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上班，一个山坳里的废旧篮球场
你说街场刚刚落了雪
我便见过了寂静的屋檐皑皑
成串的脚步喜悦
以及屋中央的炉火红赤
你说早春风已不觉冷冽
我便见过了层叠的山野青翠
远空的风筝追逐
以及门墩上的猫打着长盹儿
你说黑夜很黑
我便见过了星河灿烂 灯火阑珊
以及窄窄的街巷人影依偎
你说寂寞很长
我便见过了铁轨明亮 树影呼啸
以及十指相执时泪眼带着笑
你说饿
我便见过了火锅、涮烤和啤酒
你说冷
我便见过了毛毯、热茶和午后的日光
你说日子平淡
我便见过了院线光影、草甸露营以及机舱外的雪山连绵
我并非诗人 亦不擅想象
可不知为何
凡是你说的
即使未曾经历
一些事物仍像见过多遍
一些情景总在眼中开放
不停下 不变换
就像燕雀不用飞去南方
就像河水不会冰冻
还是你刚才看到的篮球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