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11月。我的菊花还如晚熟的小姑娘似的只在枝头顶着指甲大小的花苞。有几个花苞已露色,朦胧地告诉我日后的姿容。
我每日围着它们转圈,期待各色各态的菊花眩晕我的眼。
九月菊?我的究竟是不是菊,围着菊花转时,我心里总是犯嘀咕。只到不经意间发现了枝头的花苞,欣喜、希望、期待便一起涌入胸中。
终于有一朵怯怯地伸出两片花瓣,一片朝上、一片朝侧柔弱的伸展着,象两个无法同步的舞者。老公象发现至宝般,乐呵呵、急乎乎地将这朵花剪下插入瓶中,说这样会开的更快些。
我盯着瓶中的菊花端详,感觉它们似乎也在看着我,说不出的感觉,视线扫到瓶底时,有几个黑点,我以为是桌子没擦干净,顺手抹了一下,黑点变成红黑色了,我立刻大喊:“哪来的虫子?”老公闻讯赶来,也是左看看又看看,没有发现端倪。
“是不是花上的?”老公像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我说。
我跑到菊花前一看,所有花苞下的枝干上都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色的小虫子,每个虫子只有针眼那么大,一个排着一个,一个摞着一个,还有一些长者透明翅膀的散落在最上面。我觉得我要犯密集恐惧症了。
“这花该有多难受呀”我言语着,在手机上寻找灭虫的良方。
用吡虫啉喷洒每一株菊花,有些虫子被冲落,露出枝干原来的颜色——绿色。因虫子的包裹,我一直以为枝干本来就是黑色的。
连着喷了三天,所有枝干都骄傲地展示自己本来的色彩,每一个枝干似乎也更直了一些,花苞露色的也多了起来。
植物不会说话,但它总是用自己的绚烂来回报你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