备忘录里发给老妈,鼓励一下我亲爱的妈妈。可阿姨实在太热心了,笑着说:“小青年买酒啊,今天这个酒搞特价活动,正宗青岛啤酒,来整一箱啊?”卓哥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看,咱喝白酒还是啤酒,禹哥,伟哥?”“别喝白的了,啤的就行,没那么多讲究。”我跟禹哥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可真巧,过去这么多年,还一如从前的铁哥们的样子,想法还是有一致的时候。

“这么大冷天,喝什么啤的啊,咱今晚喝点好的,白的喝了多舒服?”卓哥强调着,可还是在我跟禹哥共同的争论下,定下喝啤酒,管什么天冷不冷呢,敞开喝,喝醉了一趟不酒晴天大白了。

我们端起满满一箱子的啤酒就往外走,我说:“找个车子推出去吧?”阿姨动作也挺麻溜,我说完一转身,她就把车子推过来了。原来阿姨身体也好啊,是不是吃着什么保健品呢,要不要再问问她这个,过年给爸妈带点回去,因为现在的保健品都靠广告,那还有靠口碑或者品质的呢?卓哥、禹哥一个劲的推着车子向外走,我得赶上去,不问了,他们又聊起我跟禹哥怎么来的了。

禹哥可真有钱,从济南高新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了天桥区的二环北桥下的这里,将近一百块。换做曾在杭州打拼的自己,我也会这么做,去哪都坐出租、打滴滴,出差的时候可以报销,出去玩的时候既方便又可以坐在别人的车里行览那座城市的美还有收集别人投来的目光。以前的自己活的如此虚伪、如此的不计后果。

走进小区一半的路,禹哥说:“我去买盒烟,我身上没烟了。”“我有啊,刚买的,以前在杭州经常抽的,阳光利群,挺好抽的,别去买了。”我掏出兜里之前在高铁站等滴滴的时候去商店买的烟,可他还是边挥手示意我们回去边往小区外面走。夜色已经很重了,他那天穿的羽绒外套还是很多年没毕业的时候见他穿过的,靛青色的花纹样式,后背有一串绣上去的白色英文,他往后一直走着,我跟卓哥转弯的时候,转眼看了一眼,他两只手揣上衣兜里低着头的样子,迷离又恍惚感觉日子并没有走太远,可十年啊,真想麻木又不可理喻的肯定,只是时间走得太快了,我们还一如从前。

卓哥告诉我在来济南工作租住在这里之前,从天津回来有一段时间回了潍坊,毕竟是我们共同的故乡,一个多月的时候,他跑遍了整个潍坊,搜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寻找着自己内心规划与心仪的工作,他曾在8月份的某一天,去一家我当时还就职的公司面试,擦肩而过。

他也曾在整个潍坊最有名气的公司就职一个多月便失望离开。我深有同感,且同样经历过,他说:“那公司名字,全潍坊都知道,当时很多人去那地方都是从最底层干起,因为那公司太大了,后门太多,一般人只能拿底薪,可我当时去,直接开始就是5000+,做工艺主任。但是干久了,真觉得不行啊,你付出的努力再多也没用,你修改出新的工艺方案就是不采纳,工资还一直不提,我在那干嘛?”

我叹口气,闷闷的说:“我7月底刚回来的时候,跟你一样,看到薪资、看到工作内容心里就全凉了,你能感觉到一线与三线的城市发展与各个公司的工作内容、薪资差距实在太大了。我们都是从一线回来的,谁也不愿意更不承认自己的家乡发展有多窘迫!毕竟那么多年,我们都心心念念着它。距离几千里,好多次我都跟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学讲起咱潍坊。他们很多都知道,那里是‘世界风筝之都’。

那时候总觉得这份抽象的名字总提醒着自己,无论在哪座城市生存都是他乡,最后的温情总要回来。可这一次一次明摆显现在眼前的事实。是,我们回来了,没心暖,却凉了。”

上了楼,我继续说着:“你之前去的那个公司,我前几天辞职了,完全跟自己规划考虑去发展的方向不一样,当时我去面试的时候,自己就说的很清楚。我进入这家公司,是想从事互联网偏向于媒体运营与文案这块的。但我发现公司没文案相关的,不知道运营是不是公司的一项内容。

当时的HR,一脸认真且故作专业的回复我:这块我们有的,后期工作内容熟悉了,都会接触到,并且我们公司是全国性的,平台很大,你会学到很多,也挺符合你的想法的。然后听了这些我才去的,可是狗屁啊!天天就是打电话、找客户,完全搭不上边,而且那地方的职员们都明晃晃的势利。都是年轻人,都需要钱,可天天把钱漂在脑子里挂在嘴边,像什么,传销啊!

我也清楚一份工作有人适合有人不适合,我恐惧那种环境会传染自己,变成他们的同化体,那样活着太肤浅了。对我而言真的没意义,你说为什么那多人拼了命的为了一副皮囊活着呢?”

