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我在这里生活了7年之久,但是从未早起去爬过这里的山。今天早上,应该是第一次,我带着女儿走到了西山脚下,从山底下往上爬。

         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我的精力和体力并不是很好,浑身犯困,就想着回去倒头再睡上一大觉。但是已经出来了,已经决定要爬上去就不能退缩,于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着,走几步就停下来休息会。女儿爬的飞快,不得不总是停下来等我。刚刚爬的时候思绪还乱纷纷的,但是爬着爬着就被山上的风景吸引了。在我的印象中,西山是荒凉的,大片的黄土裸露在外,连杂草都很稀少。可是今早一看才发现,植被情况已经大有改观,绿色已经悄然覆盖了脚下的黄土,小树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长成数木,在山道两旁郁郁葱葱的招展着。山上的空气是新鲜的,氧气充足,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是待着就已经神清气爽。途中,偶遇了一只脱离主人放飞自我的小白狗,欢快地跃上一级又一级的台阶,尾巴甩来甩去,很是可爱。地上冒出来黄色紫色一丛丛的野花,兀自盛开着,蓬勃的生命力吸引着小蝴蝶飞来飞去。天边偶尔传来鸟叫声,叽喳一声,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随着山势变化,忽而陡峭,忽而平坦,台阶两旁的景色也变化多端,说移步换景也不为过。有时感觉身处丛林,有时却感觉身在悬崖之边,并没有恐高症,向下张望竟然觉得头晕目眩,有丝丝的恐惧感。

        终于爬到了一处亭子旁边,有工人在修补台阶,一边放着空了大半的水泥桶。我们绕过修补的地方走进亭子,坐下休息,凉意顿生,我披上外套,女儿却丝毫不觉冷,额头还渗着汗珠,活泼的她坐不住,东张西望,不时捡起地上的小玩意研究,叫不上名字的野果子,还有角落里散落的烟头。她抬起头认真地说:妈妈,我喜欢古代。我知道她最近看古装剧入迷,不想搭理她。她又接着说,因为古代的人不抽烟,不会乱扔烟头,你看这地上丢满了那么多烟头。我说,古代的人也抽烟啊。可是古代的烟不是这样的,没有烟头,不会破坏环境。我一时语塞,一个几岁的小孩尚且知道保护环境的重要性,我们这些成年人怎么就做不到呢。

        往下走比较省时,却并没有更轻松,我开始腿发软,只好不说话小心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巧的是,上山时遇到的小狗,竟然又见到了,甩着尾巴沿着台阶往下跃。女儿说,这只小狗被主人抛弃了,我说,不是的,是它调皮,偷偷跑出来玩,玩累就回家了。它记得回家的路吗?当然记得,每个小生命都会记得回家的路。日头高了,火红的太阳晒在脸上热乎乎的,我心里想着,下次爬山要休息好,早点出门,避开热情的太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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