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午后,尚悠在手机上看到艺人叶童凌晨发文:“决定与《新白娘子传奇演唱会》的交集止于苏州”。事情说的明明白白,不过好像也不是很明白。
在这个空闲的周末午后被“30周年”的字样惊到了。原来在大城市郊区,一个镇中心的公共卫生间的工地上,看这部《新白娘子传奇》已经是30年的事了。
那个夏天的傍晚,尚悠拎着简单的行李跟着同学在陌生的汽车站外转了几圈。过了好久才确定要先往哪里去,然后再换乘公交车去目的地。天黑后仍然可以公交车出行时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大城市的繁华、川流不息的往来车辆和行人,让这个县城少年有点不知所措。
第一次过轮渡的新奇、乘夜班公交车一路上紧张,怕错过目的地、又担心下错站。同车的爷爷、奶奶辈的乘客在聊天,一句也听不懂。看到陌生工友们的那一刻,才突然感觉到累和饿。
第二天开始,日复一日、重复单调的劳作。每天晚上疲乏及周身沾满工地灰尘的身体,随意躺在工棚临时的床上——如果那还能称作为床的话,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下当天的工日时,稍感安慰。工余没有什么娱乐,录像厅也只有在下雨、歇工的时候,偶尔能去一次。
工头床铺前的那台电视机几乎是大家工余生活的全部。当时《新白娘子传奇》正在热播。当时还不清楚许仙是“女扮男装”,有时不免替他着急。那个夏天,钱塘江和西湖都很遥远,只知道金山寺在镇江——也还没到过。嫌弃法海的迂腐和多管闲事。有个工友,干活的时候竟然能哼上一段电视剧的插曲。“千年等一回,等一回……”
尚悠放下手机,起身去关空调。初夏的午后有点闷热、难得有心静的时候。思绪被手机推送的信息带回到很久以前——似乎也没有很久——实实在在的三十年前,转了一圈。
年少的时候难得开口说“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三十年后……”,会觉得很遥远,也需要很大的勇气。要你真的思考过、想过未来——且有行动来支撑你确实“有志于此”。常常因为担心措辞不当,让“少有大志”被人误解成“年少轻狂”。
人到中年说起“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往往脱口而出。看似随意的口吻里或许会有不甘心、悔不当初,又不免因为选择性记忆而夸大其词,难得有时候也夹杂着些许零星的、小小骄傲。
我是Bert Wu,一个努力学习写作的一级注册消防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