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毕业半年,生活仿佛进入了一种极其不安、极其纠结的状态之中。
如果说回首大学,里面尽是迷茫、彷徨,那么毕业后的时光,仿佛就是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漂泊的小船,风浪从不停息,无穷无尽的巨浪在周身咆哮。
我想,既然看不到光,就是时候写下那些充满光彩的故事了。
故事开始前,我想先表达我的谢意:
感谢在我18年学业生涯里教我的老师们,是你们让我开始读书识字认理,让我在最懵懂的年华里感受到了知识的启蒙;
感谢在我18年学业生涯里朝夕相处的同窗,你们在我生命中来了又去,我几乎所有的青春都与你们有关,诸多往事已成云烟,但你们的身影却永远在我心中徜徉;
感谢在4年的时光中,那些被我选为写作素材的、我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同学们,你们的经历让我懂得了原来爱情里不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
同时要感谢允许我使用这张图做封面图片的学弟学妹,上次给你们拍了之后,这张图我就喜欢上了,祝福你们永远相爱的在一起。
不想多说了,更新速度看心情和状态,但尽量保持一周两到三章。
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请给我留言,只要有人看,我就会写下去。
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爱情故事。
正文:
时间已经是2017年7月。
袁城站在川藏线海子山下姊妹湖畔,凝望着湖的那头,深沉的眸子里雪山在若隐若现。他手指沾染的淤泥中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被锐物划破的伤口也已经结痂。
他身后停着去年花了四十多万买的越野,厚实的车身两侧沾满了泥渍。
而宽阔的车头盖上,此时正放置着一块直径约二十厘米的椭圆石头。石头上有黑笔写的字,但已经残破不全,依稀只能看到一个被水晕开的“桑”字和一个“袁”字,另外两个字已经难以辨认。
可奇迹般的,石头上还有清晰的日期:2010.07.09。
此时川藏线路况已经比2010年时好了不少,干净的柏油路一直延伸到拉萨,很多山垭口也不必再艰苦的翻越,取而代之的是笔直平缓的隧洞。
而当年他们骑行川藏线时,川藏线大多路段还是泥泞不堪的土路。
如今这条路线的旅游业更加成熟了,骑行者、背包客、自驾党以及大巴游客络绎不绝。海子山下的姊妹湖,是大多数游客都会停下来拍照留影的地方。遇到天空晴朗的天气,两个相连的湖泊在阳光下烨烨生辉,犹如甘孜高原上两颗湛蓝色珠宝。
袁城嘴角微微动了动,他想起了他们来的那天,天气很糟糕,如牛毛的细雨淋在头上非常难受,泥泞不堪的道路让他和队友们吃尽了苦头。
姊妹湖畔人影稀少,但袁城还是叫住了跟在后面骑行的队长张强:“强哥,把你的签字笔借我使使!”
张强停了下来,抬头隔着雨雾看着袁城,四千多米高原上的雨水,冻得他脸色发青,但他却拿着小工兵铲一脸雀跃的模样。
张强下车从车后的驮包翻出大拇指粗的黑色签字笔递给袁城,说:“原本是打算要在姊妹湖停留的,结果天公不作美,其他队友都没有停,直接上前走了。下雨天也写不了字,你要笔干啥?”
袁城接过笔,一步一滑的拄着工兵铲走到湖边大石头下,找了一块直径二十厘米的干燥的椭圆石头,这块石头相对干燥一些。
张强凑上来,不解的问:“你这是要干啥呢?”
袁城把石头递给张强:“强哥帮我拿一下,我写几个字。”
张强接过石头,双手捧着朝向袁城。
他很快写上了“莫桑”,说:“这是我女朋友的名字,等我们结婚前我就来把石头带回去。”
然后在莫桑的旁边,他又写下了“袁城”两个字。
看着渐渐被雨水淋湿变得模糊的字迹,张强宛如看见了一个智障:“我说,你这样别说等你们结婚了,一会就该面目全非了!”
袁城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袋递给张强,然后拿着工兵铲一路小跑到湖边高地,一边刨土一边喊:“强哥你倒是把雨遮一遮啊!把塑料袋套上!”
张强无奈的弓着身子把石头藏在腹部,然后把石头套进了袋子。看着那个掘土掘的飞起的小伙子,一时间有些感动。
眼看袁城要完工,张强想起了什么,于是问:“你不写个日期?”
袁城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哎呀!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挖好了坑,写好日期,两个人的名字更加模糊了。
“要不再去找找其他石头?”张强问。
两个人沿着湖边找,雨却越下越大,根本没有合适的石头了。
“算了。”袁城颇有些失落,“就这个也挺好。”
看着石头被塑料袋包裹起来放入袁城挖的小坑中,张强默默的说了一句:“袁城,你这弄的跟下葬似得,太不吉利。”
袁城填上最后一铲子土,笑道:“我不迷信,可这样能一百年一千年都在一起!”
