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小树林博主的《德国自驾游:维斯朝圣教堂》
不论自驾游,还是从慕尼黑前往新天鹅堡的大巴之旅,很多行程会安排这座教堂。因为,这个教堂虽然地处阿尔卑斯山山谷之中,交通颇有不便,却名气十分大。我们去维斯教堂,就是在开车去新天鹅堡的途中临时决定的。
维斯朝圣教堂(Pilgrimage Church of Wies)。
在欧洲旅游,我们参观最多的就是教堂。因为在欧洲的城市中,教堂随处可见,只要你衣冠整洁,进门脱帽,大多不会受到阻拦。我们这一路过来,已经在莱比锡参观了托马斯教堂和尼古拉教堂,在班贝格游览了大教堂和米歇尔修道院,在慕尼黑也去了圣母主座教堂,甚至在国王湖还走进了小得不能再小的圣巴多罗买教堂。作为一个不信仰宗教的人士,依然兴致勃勃地穿梭于教堂之间,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教堂是欧洲文化传承最经典的代表。不论是教堂本身的建筑结构,还是教堂所承载的文化内涵,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历史印记。透过教堂外在表面的建筑形式和教堂内在包容的文化蕴涵,我们可以触及到欧洲最古老、最真实的历史记忆。所以,在欧洲的文化遗产中,教堂当仁不让地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列的“世界历史文化遗产”的名录,就清楚地反映了这一点。
在德国,最有名的教堂当属科隆大教堂(Kölner Dom),它与巴黎的圣母院和罗马的圣保罗大教堂并称为欧洲三大教堂。除此之外,德国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教堂还有多座,如:亚琛大教堂(Aachener Dom)、斯派尔大教堂(Speyerer Dom)、希尔德斯海姆的圣玛丽大教堂和圣米迦尔教堂(Hildesheimer Mariendom)、特里尔的古罗马建筑和教堂(Welterbe Römische Baudenkmäler, Dom und Liebfrauenkirche in Trier)以及我们即将要参观的维斯朝圣教堂(Wieskirche)。
印象中,我们以往参观游览过的欧洲教堂,大多是建在在城里、居民信众多的地方。这显然是为了方便信徒前来参与日常的宗教活动。然而,当我们的车子沿着GPS指示的线路开过来,却是越走路越窄,最后在一个小村落旁边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这村子,真的有点小,只在道路的一边有一些房子,也就是几十户人家的样子。
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维斯教堂会隐藏在这“穷乡僻壤”里吗?
我们有点怀疑GPS是不是出了问题。出得停车场,看到路标标的确实是Wies,我们才确信:没错!由此看来,这座建筑在偏僻山村的维斯教堂的主要功能,已然不像建设在城里的大教堂那样,是为信众日常做礼拜、祷告和忏悔之用,而是作为一个
宗教圣地供教徒们顶礼膜拜。所以,这座教堂的全称也就名正言顺地被称为:维斯朝圣教堂!
既然是一座朝圣教堂,她自然得有成为“圣地”的缘由。是此地出过什么圣人呢,还是此地发生过什么重大的宗教事件呢?都不是!
维斯教堂成为朝拜圣地的缘由居然是一个耶稣雕塑流泪的传说:
现在供奉在维斯教堂中的那一尊受鞭打的救世主雕像,是由当时的艺人帕特尔·马格努斯·施特劳布和卢卡斯·施魏格尔兄弟于1730年在施泰因加登修道院里雕刻完成的。在一座没有多大影响的修道院里,刻制一尊宗教故事的雕像,并没有什么特定的意义。作品完成后只是置于修道院的一隅。
到了1738年6月14日,维斯的一位名叫玛丽亚·萝莉(Maria Lory)的妇女偶然去修道院闲逛时,声称在雕像中救世主耶稣基督的眼睛中看到了几滴眼泪。雕像显灵了!消息传开以后,立刻引来了膜拜朝圣的人潮,人们蜂拥前往一睹传说中流泪的救世主雕像。为了满足人们的需求,维斯建造起了一座小型的礼拜堂,供奉着那尊据说掉过眼泪的基督塑像。又过了八年,到了1746年至1754年之间,一座崭新的维斯教堂建成了,那座雕塑,自然就摆上了教堂的神座,供人们瞻仰。
当我们沿着不宽的道路走进村口的时候,这座蜚声世界的教堂立刻闪现在了我们面前:就像她刚落成的时候那样,静卧在一片田野之中!教堂的三面都是绿油油的草地;通向教堂那歪歪扭扭的道路,是用泥土夯实出来的;没有牙子的道路两侧是用木条制作的栅栏。与教堂为邻的住户家养的小羊,就拴在路旁的院子里。
没有摩肩接踵的游人,没有叫卖纪念品的小贩,也没有买卖门票的窗口,当然就更没有核验查票的工作人员。
维斯教堂建于十八世纪中期,至今不过200多年。从建筑史来看,欧洲的建筑风格已经到了巴洛克(baroque)时代的鼎盛时期。所以,从外观看,维斯教堂既没有罗马(Roman)式建筑的圆顶,也没有拜占庭(Byzantine)式建筑的洋葱头,更没有哥特(Gotic)式建筑鳞次栉比高耸入云的塔尖。教堂建筑外观的朴实,会让你产生一种疑问:维斯教堂何德何能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呢?然而,当你迈进维斯教堂的大厅,你立刻会被她惊艳、奢华的内饰所震撼。
“雕梁画栋”这个成语,不由自主地就闪现在你的大脑中。
这是一座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巴洛克的特点就是不注重外表,但内部装饰华丽,除了使用大理石砖和大理石柱外,屋顶、四壁和石柱上都会配有色彩丰富、明亮的图画和雕塑。浅色的涂料,加上彩色的装饰,一改老式教堂的昏暗、凝重和神秘的格调,让人感到轻松愉悦。维斯朝圣教堂,就是欧洲,尤其是德国巴伐利亚地区,巴洛克建筑风格登峰造极的结晶。198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将德国维斯朝圣教堂列入文化遗产保护时给出的评价是:
维斯朝圣教堂(1745至1754年)坐落在风景秀美的阿尔卑斯山谷中,保存十分完好,是建筑师多米尼克斯·齐默尔曼(Dominikus Zimmermann)的作品,是巴伐利亚洛可可风格的优秀代表作。整个作品充满了活力,欢快而且色彩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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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题外话:写关于欧洲,我不是很喜欢写关于基督教的内容。因为我本身并不是个信奉基督教的人。常常我们去教堂,只是想去“参观”。但是,在欧洲也免不了经常被人家问:你“信”什么(教)?说“我什么都不信”是一个糟糕的答案。那多半会让那些笃信宗教的人内心鄙视,或者会让信教的人觉得你不可信赖、不可交。其实你可以这样回答——“我是无神论者”,或者“我对很多神都有点信(菩萨、耶稣、王母娘娘)”。其实这也没有说谎,我们很多中国人,真的是这样的。而如果对方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说不定还会对你的回答高看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