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课讲了轮回总苦的八苦和六苦。因为轮回充满着不确定性、二是对快乐的追求没有边际、三是生死没有边际为我们指出轮回的本质是痛苦的。一切的快乐都是建立在贪着和欲望的基础上,而贪着和欲望的本身就是烦恼,所以是不长久的。事实上所有的快乐都是相对苦而言的,都是建立再苦的基础上,并没有本质的快乐。而本课主要是进一步向我揭示了六道中每一道都有各自的痛苦,三界的基础还是惑和业,所以本质也是痛苦的,以惑业建立的生命体无论以什么形态出现,究竟意义都是苦。
凡是扰乱我心,让心不得安宁的都是烦恼,可有些烦恼却很隐蔽,因为她当下带给我的是快乐,或者仅仅是这个事解决了,而这颗心种子还在那里,也可能是我的发心导向的就是人天之乐,似乎觉得轮回之中在上三道还不错。我谨记皈依三宝、守好五戒十善就不会堕入恶趣,因为对恶趣的种种苦心生忌惮。但是还是会渴求禅定之乐,有很多次会在坐禅中久久不愿出来,有时候一坐就一个多两个小时,旁边有人叫我,其实内心还会升起些许烦躁……以前我会认为我一天能做七八个小时说明我定力很好,我通过坐禅可以出离烦恼和轮回。但是我发现在坐禅过程中我无法清楚的看到-空掉我的心。我深知这是我基础薄弱,一是正见不足,二是正念修持的不够好,警觉性不够,三是贪的惯性太大,依附力好强。前期我必须还要用意志力故意作意。而我一直渴求的禅定如果没有很好的观察修就会修的还是凡夫心或者最多是导入的是人天道。而即使我到了天道依然是有惑业,当福报享用完了仍然会落入恶趣之中。所以,我禅坐的目的不是要获得人天善果,而是要出离人天善果,出离还有惑业的轮回,要获得可以证得究竟的寂静的能力。
从刚开始体验到每次有些事没按我的想法来的那种苦-嗔(心会紧,会沸腾,会想冲出去一了百了那种莽撞)似乎活出了阿修罗的样子,到交通路况按照我的设想进行我的愉悦(快乐,轻松,欢快,明朗-贪),到太早到学校还要等待,个别家长发出一起我不喜的声音和语言,我内心对产生二元对立,有不悦意的抵抗感,心会躁动想要去打破这个声音的源头或者采取措施不让它进入耳朵。而这时学校里又传来一阵欢快的音乐,我的心又随着音乐飘向到森林里、阳光下,又会贪那个声音。这一切我似乎都在看这颗心在贪嗔的轮回中跳来跳去。心像苍蝇一样乱窜,片刻不停歇。
我拿起了耳机塞住了耳朵,我找了个角落轻轻闭上眼睛,暂且远离悦意不悦意境。我耳朵边还是有很多嘈杂的声音,我起烦恼的是这个声音的音色、内容还是说这个话的人?我跟他们都不熟悉,内容也不太清楚,所以反感的是这个音色,我(带有一个我在)喜欢(贪)的是婉转动听平流畅稳重的声音,不喜欢(嗔)粗糙模糊又有点鲁莽的声音。这时我自己的贪心与嗔心同时升起,其实声音只是气流与腔体发生摩擦而产生的共鸣振动,只因我有贪和嗔的心,所以遇到外缘就会产生烦恼。气流与腔体都是无自性的,也会不断变化所以才有不同音色音域的语言和表达,这些声音与敲打的声音、欢笑的声音、佛号的声音、下雨的声音、刮风的声音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有不同物质之间的摩擦而产生的声音,在听就没有太多分别心,只是声音而已。我摘掉耳机,就是通过耳朵这么听着,关注点就在耳朵上,只是听到 听到声音本身,每个字都在生灭,声音也在生灭,这一切都是无常的,无自性空的。而这个对声音有贪有嗔的我此时的想法念头也在不断生灭中,刚刚一刻的我还在嗔声音,这一刻的我又在看声音生灭本身,哪一个才是我呢?此时的又听到了更多的人来了,有的在交谈有的在刷视频有的再打电话,这只是声音而已。心会随之放开,变得空旷而自如起来,然后安住在这样的轻安中,虽然周围的动静会让心起微微涟漪,只是看到,不做任何行动,一会她又自己平静下来,安住在这样深沉的宁静中。(也有看到心波动后再引回来,但是太用力心会皱一下)
晚上我觉得我在学校门口这一座(观修)还挺好的,自己设了闹钟,也算比较轻松心能走出来(可能和周围的环境有关),所以又想再来一遍。于是一上座就会回味白天的那种感觉,在不停地抓取乐受,而当下着急希望获得同样感受的心就会有杂染而继续造业继续轮回。想到如果当下无常我应该是可以去三善道,但是三善道也仍然是以惑业为主的生命基调,还是会随时着火,苦如影相随。所以我必须每日只要有正念的时候就要观苦,莫要被暂时缓解苦的快乐而蒙蔽,让渴求出离的心更加坚定而有动力,迫切想要逃离这轮回。
我也要时刻提醒自己,要不断调整和强化发心,人天福报如过水云烟,在修利他慈悲和智慧时,会顺带有人天福报,命运的齿轮已经在旋转了,只有向前没有退路。贪恋世间一切只会显得更深而无法自拔。莫要买椟还珠。出离心不是让我放弃所有,而是心有觉知,可任运的从烦恼中解脱出来。可看秋色落霞却不黏着,可工作承担责任而不心生嗔恨眷恋。带着一颗慈悲利世之心去生活,带着一颗出离之心看世间万物,可能会收获一份豁达与坦荡,但一定会有觉性的生命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