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降临,天开始变得昏暗,最近几天城市里雨下的正急,天空朦胧,看不见一颗清楚的星星。
盛德已经显得快要倒闭一样,我们也对那里不再感觉那么新鲜,逐渐失去了本身的兴趣。
车逐渐开到城市边缘,已经能看到灼灼闪烁的路灯把对面马路上的暗处都微微照亮,夜景朦胧,笼罩着整个世界。沿路旁边有个小酒馆,亮着灯,人不是很多,总显得有些安静,现在是晚上九点左右,时间不早了,也有些饿了,还想喝点小酒。
“森,我把车停在路边,我们进去坐坐吧,点点儿什么吃的东西。”我渐渐的熄了火,把车靠在没有行人经过的马路边上。
“好吧,正好我也饿了,顺便喝点什么”森打开车门,缓缓的走出去。
“就知道你又想喝酒了。”我关上了车前的大灯,然后把车门锁上,跟着森的脚步,走进这家名叫城外山庄的酒馆。
里面全部都是中国本土式设计,古代性的建筑风格,一座宝塔样的外形,上面挂着很多亮晶晶的红灯笼,笼罩出一种真正的中国红的感觉。
就如同古代的青楼一样,除了这里是吃饭的地方而已,只是这名字起的还洋气些。里面的摆设也显得奢华,富有气场。
黑古木制的餐桌,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楼大厅,前台也是按宋朝的酒馆风格设计。让人感觉一种无形中的归属感。所有的服务员,全部是女性,三十岁左右,身着旗袍,主要是以蓝色和红色为主,我想这应该也算是饭店的特色,正好也对我和森的胃口。
酒楼从里面往上看,一共分为三层,二楼是雅间,三楼是客房,好像还带有特殊服务。
用木制的高架楼梯相连接,每层的边缘都还用木栏围起,都挂满了古代样的纸质灯笼。
显得朴素而不失高贵,奢华却又不显得妖媚,和盛德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却各自有各自独特的美感。
“森,这地方好像挺适合咱们哥俩的,要不咱们包个雅间?“我微笑地看着森,给他使了个带有坏意的眼神。
“你就这副狗德行,你怎么不包间客房呢。“森随意地扫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一位看似是服务员的跟前。”大厅,两个人,谢谢。“很礼貌的语气,,显得自己像个高贵的绅士。
“装什么高雅,在酒店里不还是跟个禽兽一样,没少糟践小姑娘们,真是没意思。“我随意抱怨着,又不得不跟着森的脚步,找到一个看似不错的位置坐下。
“两位先生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特色就是回春饼和烧酒,需要来一份么。”一个还算是年轻的服务员温柔得说,声音很好听,一身华丽的中国本土式红色旗袍,从锁骨下部一直到脚脖子,下半身的侧面开着一条长线,里面隐约看到见是妖娆的黑色,脚底蹬着双黑漆色的高跟鞋,妆化得也够劲。
紫薰色的眼影整个罩在狭长的眼睫毛上侧,鲜红的嘴唇刺激着人的兴奋神经,让我不禁有种无法克制的冲动。
“那就按你说的点吧”森招呼完服务员,把手中刚刚打开得菜单又合上,放到了前台的桌子上,然后转头给我说,“收起你那一套,老淫贼。”
“这氛围多好”我一脸不服的说,“错过了可惜了,再说了,我开了一下午车好么,累死了,就不知道体恤一下别人,下回你开!”
“随你怎么说,无聊。”森很不屑的看着我,然后又转头看向周围并不熟悉的环境。
“森,你看。”我似乎心情已经舒缓的接近平静。“这里不是还很正常么,就像是在梦里一样,不过确实是在梦里。”这里确实和原来我们在市里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相似,看似虚幻,却能让人陶醉,无法自拔。
“也许吧,也许刚才也只是幻觉吧。”森累了,压低了声音回答我,左手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厚重的黑眼圈,用力的揉了揉。
“森,别再想了,也许一切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我端起自己的酒杯,还有些烫,不过这里的烧酒真的挺不错,味道很正,酒香醇正,香气扑鼻。”森,不管发生的是什么,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我用双眼认真盯着森的脸颊,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雕塑。
森的酒杯已经送到嘴边,却又稍微停顿了一下。有些话已经含在嘴里却不知道怎么吐出来。“ 简,谢谢你。“他很简单的回了几个字,但是力量很重,对于两个在梦中遨游的男人来说,这些简单字眼所蕴含的感情,已经足够。
森的神情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绷得紧紧的,也许是酒精的缘故,现在的他,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地享受自己的生活,看着他现在的样子,脸颊通红,死死地醉倒在自己的椅子上,真希望一切都能快点过去,一切都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其实生活平平淡淡就好,每天和森一起喝酒,和妮可相拥入眠,也许自己的人生,就已经足够了。
“要不,开个房吧,怎么样。“森喝醉了,醉倒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个天真的孩子。
四周是火红的灯笼,笼罩着夜的黑暗,安详,幽静。
“你刚才说不开的好么。“我一脸懵逼又气愤得盯着森。”你逗我啊,刚才的姿色都很好哎,现在都被挑完了,你大爷,你在逗我么“
森没有回答,他静静的坐在座椅上,睡着了,慢慢得睡着,平稳的呼吸,却能听的非常清楚。
“我日,死鬼“我托着他一只厚重的臂膀使劲往肩上拽,脚下得步伐好像有千斤般重,根本抬不起来。”老板,给开个客房,不要妞。“
“你确定?“老板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看起来是个很妩媚的妞,不过现在的她在我看来异常的恶心。”我们这的服务都是……“
“滚!“我拿了房卡,对着那娘们儿随便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我把森费劲的拖到床上,看着眼前的这个死鬼,却感觉自己无比的幸运,森,我们是兄弟,我们会一直一起走下去。
“真重,这个混蛋。”森死醉死醉地摊在我的肩膀上,我狠狠的在心里抱怨着,却又怕突然惊醒他,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小心地照料着自己的孩子。
我把他硬是拽到那张标准的大床房里,狠狠得甩在有些发硬的大床上。“这孙子,差点累死我。”森睡的很沉,打着一股惊天动地的呼噜声一次从我的耳边缓缓经过,从未间断过。
要不是怕他真的又醒过来干些不是人该干的事情,我真想再一巴掌扇上去,好好解解气。
森睡得死沉,也许是最近真的累坏了,太多无法解释但似乎又尤为危险重要的事情,一起不约而至,充斥着森的大脑。森像个孩子一样,在陌生的城市中,被世界里的阴霾,耍的团团转,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方向。
真希望一切都能快点过去,有一个现实中的肉体在循环乏味,但是真希望这个虚幻的精神世界就像是和从前一样,永远是人们心灵上最真挚的依赖。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本不容易,需要幸福的感觉支持着自己日渐疲惫的心灵依然坚强,向前方不断迈进。当然也希望他能陪伴着每一个人,直到永远。
我把手掌轻轻的贴在森粗糙的面颊上,他的呼吸好像很平稳,睡的很香,就像是个肆无忌惮的孩子,无忧无虑得睡在自己安静的世界里,没有人忍心去打扰一个最纯粹的梦。
像是一位母亲一样,静静的守护着自己的天使,希望他永远睡的香甜,永远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