那时,袁城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是一场带着爱情上路的旅行。
然而我们的故事,还得从2009年11月份,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天说起。
袁城披着夜色走在寒风中,冬日的燕华大学运动场人迹寥寥。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才11月中旬,便已经冷风刺骨。
他裹紧了衣服,却仍然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暖和的。
不过他心里很满足,因为就在昨天,在同一片运动场,有一个女生陪他走了一圈又一圈——他生平首次,感觉触摸到了一种叫爱情的东西。
他知道莫桑是有些崇拜他的,应该还有些喜欢。他呢,一直也挺喜欢这个看起来十分高冷的小学妹,从他们初见那天起,他就觉得和这个外表冷漠的小学妹,一定会跟他发生某种关联,尽管那时候他连她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两人能遇见,全是因为他临时去替睡在下铺的室友沈经,出席社团新生见面会。
大一时,沈经在袁城的蛊惑下走上了摄影的这条不归路,大二的时候还竞选上了校杂志社的摄影部部长,跟袁城在摄影上的名气可谓一时瑜亮。
那天晚上七点杂志社新生见面会,沈经作为部长应该要上台跟大家见个面说几句的。可那天不凑巧,这厮因为旷课被逮住,晚上被导员叫过去训话了。
没办法,江湖救急,袁城便顶替沈经去跟新生见面。
袁城大一时也是杂志社摄影部成员,只是这厮觉得杂志社不足以施展自己的才华,自己出去单干了。可是有一说一,大二这届乃至全校,比他更懂摄影的学生几乎没有,所以请他代替沈经上台讲话,杂志社社长也就许可了。
沈经把杂志社当成家,把每个不管熟与不熟的成员都当成家人,给予亲人一般毫无杂念的关切——但袁城可不是什么善类,他刚进教室就先扫视了一圈——发现这届女生没有特别出挑的,便兴致全无的靠在角落连连叹息。
倒不是袁城有多好色,只是他真的觉得无聊,只能以此打发时间。正当他暗自摇头感叹“这届群众不行”眼神来回扫荡时,一个面目清秀的妹子——莫桑闯入了他的视野。
她坐在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刚刚袁城的视线直接就掠过了。但是此时,他的目光却一顿,不由自主得慢了下来。
在袁城接触过的女生中,她的姿色只能排到中等。可是当她的脸映入袁城的眼帘的那一刻,袁城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什么重重地一击,让他有些缺氧。
原本没有把这次发言放在心上的袁城,连稿子都没有准备。可是那个晚上他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似得,滔滔不绝妙语连珠,引得现场欢笑不断。就连以前他细致准备过的演讲,俨然也没有这次的效果好。
可是每当他的余光有意无意扫过那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女生的时候,她都只是平静地近乎漫不经心的看着袁城。
袁城被拉进了杂志社的新生QQ群,那些天他就像一个潜伏在林中的狼,隐蔽在丛林中,谨慎又紧张的搜寻着这个学妹的蛛丝马迹——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是哪个部门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杂志社全社合照,沈经兴冲冲的拿着照片给袁城看。
看着袁城一脸嫌弃的说这届杂志社女生不好看,让沈经很是抓狂。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位他信任的下铺的兄弟、老奸巨猾的袁城早就在默默的搜索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生了。
当在照片上发现那个女生的那一刻,袁城呼吸一滞。
袁城东拉西扯,假意问这个男生是哪个部门那个女生好像见过,最后见沈经完全被他带走,便好像不经意间就问出来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姑娘是谁,怎么我上次没见过?”
终于,袁城大功告成,从沈经那里获得了妹子的姓名和部门——这就够了。
袁城开始在群里和新生闲聊,一是给人一种他和谁都是这么聊天、乐观开朗平易近人的印象,二是他在默默的观察莫桑——奈何莫桑几乎从来不发言,偶尔发言也只是发一两个表情就消失了。
这让袁城感到颇为棘手,又整整半个月都没有睡好觉。
终于有一次,袁城发了红包后,发现莫桑居然抢到了。
他兴奋不已,趁机赶紧加莫桑的QQ。很快,莫桑就同意了。
“默默抢红包的同学。”
他颤抖着给莫桑留言,生怕惊到了这个高冷又可爱的学妹。
几个小时后莫桑回:
“默默发红包的学长。”
合拍!袁城感到呼吸一紧,心中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袁城忍不住扔掉了手机自己击了个掌,甜甜的悸动在他心底蔓延。
后来两人偶然会在主干道上相遇,但几乎再也没有说过话。可是莫桑的一个蹙眉,一个凝眸,都让袁城觉得非常的有味道——还有她那如雏鸟啁啾的音色,说起话来的语调却似乎对什么都有些漫不经心。
袁城明显能感受到,随着两人偶遇次数的增多,渐渐的莫桑看到他,会老远就笑着跟他打招呼。
那笑容明媚、欣喜,发自内心,仿佛旁若无人。
这种奇异的感觉在袁城心里扎了根,越扎越深。他鉴于学长的身份,又和杂志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便没有好意思表露心迹。似乎只要追求莫桑,他就是一个利用身份之便大行恶念的坏学长。
他自持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似乎真的对这个小学妹有男女之情,可是他又真切的感觉到,如果哪天这个小学妹跟哪个先下手为强的无耻之徒跑了,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人生灾难——久而久之,他变得有些空虚,有些患得患失。
直到十一月中旬的这天晚上,袁城决定不能再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于是他说:“我想去操场走走。”
他期待莫桑会关心他,说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去,操场都没有人。可是莫桑的回复却让他大吃一惊:
我也想去,咱们一起去吧,学长!
