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黑暗将岛礁全部吞没，东边的云层厚厚的将月光挡在了云层上方。在云层露出的微弱月光下，路得生的量子手电拧了拧下边的半截，用灯光指引小白龙回家的方向。

盐池后面的山洞是路得生临时的家，从盐池的正中小盐路走三里半，半月形山洞中，用青岩铺成的床塌占据了大部分地方，只有一张床。

在正前方五十步，翻起浪花带着熟悉的声音，声音是一种吐出水气发出的哨声，类似‘吸’的声响。路得生在白色的脑袋上看见两个人影，小白龙的红须在灯光下并不显眼。

蔗齐和知士两个武者，带着一些疲惫和困意，看着路得生大半夜的还精神十足。自带笑脸的蔗齐，圆滚滚的来到路得生身边，用身高差不多一七七的肩膀撞了过来，撒开两条圆腿直奔山洞。

每次都这样，占个小山洞也能高兴好几天。知士虽然比较瘦和矮了点儿，胸脯也厚实，脸上除了下巴有胡子，几乎干干净净，既不是山羊胡也不是络腮胡，雅号‘怪胡子’。

两人碰上主宰，也被使唤了半天。听知士说，非让两个武士搬空一个峡谷的石头，让两个人练习什么开山拳，并且让胖子和知士过来帮忙干活，说什么收获在雕刻之外。

小白龙潜入两山之间，有一个地下山洞，这里成了路得生和知士的另一个家。没有小白龙，路得生不知道这里是个好地方，冬暖夏凉的感觉让路得生很喜欢这里。

地面有干燥的海沙，向上五十步缓坡之上是火烧石，柔和有点润手。铺上了干燥的四叶草，头顶的石笋构造出天然的立柱，在水光中印出波纹，在二十步的方圆内上下波动。将量子电池放在头顶一根石笋的凹槽，有了灯光，将五米高的山洞照出了石笋的影子。

知士的鼾声如雷，不知道出了多少力气，这么疲惫。在有节奏的声音中，路得生在灯光下又翻了翻那本《盖世掌法》，最后那个大手印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玄奥。

两栖生灵小白龙爬上沙滩，四足着地，路得生觉得这个精灵就是龙的化身。当脸上有些痒痒，睁开双眼的路得生，看着小白龙微笑的大脸知道是早晨的时间了。

在小白龙的嘴巴里出入地下，让路得生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大嘴里的新鲜口气。闭着气息，路得生可以在水下坚持两个小时，曾经同和尚一起在颜如玉的测试中还不是极限，和尚说过，极限突破两小时是二段，路得生比不过和尚，辟谷的和尚是五段高手，十个小时。

主宰已经超过九段，路得生觉得用段位来衡量很亲切，不知道和尚的围棋是几段，大概是一个道理吧。

水位下降的速度很快，每天五米，三个人可以精雕细琢，路得生心中有个旅游圣地，那个佛象在手中细细的刻出了大摡的样子，以水位下降的速度来雕刻，用虔诚来打磨抛光，三个人在三个月之后，站在远远的地方，十里之外的淤泥之上。看了看，觉得眼神不够胸怀天下。

三个人摸着各自的下巴，想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摇头晃脑，三个人商量不出所以然，已经很看重那双佛眼。精细的用手打磨，路得生搓了搓手上那一层明亮的老茧，想了想那个大手印，拍了拍蔗齐的圆脑袋，仔细看着那对圆润的眼睛。

眼神难刻，三个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