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场

文/耘丛

2017年12月25日 星期一 晴

早晨考试,沉凝的气氛里如常早起。在图书馆里逗留片刻,就得赶去考场。严与不严,过或不过,考过便不再多想,无论考师是否满意,结果无法再左右,该重整心情准备下一次考了。

午休再起已经近四点,宿舍没有任何动静,除我之外就是还在贪眠的龙龙。走过寂静的走廊,龙头出水的声音哗哗回响,稍恢复精神,再投入到了复习的行列中。

宿舍里难得的清静,独留在书桌前懒散坐着,任性地翘起二郎腿,我已然将这当做我的清欢世界了。

复读机式的背书,枯燥无味,仿若儿时背书的朗朗作态,不由心情好了一大截。那让我怀念的日子。

午饭后本是小憩来着,新认识了一位音乐人,王三溥,娴熟的技法,入耳的音乐让我不自觉沉迷其中,享受,也就不知是何时了。

天渐渐黑,人渐渐回,宿舍里人多了,也却有些拥挤了,有不少别间的人,来聊天,来谈笑,也有来印资料,房间里变得热闹了。而我早早地出了,和同学吃饭去。

过了饭点,小吃摊前并没有几个人在,顺捎份吃的给室友,没有再多留。清冷的空气钻入衣领,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话。回来已有些晚了,没想再出去跑步,戴上耳机,听歌,小憩一会儿,复习还没有到结尾,还需一些时间。

房间里的灯已亮了整个下午,我才觉察到这一点,窗外只剩下两点微光,在远处摇晃。宿舍里已是一片书声,我开始了我的写作。

有时想想,学生这个身份真是得天独厚,有大把的时间浪费,有大把的精力挥霍,如此肆意,还有什么不能满足,这份自由之难得又何尝是我们能理解的到的深刻。保持一份谦卑,生活太伟大,我们还在尘世中如蚁般挣扎着,渺小生活着。怨这份洋洋洒洒的青春,怨这份碌碌无为的人生,倒不如闭上嘴巴,行动永远是改变之源,我喜欢付诸行动,也习惯了大多数时间沉默。

近两个星期没有看本书了,留恋的看眼书架,还需再忍耐些时间,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房间再吵再闹,也已经是另一个世界,没心思再去听他们的念念叨叨,我终于可以腾出点时间来干我想干的事了-静默,出神。这算是一种放松心神的方法了,简单,重要的当然还是趣味,我乐此不疲。

手机放在桌旁,没心情去多看,一场盛宴,也是一个人的清欢。听着朴树的歌,挤不出如斯的寂寞,不冷场,不孤单。

感冒的龙龙已经睡下;赵帅,昕栋,田林三人端坐在床上背靠着墙,看书;紫亮还在床下,和我一样,泡着脚,悠闲着;晚十一点的宿舍静谧的想笑,想开心。只是刚过的一场考试让我无法难以轻松的起来。

一场考核,也是结束,结束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落下,干净的像张白纸。

年轻的资本只有一次白纸的机会,铺开的水墨是痕迹,是印迹,浓墨重彩,抑或淡妆雕饰,珍藏的永远珍藏,失去的不是永远。点一束火,给自己照路,即使前路未知,也要跨开脚步。

孤独的日子里,自己给自己暖场,自己做自己的听众。青春,或许孤独,惆怅,但不该止步不前,原地停留不是选择,向前走,独行依旧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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