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第一章

“相约黄昏,枫林幽净,有道是山顶飞来石,白玉环绕群宫,神仙洞中有诫语;寒梅时节,冰雨纷纷,浮光雾霭怪石藏处,魑魅魍魉时时语,凌落人家未可欺”。

这一首《吴念慈》写的是位于邢州白玉山的太子岩,此山高耸奇伟,怪石嶙峋,山腰更有白石玉带环绕,望之甚奇,端的是神州一处奇景。相传此山很久以前称龙腾山,住着一位神医,直到虢国的一位太子在此拜神医为师,日夜身修中医之道,后来神医却被嫉贤妒能的奸人所害,太子和其他徒弟继承先师的遗志,始终为广大的贫苦百姓医伤治病。有一次,为抢救一个病人,急需“五灵脂”。

这位太子冒着危险,爬上龙腾山的悬崖绝壁,终于采下了这种药。但不幸在返回的路上,不小心踩落了一块岩石,掉下了山崖。当地的百姓不忍心说太子亡故。于是就编了一个故事,说是太子不畏辛苦上山采药为人治病,感动了神明。南海观音菩萨度化了他,终于成了仙体,身轻如燕,能飞来飞去为更多的人治病,并把这龙腾山改名叫“太子岩”,以表示对太子的深切怀念。

千百年过去了,如今已是夏朝赵家四氏天下,现下正值当秋,天高气爽,万物屡见萎枯,曲曲折折太子岩的山路上,一位身材消瘦的文士缓缓而行,他的年龄约莫三十上下,一身青衫,满脸风尘之色,但神色中却颇显傲骨,只见他行一阵便仰起头,念叨这首《吴念慈》,满脸慕羡之情,行至一处树荫下喃喃道“果然是首好词,想我卢某寒窗十载,到最终也是个落榜秀才,唉!”说完又神神叨叨,骂起当初监考的府伊来,随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此人姓卢,名苍义,青湖州邱县人士,半年前会试落榜,不免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于是悄然离家,发誓不出人头地绝不回家,自此没了音讯,孤人一个倒也自在,顺便游览神州各处的奇景,倒也落的个清静自在。邻近晌午卢苍义行至一处瀑布之下,忽见前方有一处石潭,心下甚喜,潭水甚是清澈,水潭南面一条水瀑从石壁间飞流而下,因为正值秋季,水量稀少,不过望之倒也壮观。

卢秀才正感口渴,瞧见这水潭,便走将过去,尝尝这小银河之水,便挽起袖子,双手捧起潭水,潭水甚是冰凉,不由的喝了个痛快。正想细细打量这处潭水,忽见一条紫色丝巾,飘在不远处的水面上,随着水波浮浮沉沉,忽而水旋儿一打竟冲着自己而来,卢秀才心下甚感惊奇:这荒郊野岭,那来女人的衣物。转眼那条丝巾就飘到自己脚下,卢秀才顺手捞起,感觉颇为柔滑名贵,不像山野村姑所有。

正思索间,突然卢秀才老脸一红,竟不自觉退离水潭,竟连美景也顾不得看了。“这附近不会有那家的小姐在此沐浴?想我卢某虽算不上正人君子,可礼义廉耻还是有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看还是远远走开的好,免得惊扰了人家。”可转身一想,这小潭也不大,一眼就能看个大概,刚才饮水时也未见附近有人,或是从瀑布上有冲下来的,卢秀才想了想如果是别人家的衣物不小心遗落此处,索性我也做个老好人,如果人家还在,我也好将丝巾还与人家,也顺路去上面瞧瞧。想罢,便匆匆饮了几口潭水,寻了条山道,匆匆往上游赶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山道渐缓,再行约半里,已是一片宽阔谷底,虽说是谷底,但也比那潭水所在之处高了许多,谷底甚是平坦,一条小河从两峰之间缓缓流过,刚才那条瀑布该是此河所成,河岸两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一阵寒风从山谷间吹过,虽是晌午可在群山环绕间也令卢秀才感到凄冷无比,卢苍义紧了紧衣衫,便沿着河道一路边行边望,心想能遇见失落丝巾之人,可搜寻半天也了无人讯,卢秀才只得歇息片刻再作打算,如果实在寻不得人家那也就罢了,眼看天色渐晚,再不回去就只有在这荒郊野岭过夜,况且自己又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软弱书生,遇到只猛兽,小命也就丢了,想罢便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衫,将那条丝巾揣入怀中,忽然在转身的刹那,在身后的乱石丛中,一道明亮的光泽闪过,卢秀才微感差异,脚踩碎石,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扒开乱石,赫然是一柄利剑,剑的周围还有其它兵器,这些兵器胡乱的堆在乱石从中,要不仔细观察,根本无迹可寻,这些兵器做工精良,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闪发亮,透着一股莫名的杀气,刚才便是这些兵器反光才以引得卢秀才,但卢秀才却是惊奇远远多于害怕,他俯身捡起其中一柄短刀,刀柄上刻着一个篆字戮,字体苍劲古朴,隐隐约约的显示着刀主的气派,卢秀才又查看了其它兵器,发现上面竟占有血迹,卢秀才心下便骇然起来,心想:“莫非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这些兵器藏的如此隐蔽,可见有人打算隐藏这里曾经发生的事”。

