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午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阳台上,透过玻璃窗,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那片荒废已久的草地。淹没人的枯草烂叶,无精打采地矗立着,几棵光秃秃的梧桐树,在春风中摇曳。近处,一只花白小猫静静地在房坡上休憩,不料,却被几个孩子的嬉闹声惊到,一溜烟儿地跑开了。一阵阵的狗叫声从远处传来,小商贩的叫卖声也不断充斥着耳膜。几个孩子不顾危险,在房坡上玩游戏,尽情享受着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阳光透过玻璃窗,柔柔地照在阳台上的桌子上。那斑驳的影子,一片一片,像极了记忆深处那不曾遗忘的过往,一幕一幕,却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听祖母讲,祖父是地主。父亲出生的那天凌晨,家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没收了。在祖母的一再哀求下,只留下一口铁锅勉强度日。祖父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含恨而终。父亲从小在祖母的宠爱与责骂下,茁壮成长着。因为父亲的身份,他三十一岁才娶妻生子。之后便有了姐姐。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成了全家人的希望,尽最大努力给她最好的。家里有黄饽饽她不吃,非要吃白馒头,全家人省吃俭用,给她换白馒头。说要穿什么,父亲也都会买给她。父亲那时候在煤矿上班,隔三差五地回来给她送好吃的,自己从来不舍得吃一口。对姐姐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