我一阵牢骚话,毕竟从回来就一直压抑着,负能量的话不敢讲给一起打拼着的女友,只能给好兄弟当笑话讲。

卓哥释然的剖析着我的处境。开了门,灯光可真亮,客厅也大,比我在所谓的商务公寓里租的四五十平的房子大多了。你会问:你刚毕业才多久,住这么好的干嘛?多花的那些钱存起来够以后买房子付点首付了!别跟我谈房子!我当时想的很简单,就是既然回来了,跟她住一起了,就会努力让她过好日子。相处不宜,理应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恬适多于愁苦,剩下的我来承担就好了。

从前是这个样子,死不改性,被狠狠伤透过,但现在释怀也坦然了,不会再彻彻底底、轰轰烈烈的爱一个人。至少可以平平淡淡的爱一个安分守己的姑娘,自己已经过了疯狂不羁的年纪。

他房子有七八十平,月租却跟我一样,他因为一个人住,整租下来觉得空旷浪费,就找了一个合租的小伙,这样他还可以一个月剩一半的租金。卓哥还是跟从前一样,总是把事情都安排处理的细致妥当,我呢,自嘲吃亏了啊,吃了自己的亏。

卓哥回了房子,我看他满头大汗,脱下衣服就去了厨房说:“你没来之前,我下班就准备好几个菜了,看!各种好肉好菜!”我倚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卓哥娴熟、喜悦的享受的样子。

很少在家里做饭的我,有种难却抒发的低沉的抑郁。好几次,我晚上加班回家,姑娘嘟着嘴说:“你说你天天这么晚回来,我想做饭吧,等你回来就凉了,还想让你做饭给我吃,可是....”。这时候,我总喜欢抱着她的头,却不知所措,如何改善这种困顿。

几年前上大学的时候,每次回家,父母都会催赶着总想懒在椅子上打游戏的我去做饭,就在那寥寥不多的暑假寒假里,学会了做饭,学会的意思,我强调的是可以做了,可不是代表我做得很好,不过在父母劈头盖脸式的教导下做得不是很差,能吃!

我跟卓哥正聊着跟烹饪相关的话题时,禹哥敲门回来了。

除了两盒泰山,还有一袋冷掉的鲜牛肉,搀杂着些许绿皮辣椒,在这生机衰弱的季节里,有种难得的温暖,彷如想到吃进一口,温涌全身的体验。他进门就讲起了关于买这个牛肉的故事。

他说:“买完烟出了小卖部,看到一位卖牛肉的老大爷,在叫喊着便宜啦、牛肉便宜啦....,我本以为卓哥你刚下班没准备太多,就凑过去看到老大爷车子上的那铁盆里没剩下多少了,我就说你给我称一下这些一共多少钱。他拿了个袋子,特意给我拿了一个特别大的袋子,全装起来一称。30来块钱,我就都买了。”

他从兜里掏出烟,阔气!中华!点了根烟,他继续说:“等给他付钱的时候,我问有微信支付宝吗?大爷顾及也是被这个问题问过无数遍了。确实没有,他说不愿意做,毕竟老年人嘛!然后跟他聊了聊现在的互联网,大爷说:‘呵呵,我不懂,不玩不来的,我儿子他们懂就行了,你们年轻人需要这个,我就自己做点小生意,往来现成的钱更放心,你拿个手机说给我付钱了,前在哪呢?钱是都要揣兜里的。’”

禹哥说完,我就插上话:“现在互联网发展太快了,像我刚回来的时候,很多人竟然不知道货拉拉这个APP,是因为QQ输入法都没有吗?当初滴滴跟货拉拉都是从杭州开始兴起的,南方真的太火了,咱这里好多人却不知道,突然感觉之前看到的那则微博消息说,一位要饭的老大爷上街要钱,年轻人故意说没钱调侃着问微信支付宝可以吗,结果老大爷慢吞吞的从上衣的兜里掏出那张闪瞎众人的二维码,唉....”

卓哥从厨房里出来,笑眯眯的端出一盘热气蒸腾的菜,。菜还没端上桌,我就闻出啥菜了:红烧茄子!

卓哥把菜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正中间,就顺着我俩的话题补了一句:“没事,再给你们讲个更感慨的笑话:当年,笑话80后的咱这一代,现在都已经被10后笑话了,他们都讲这么老还不结婚了,等着发酵啊!”

莫名的,心一阵酸涌。

我低了头看那道菜,巧合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不用看,是送给他女朋友的首饰。

我打趣的跟又跑回厨房的卓哥问:“卓哥看来要准备求婚了吧!”

厨房里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声,我的问题静止了时间,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与等待,王禹貌似也在等着答案。

“就是玩玩,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南风

撰于2017.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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