卢秀才苦思起来,转念又想,这是非之地,自己又全然不会武功,如果那些凶人再次折返,自己可就凶多吉少了,此地不易久留,我看还是早早离开的好。可这里离来时那条路相距甚远,如果原路返回,可就得连夜赶路了,卢秀才上山之前,曾听当地村民提过,这太子岩后山有一条下山的路,卢估摸着自己此时离那里不远,索性便从后山下山,便匆匆向谷的后山口摸进。。。。

山谷的后山口甚是险峻,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行至一处拐角处,此处有一峭壁向里凹去,犹如被人硬生生挖去一般,最奇妙的是碗洞中一尊菩萨像,卢苍义瞧了瞧,认得出是佛教中的渡厄菩萨,掌管人性中的善恶因果,像约高一丈,石像双手合十,双目紧闭,雕刻的惟妙惟肖,但因年代远久,左肩微微有些破损,但也不失威严,卢苍义抬头看去,古人多迷信,遇见神灵的庙堂道观,多躬身拜见,以求日后能飞黄腾达,卢苍义也免不了俗,恭恭敬敬的跪在在石像前,说道:“卢某平生未做甚么大奸大恶之事,菩萨定要保佑自己此行平安。”说罢磕了几下,便起身欲走,刚转身,忽然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传入卢苍义耳中,这一声忽近忽远,伴随阵阵阴风,听之令人毛骨悚然,这声音在石洞之中悠悠回荡,这一下可把卢秀才惊出一身冷汗,心想怕是惊动了哪路神明,派小鬼来索命来了,心下一阵恐慌,大叫一声“哎呀”转身便逃,谁知匆忙之中竟被脚下乱石绊了一下,顿时摔了了七荤八素,可这一疼,倒也把卢苍义的脑袋疼醒了,想自己虽不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苦读圣贤之书,身兼天罡之气,竟被这区区小鬼吓的如此狼狈,当下镇定下来,靠在石像膝下,动也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倒真也像一个婴儿啼哭一般,随即哭声渐渐变弱,好像哭得累了,时断时续,卢苍义抬头仔细看了看周围这碗洞,这洞并不大,一坐石像已占去大半方位,唯一能藏污纳垢的只有这石像之后与山体之间的缝隙,卢秀才战战兢兢地摸索过去,伸头向菩萨像身后瞧去,只见一口三尺见方的小山洞藏在石像之后,这洞中有洞,令卢也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卢秀才摸索到小洞洞口,由于视野昏暗,洞有多深倒也瞧不清楚,这时卢秀才也冷静下来,心想刚才的娃娃声必定是从这里面出来的,这时离得近了,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卢秀才拿出火折,借着火光向洞内瞧去,这一看卢苍义便释然了,原来这小洞并不深,约有五尺左右,借着火光里面果然是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可能是这孩子哭着累了,竟在那沉沉睡去,全然不知自己身处险境,由于洞口狭窄,卢秀才只好爬着过去,伸手抓住襁褓一角,随后一点一点的向洞口挪去,出的洞来,卢苍义抱起手中的婴儿,借着初升月光仔细瞧去,只见怀中的婴儿珠圆玉润,而且包裹的衣物更是华丽无比,这时婴儿貌似感觉有人抱起自己,竟又转醒了,卢秀才怕他又像刚才那样,拌小鬼“吓唬”自己,急忙轻轻拍起来,婴儿并未哭闹,反而转转眼睛,好像在打量这陌生大汉一般,卢一边哄一边瞧,这娃娃眉清目秀,黑白分明的眼眸令人爱不释手。大概累的紧了,不一会又沉沉睡去。看着手中的婴儿,这下更令卢秀才六神无主,但思索前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当地人家不想要这个孩子丢弃在这里的,眼看天色更晚,东边乌云袭来,怕是要下雨,卢苍义只好抱着婴儿,一边心里责怪孩子狠心的父母,一边沿路走下山去,只望能寻得一处人家过夜。