袁城从床上一跃而起,飞速下楼,候在了五号楼外的阴影里。虽然不是头一次在女生楼外等人,但这次他总感觉有点不自在,比往日多了很多期待和羞涩。
莫桑消瘦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她离得还很远,但见到袁城的那一刻她忍不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快步走来。
修长的影子越靠越近,袁城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欢喜在心中酝酿。
两个人在寂寂无人的操场顶着寒风,走了一圈又一圈。两个小时的时光是那么短暂,仿佛还有千言万语没有说尽,很快就又到了十一点的关口。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由自主的会心笑了笑,才意犹未尽的在操场管理员清场的声音中往回走。
作为摄影社的创始社长,袁城无疑是成功的。他的摄影技术远的不说,傲视华科没有问题。作为社团创始人,他一手把一个初创的社团,迅速带入到学校最受学生追捧的五大社团行列,与学校不同专业、不同年级的大美女们都有联系,关系融洽。
无数人羡慕着袁城有一门可以名正言顺勾搭美女的技艺,可在袁城看来,自己拍的片子虽算不上艺术品,但也绝对不是下流之作,也并不存在所谓的“勾搭”——曾经,袁城还是一个摄影菜鸟的时候,他看到其他摄影师拍的美女私房照时,往往也往色情那方面想。可如今,他却能一眼就看出,一个摄影师在给模特拍私房时,是用大脑在拍,还是用下体在拍。
他自己没有给人拍过私房,但见过的照片多了之后,他已经跨过了那种看到女人身体就想入非非的阶段,而自然而然的开始用专业的眼光,来分析他看到的每一张摄影作品,无论照片类型是人像还是风光。
在袁城眼里,没有校花一说。在他看来,美女美到一定程度以后,便没有了高下之分。就好比你无法准确的去分辨赵敏、周芷若和小昭谁更好看一样,她们的美,早已超脱了皮囊,而上升到了一种玄幻的高度——气质。
看过并拍过几十个学校美女的袁城,就是被莫桑那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吸引的。在袁城认识的众多美女中,莫桑五官不是最好看的,身材不是最好的——甚至因为过于消瘦而有点平胸。可是一综合起来,她却是袁城眼中最动人的存在,那种介于少女和成熟女人之间的风情,让他为之倾倒。
喜欢袁城的人不少,袁城也隐约能感觉到。可是这个世界自惭形秽的人太多,勇敢的人太少。
袁城觉得自己并不以貌取人,可那些喜欢他女生,即使有几分姿色的,也怯于袁城看过的美女太多,认为他眼光极高,所以望而却步——当然,从袁城的角度上来讲,他虽然从不以貌取人,但确实眼光极高。咱们前面提到了,相比容貌,他更迷恋一种叫“气质”的虚无缥缈的东西。
然而这个东西,却比美貌更为稀少。
正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袁城心里一喜,急忙拿出。
手机屏幕散发着蓝光,袁城一看消息,却莫名失望,原来是一个社里的小学妹问他有没有时间给她辅导一下摄影知识。
作为社长,他没有理由拒绝一个上进好学的小学妹的请求。
他收起了手机,看了看致远楼的方向,莫桑还在学校杂志社开会,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会,还没有开完吗?袁城默念着,再一次裹紧了衣服。
“我们这一期杂志呢,由于老师那边要求发展新媒体,所以我们经费减少一半,只能出一千册,比以往少了一千册。不过大家也别灰心,只要做好内容,我们还有机会去跟老师谈......”
