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考试的日子照例比较闲。晓昀姐姐的妈妈拎了一袋自家的橘子来，说是不坐了，聊着聊着就进了门。两个妈妈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聊到无可聊的时候，忽然翻出个新话头：

诶，你知道某某吧。

哦，当年你们交通系统的才子嘛。

他退休后在我们山下开书店呢。

他开书店倒是好的。

我也说啊，哪知道书店是个幌子，看上了隔壁开小店的女的啦。

真的吗？

真的呀，都有十年了吧，我们才知道。那女的呀，自己才三十，倒有个上高中的女儿，你想想，什么人嘛。

他老婆那么漂亮，还要做这种事啊。

男人嘛，要年轻的呀。不过那女的确实是好看，她女儿也像她，据说读书也很好。

母亲撇撇嘴，要我说啊，倒是笨一点丑一点的好，又聪明又漂亮，恐怕要走她妈的老路。

是这么说，这种事情跟遗传很有关系的。

遗传，还有环境咯。这种环境里长大的肯定和我们家的孩子不一样。

他含着一瓣橘子在嘴里，汁水都流尽了，只剩下坚硬苦涩的瓣膜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