     惶恐不安的卢秀才却未察觉身后不远之处一座隐秘的山丘之上,一双锐利的眼睛望着卢苍义消失的背影,眼中反射着月光,面色凝重,这双眼睛的主人只是怔怔的站立在那里,犹如一颗古木,动也不动,此时月色更显昏暗,月光之下此人的身影映在乱石杂草之上,犹如鬼魅,片刻古木转过身去,隐没在荒草之中,随后消失不见,不知是何许人也。有诗为证:身兼奇功,胸怀大志,可怜苍天负此器,引群魔,战盛世,倾心佳人成亡魂,滚滚红尘埋处,净留余恨。

      话说卢秀才抱着这来历不明的婴儿一路下得山来,不知走到何处,终于遇到一户人家,四五间房屋矗落在一片空地当中,周围黑早早瞧不真切,但现下夜色已深,也顾不得这些,只是人家早已睡去,但四下并无其他住户,总不能抱着个婴儿,夜宿荒野,况且骤雨将至,卢秀才也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门前,轻轻敲门道:“请问有人在吗?”随着几声犬吠,不一会屋中亮起光来,随后只见一扇窗户打开,从里面伸出个脑袋来,喊道:“来者何人,这般深更半夜来扰人。”,卢见得有人应答,便回道:"小生是游历四方的书生,见此地风光秀丽,一时忘乎所以,才误了行程,希望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借宿一宿”。那脑袋上下打量了几下顿了顿说道:“书生?我怎么瞧你像打家劫舍的匪人。走吧这里不方便,你还是到别处去吧。白白扰了老子清梦!”说完不等卢苍义答话,咣当一下关上了窗户,可这一声正巧不巧,惊醒了卢苍义怀中的婴儿,这回孩子估计又惊又饿,竟哇哇大哭起来,卢苍义只好轻声安慰起来,心想看来只好找个山洞之类露宿一夜了,不由得苦笑起来,正欲转身离去,突然屋中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佑心,屋外是谁,可要多加小心些好。”这声音听起来让人感到慈祥平和,应该是窗口那人家眷,看来佑心是刚才那男人的的名字,卢苍义心里暗想:这汉子如此粗野,起的名字倒也高雅。那汉子应道:“不知道哪来的乞丐,三更半夜要饭来了,我已经打发走了。”“要饭的?如此我便宽心了,不过我好像听到有娃娃的哭声,听哭声中气不足,听来便是身虚体弱,你有没有多打发人家一点,带着个孩子要饭,唉,凄惨如此。这深更半夜的要不让人家先借宿一晚,明早再上路。”那女子又道,谁知那唤作佑心的汉子却道:“你听错了,那有什么孩子?我可没瞧见,快睡吧,明天早起还得上山....你身子又不好。快些歇息才是。”卢苍义一听,心理暗骂一声,又瞧了瞧怀中又要睡觉的婴儿,心下一横,伸手便是掐了一下,婴儿这下受疼,哭的比原来更厉害了,泪眼汪汪的盯着卢秀才,看的卢秀才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顿时心中倍感愧疚,正要和声安慰,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门开的声音,随后传来说话声:“打小虐待孩子,孩子长大可是要记仇的,即使是亲生骨肉也莫要如此,这位相公屋里来坐吧,刚才我家佑心多有得罪,莫要责怪。”老卢当场被揭穿心下暗叫:厉害。随后便是老脸一红,慢慢转过身来,只见身后立着一个妇人,但夜晚昏暗看得并不真切,只是那声音听着似憔悴但感亲切,随即对那人影苦笑道:“那有的事,主人家误会了,是娃娃屁股痒了,我帮忙挠一挠,在下多有打扰,过于唐突了,既然家主多有不便,我走既是。”正想逃离这尴尬之地,“我说你这人倒也奇怪,刚才求着要进,现在请你来你又推辞,是成心来消遣我们不成,姝妹莫管这呆子,快进屋吧。你身子不好。”