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重新找到了工作,是在家乐美超市上班。工资不高,工作很累,单这总比呆在家里好。
单洁洁中午回来会吧冰柜里的盛饭菜热热或者用妈妈给的钱买零食吃,但她想把钱存起来,将来找爸爸的时候用。她要去把爸爸找回来,告诉他这个家还在,并且一直等着他,她虽然不是男孩但一样会孝顺照顾他们,会成为一个强大的人。
“我明天就要和学校去少年宫参加初赛了。”“会有观众去看吗?”“应该不会吧?淘汰赛,还没有正式表演,不过也会有学生家长们去看。”她没有要求妈妈来,才工作请假不太好。“那等你比赛完了带你去吃披萨行吗?”“披萨?!”“我们班上李姐的孩子奥数比赛第一名她带他去吃了一次披萨,听说她孩子可喜欢吃了,比赛完我们也去吃一次看看好吃不好吃。”两千年的气候披萨刚刚进去这座城市,还不是很普及。徐娇娇说他吃过一次,说的云里雾里的她就知道很贵,还很好吃。
那天一早跟着大队辅导员几十人坐上学校包的车来往少年宫。车上每个人都画着十分明显的妆特别是那几个要小丑鱼的演员,简直要画成马戏团的小丑了,但终究能选上就是幸运的了,当老师公布名单是有人已经小声的哭了。其中就有徐娇娇口中长得像张春花的陈雪婷,她一直很努力,台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只是像背书,没有人告诉她她不适合表演……大队辅导员不会提前打消他们的积极性,既能表现的公正公开,也能调动起大家来竞争,还可以收礼。其实她心里早就选好演的好的人了,如果没有太大差池是不会改变的,所谓的照顾不过是对谁笑一笑,表扬几句,可这就足以他们这群笨蛋雀跃一整天并请求父母继续努力。
长大后他们明白了很多,也为从前的事咬牙切齿恨死了那个曾经让他们无比崇拜的人,时间会检验一切,可有的伤痛却无法弥补。
这是单洁洁第二次去少年宫参加表演,没有原先的紧张,相反她很激动,跃跃欲试。她已经做好了所有能做的,正是这样的努力让她有几种自信,原来自信是这样来的。
其实那天天气很冷,天气预报会有一场大雪。从开始练习到正式上台竟然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所有人都吧演出服穿在里面,外面套着一件棉衣可即使这样还有的男生衣服要到后台换上,单洁洁感觉里面蓝色衣裙上面亮晶晶的薄膜一样的东西很难受,还很不保暖。简单整理一下会场秩序就开始表演了,评委中有一个是来参观了领导就是慕容紫英的爸爸。今天他要看十几场表演。市政府小学第一个出演,大队辅导员带他们在后台检查她一下他们的妆容就给印象老师打手势了,单洁洁看到眼前暗红色的幕布中间拉开一道缝隙透出一道白晃晃的光,外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她伴着音乐来到舞台,像阵的进去了海底世界,她第一次有机会把脑海了的画面正大光明的演出来,她带着一脸迷人的微笑唱着歌,有几次都笑出来声……
一会她下场是王子和女郎的戏,从舞台的一边回到后台后大队辅导员给她补妆,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一个接着一个上场,后台虽然只有几个学校的学生可热闹的像一锅沸腾的水,所有人都不觉得冷了,每个人额头上都头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后来他们在台下看其他学校的表演后来除了自己学校的老师家长奋力鼓掌外就没有什么人看了,可坐在前排的单洁洁看到慕容叔叔一直认真的看着,慕容紫英真有一个好爸爸啊。
第二天当她读到他们已经通过审核,一星期后正式表演的广播,还把所有参演的人都在校园广播里滚动播放了一个上午。
下午放学后她好心的对妈妈说了这个好消息,妈妈也请了假,第二天下午放学她们就到市中心的中华商场吃披萨。
当她们在明光色的金色大厅里,找到了那家披萨店。一进门就闻到里面浓郁的奶香果香。他们点了一小份披萨,当服务员把金黄色的披萨饼端上来时妈妈学着别人用刀叉给自己切一块三角,上面满是水果蔬菜还有肉,拖着长长的奶酪拉丝极为诱人。原来这就是披萨呀。
看单洁洁喜欢吃妈妈有买了一份带回家明天吃。出门时外面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般大雪,妈妈没有带伞就爸爸自己的帽子带到单洁洁头上又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拉上。“冷不冷?快点回家吧?”可路上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方方块块的披萨饼盒子,准备去汽车站坐公交回家。可妈妈突然停住了,她看到了爸爸打着伞和那个女人依偎在一起……还有那个孩子。
妈妈上去和爸爸拉扯大叫“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什么做的不好,还是你要惩罚我?”那个女人放下孩子和妈妈拉扯。单洁洁站在那里抱着披萨盒看着那个男孩!破坏自己家庭的男孩!爸爸怎么能帮他们?她真想提着宝剑冲上去把这两个人的头砍下来。
她冲到那个男孩旁边推了他一下,他有两岁穿的厚实自己没有爬起来,坐在雪地上哭。听着他的哭声单洁洁有种快感。那个女人过来抱起孩子,愤怒有忍耐的看着自己。爸爸过来也退了自己一把“你打孩子干什么?洁洁现在已经没有钱学小提琴了,她已经学了四年了你就这样不让她上了吗?你真的要跟这个女人让我们母女没的吃没的穿孩子没有学上吗?”单洁洁盯着这个已经陌生的人她哭了。
旁边已经围了一圈人,那个女人已经带着孩子走了,爸爸最后推了妈妈一下把妈妈推到雪地了坐上一辆黄橙橙的出租车走了,单洁洁看着旁边看热闹的每个人,直到他们都撇开目光从他们身边走来。
她上去拉妈妈说“妈妈我们回家吧?”风雪中妈妈走在前面,红红的棉袄有的地方被撕破了,背着那个老的挎包,头发上落了一点星星的雪花。单洁洁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冬天她现在窗边看着妈妈在风雪中打着伞去给奶奶送饭,她走到妈妈身边隔着手套拉着他的手慢慢走在雪地上,发出卡尺卡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