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相砌的古城墙,漫着历史的气味,青苔爬上了,印下一缕缕青绿。滴答的雨敲打在梧桐树上,枝叶相交,点点漏出了一丝丝雨点,划过古墙,穿过青苔。
古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弥漫着薄雾,一丝一缕,穿行于古巷之间,犹如置身仙境,旋转、跳跃,如同神仙一般,自由自在。我爱着古巷,也许是因为当年那个等待夫君归来的人吧,或者是因为那哒哒的过路人吧!
一日,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睡梦中的人,一辆辆挖掘机严正以待,村里的老人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了冰冷的机器,也许,这机器也有情吧!后来,噩梦还是来了,随着一声巨响,墙倒了,断壁残垣,俨然竖立在街道上,浓浓的轻纱,包裹了灰尘,随后慢慢散去,散去。我曾来过着古巷一次,没有什么人,没有什么生机,一切都很安静,可以听见自己的心,它向往这里,一种幽静。再进去,遍地的杂草,疯长般的开始蔓延,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坐在咯吱的木椅上,仰靠的那里,光照在她的脸上,皱纹更加明显,有如岁月的痕迹;照在头上,银丝闪闪发亮。那时已是傍晚,天渐渐的沉了,老人曾劝我留下。天边的落霞与孤鹜齐飞,我还是离开了,后来一直念念不忘那里,终于抽出空又去了一趟。
终是第二次来了,一样的风景,却不见老人,那日来的很早,浓雾还未散去,如此美丽。触着古墙,慢慢的走了过去,青丝砖瓦,触目的桃花探出古巷,一点桃红,装饰了这美丽的仙境,我喜欢这里。再过会,老人来了,一样的木椅,一样的动作,也许是累了吧!在过去打招呼,老人已不记得我了,兴许交谈后,才知道,村里的人基本上都走了。“走了?!”我不惊大叫出来!“是的,走了,都走了好啊!”老人很平静,脸上没有泛出一点伤情,也许,这便是岁月。那日,老人劝我进去走走,我们便进去了。先是一路的泥地,然后到了一处湖,清新的空气,闭眼一闻,桂花香气流入心肺,散发出迷人的香气,回味无穷。再后来,老人再次留下我,我还是谢绝了,村口的榕树,已扎根万次。
最后一次去古巷,它已经没有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无情的打在这断壁残垣之上,桃花的花瓣也被打落,掉在地上。那日没有雾,只有灰,一块黄色的大牌上,清晰的写着:施工重地,闲人免进!而,老人呢?
如今,一座座高楼林立,紧张的快节奏,总是逼的人喘不过气来。古巷,已经消失了,再也没有了,失意的我站在雨中,任凭这雨的拍打。最后,我决定进一次村庄,下着雨,泥路特别地滑,慢慢的走了进去,那张木椅上没有人,雨点洒在上面,迸发起来,走了进去,敲了敲门,没人响应,便推门而进,木桌、长椅,其余什么都没了。环视一周,退了出来,轻轻的和上门,顺着脚印走了出来。却遇见包工头,我加快了脚步,跑了出来,跑到这城市之中,匆匆忙忙的白领、匆匆忙忙的汽车,来来往往。
走进了古巷,撑着伞,轻轻的薄雾,轻轻的蔓延,我看见了老人,依旧走在木椅上,望着天空。我,摸着古墙,眼前出现了戴望舒笔下的雨巷,那撑着伞的姑娘,翩翩而立。
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着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