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句话:“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这是北岛说的。如今我们没有深夜的聚会,很少同饮共斟,杯子没有碰撞,是不是梦还没有碎。
昨天遇到一个小一岁的男孩,他是我的同桌,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我经常会遇到一些很幸运的人,他们会讲一些他们发生的很幸运的事情,因为幸运一直走到了今天并且还在向前走。所以我推想,自己大半也是幸运的,因为梦想未曾远离,因为自己还不向生活低头,还不神伤和退缩。其实退缩是有的,就让它呆在那里,看见等于没看见,就好了。他说自己是没有目标走一步看一步的人,慢慢走着,做好眼跟前的选择。他说我活的很紧张,并且扭头来了个就像训练过的超标志的微笑。姐不紧张,姐想去哪心里明镜似的,但是眼神不好害我看不清眼跟前的选择。其实我知道,他这号人并非真的没有目标,目标在心里,走一步看一步是一种态度。
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路规划出来,自由发挥一点不好吗?人又怎么可以活的没有规划,糊里糊涂走丢了怎么寻。想了很久,一抬头,明白了,梦想是不会丢的,就像启明星,无论转了多大一个圈,它都在那里。
我始终有梦想,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结伴旅行。大多数身心分离都可以称得上旅行,结伴就麻烦了,有了爱情才有了伴。在文艺的人眼里叫爱情,正常人看来,就是我俩互相待见把手儿牵。所以北岛这句话是极文艺的。我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跟文字谈了一场没有终点的恋爱,不然我今生为何看见他们的组合如此心潮澎湃。这是一种极微妙的情感,有时候你就可想看看它,有时候你就是想看但看了就心烦。因为有了文字,才有了生命的编码,唯一的,神秘的,古老的。
前些天去了南锣鼓巷、烟袋斜街,整溜街都是贩卖文艺的小商店,自觉不算文艺的人,都没敢走近了看,文艺是永恒又脆弱的东西,总在手边把玩就糟蹋了 。文艺是心底的情怀,我也许见过,也许没有。那些商店大概是人们给够不着的纯粹文艺的一种现实映射,是把梦想放大的寄托。总有那么一个地方,让你知道自己是有归属的。我还在寻找,还没有找到,于是把心里留了一块地方。
后来我发现,即使皇帝也是有梦想的,他把梦想和祈祷修成了建筑,千百年流传,让世代的人们瞻仰梦想被表达出来的样子。梦想指引创造,革新历史,追逐梦想是欲与天公试比高的狂妄,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度。它不能帮我做选择,却可以带我飞 。现在这有挑战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呢,打拼打拼,累了就抬头看看,启明星还在,心中的态度更加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