一听便知是在屋中的佑心,声音由远及近,听着竟要出门来,嘴上还是那阴阳怪气的毛病。那夫人微怒道:“佑心你就少说两句,来者是客,再如此无礼,今晚你就在外陪这位公子睡野地去吧。”接着又对卢苍义道:“这位小兄弟即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关心下手中的孩子,这方圆十里再无别的人家,附近又多毒蛇猛兽,天色已晚,你可得处处提防着点。”无奈卢苍义黔驴技穷,眼看乌云遮月,早已看不清前后的路,哪怕脚下是山崖也只掉下去才知道,只好唯唯诺诺糊里糊涂答应下来,况且只暂住一晚,安分一晚,明早一走便是,何必跟自己和怀中的孩子过不去,只好跟着那妇人进的屋来,迎面碰见从偏房走出的一条大汉,此人身高甚伟,竟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一张不拘言笑的国字脸,犹如刀削一般,两鬓已现白发,双目中透露着英气。卢秀才暗想:“此人已是而立之年,却生个这怪脾气。”但想归想,并不敢说出来,毕竟自己是客,只见那人冷哼一声,便道:“哼,也不知道你这匪人,从那掳的娃娃,装模作样,要不是看在我家夫人的面子上,休想进着屋门半步,后屋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你就睡老老实实的呆在那吧,晚上可别乱跑,明早早早滚蛋。”说完头也不回走进另一间屋子,刚好那屋外的妇人也跟着进屋,合上屋门微笑道:“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委屈你一晚,敢问相公怎么称呼。”卢秀才急忙俯身作揖答道:“在下姓卢,名苍义,青湖州邱县人士,这位大姐,今晚多有叨扰。”那妇人微微笑道:“此处只有我夫妻二人,我家丈夫姓卜,字佑心,在此地行医为生,行医本就秉持善心,公子不用客气,你我叔嫂相称即可。”说罢转进另一件屋子,出来之时手中端着一碗羊奶,对卢秀才说道:“孩子饿的紧了,吃些羊奶吧。让你这个大老爷们带着个孩子,难怪挨饿。吃完之后早早歇息吧。”接着烛光此时卢苍义才看清这位妇人的相貌,果然人如其声,长得端庄秀丽,举止间落落大方,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卢秀才定以为是那家的贵妇人,虽然已是中年,但行为举止给人一种慈祥安宁之感,刚想道其实这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但一想到佑心那厮,还是作罢,免得又遭诬陷,萍水相逢,又怎敢过分叨扰。现下也只有先行带在身边了。只好道了声多谢,便向客房走去。

   屋内虽说简陋,但也比露宿荒野强过百倍,收拾的也颇为干净,卢苍义坐在床边,一边喂孩子,一边想这一天所发生的事,眉目间恍惚不定,怀中的孩子也饿的紧了,竟一口喝完了整碗羊奶,顺便还打起嗝来,卢苍义面露微笑,瞧瞧了空碗,心想:“这么能吃,以后跟着我这穷秀才可有的受了。还是明日早些下山寻处人家交与别人抚养罢了。”想罢,又苦笑几下,笨手笨脚地哄着孩子入睡,一阵倦意袭来,自己也和衣睡下,屋外大厅内的烛光也已熄灭,随后便传来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鸣的雷声,这一场迟来的大雨终究来临,瓢泼大雨当中,揭开了多少江湖儿女的英雄之梦,然而这一切就这样在这无名山谷之中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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