温柔的主编、大三的刘萤学姐在台上微笑着鼓励杂志社大一的同学们。同时,她也在暗示大二的干部们,希望他们能够稳住自己部门的同学。
莫桑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时的转头看看操场的方向。她面色平静,但不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出卖了她焦急的内心。
一看表,已经晚上十点过半,马上就要熄灯,宿舍就要关门了。
社长张伟走上台,作会议总结:“今天开这个全社大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大家一个说明,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来。接下来我们还有好几个活动要筹备,需要所有成员一起努力完成。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大家还有什么疑问的话,在群里提出来,现在都赶紧回宿舍休息!”
“呼~”台下一百多人如遇大赦,全都站起来匆匆往教室外涌去。
“喂,学长,你还在操场吗?不好意思才开完会......”莫桑赶紧给袁城打电话,开会期间教室手机信号不好,出了教室后才收到袁城发来的三条短信。
袁城半小时前就已经来到了致远楼,他故意压着嗓子说:“操场十点半就关门了,你猜我在哪?”
已经熄灯了,楼道黑暗暗的。杂志社的其他人也都已经走远了,幽深的楼道让莫桑心里有点恐惧。
她急急的往外走,有些遗憾的说:“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准备出致远楼。你要是不在,我就回宿舍了哦。”
“嘿。”突然,一个不算很熟悉但很亲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莫桑。”
那声音沉稳、有力,是袁城的声音。
莫桑心里猛地跳了一下,转过身来,脸上绽开了发自内心的笑颜,有些甜甜的叫道:“学长!”
袁城的心被这个喜悦的笑狠狠击中,大片大片的柔情在他心中荡开。他走上前来,柔声问:“怎么开这么久?”
莫桑吐了吐小舌头,不好意思的说:“全社大会嘛,有很多事要宣布。”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们要关门了。”
两个人一起往北区五号楼走去,从致远楼走过去,也不过两分钟。
到了五号楼和北区主干道交错的路口,袁城站住说:“快回去吧,你到——额,你去哪?”
莫桑没有在五号楼停下,而是径直往前走。听到袁城的声音,她回过头来笑眯眯的说:“我送你回八号楼。”
袁城心里一暖,但是一看手机,说:“你看现在都十点五十五了,从这到八号楼再回来,你肯定进不去了!”
“嘻嘻,”莫桑却一转身,踱着小步子继续往八号楼走去,“笨啊学长,我可以请我室友给我开门呀。”
袁城追上去,不再劝说,问:“不是说你们女生宿舍的阿姨都是容嬷嬷么?”
莫桑笑了笑,说:“大不了骂我一顿呗。”
主干道上已经人迹寥寥,路灯透过针叶落在地上,照映出斑驳的树影。
莫桑低着头瞧着地面,有意识的跨过空白,踩在在寒风中摇曳的针叶影子上。
袁城走在她身边,一时间被这寂静堵住了所有话头。
到了八号楼下,袁城停下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莫桑却没有停下,轻轻地说:“再往前走走。”
再往前走走,就要出了北北门,离开学校的范围了。
两人到了北北门口,都没有说话,都没有转身往回走的念头。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同时在两个人心里悸动着,让两人不想在这个寒冷又寂静的夜里分开。
袁城悄悄的看了看走在旁边的莫桑,试探着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僵持,说:“莫桑,咱们回去吧?”
莫桑略微抬头看了袁城一眼,似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刚刚地紧张和莫名的期待顿时消解。
袁城心中的空虚又升腾了起来,但他掩饰的很好。
把莫桑送到五号楼下,宿管阿姨站在门口石阶上俯视着袁城和莫桑,犹如一尊愤怒的门神。
“没有卡,一个也不让进!”宿管阿姨的眼睛从袁城和莫桑身上挪开,扫视着台阶下另外几个迟到的女生,伸出手指指点点,“作为一个女生,在外胡混到半夜,像什么样子!”
“阿姨,我们只是街舞社在训练,马上要上元旦晚会......”一个穿着紧身皮裤、染着几缕黄头发的女生试图辩解。
“哼,我管你们是因为什么,规定十一点之前回宿舍不知道啊?!”宿管阿姨咄咄逼人,“没带一卡通的,让你们室友送下来,连一卡通都没有的,找你们导员打电话,否则别想进这个门!”
台下的女生敢怒不敢言,莫桑倒是笑眯眯的,对袁城说:“看来又要写检讨、被导员谈话了,晚归刷卡。”
袁城原本还挺为莫桑担忧,但看到她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下来,说:“如果让你写,你就交给我,写这个我有经验!”
“啧啧啧,”莫桑一脸坏笑的看着袁城,“看来学长是惯犯哟,嘻嘻。”
袁城悄悄看了莫桑一眼,只觉得外表冷冰冰的她,竟然是那样明媚,那样可爱,心中的喜欢又愈加浓郁了起来。于是笑道:“估计以后会更加经常迟到。”
“为啥?”莫桑狐疑的看着袁城,不解的问。
袁城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向往的事,不禁地微笑了起来:“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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