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完本小说后续全文花灯错洛婉卿宋律言_花灯错(洛婉卿宋律言)好看的完结小说后续全文

主角:洛婉卿宋律言

简介:夫君纳妾后,我一如既往的端庄贤淑。

那姑娘要以正红嫁衣入门,允。

那姑娘不愿日日来正院请安,允。

那姑娘嫌避子汤药苦不愿喝,允。

直到那姑娘撒娇,闹着要我台前日日擦拭的琉璃花灯。

——我头一次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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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父兄战死沙场,陛下震怒,府上一朝败落。我日日以酒消愁,祖母一病不起。外人都对宋家避之不及,唯有你,抱着对我的一腔真心就嫁了进来,操持家事,照顾祖母,撑起了偌大的侯府。」

他絮絮说着,怀念我与他互相扶持,鼓励他上进读书的那些岁月。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等他进入正题。

宋律言果然说道:「我已想好,春渐,从今往后我的后院只要你和卿卿二人,只要你与她和睦共处,我就别无遗憾了。」

我没有提醒他,曾经他酩酊大醉,我在他身侧彻夜照顾他,他醒来时泪眼朦胧地抱住我:「春渐,我这一生,只愿和你白首偕老。」

那时的我一顿,久久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微微一笑:「夫君放心,待祖母身体好些,我便与她商量抬妹妹为平妻一事,不会让妹妹受委屈。」

宋律言微怔,旋即回神:「昨夜卿卿因梦见过去的日子惊了梦魇,说不愿再当被正室蹉跎的贱妾,我安慰她……」

「那便免了妹妹的请安。」我打断了他,「我亦忧心妹妹来这府中会不会吃住不习惯,特意为她设了小厨房,今后夫君都可以在秋水苑与妹妹一同用膳。」

宋律言彻底愣住。

他的身形隐在灯下,表情变幻着。

半晌,才说:「春渐,你不生气?」

我还是笑着:「夫君说笑了。妹妹是夫君心上人,夫君得偿所愿,我为何生气?」

他嘴唇动了动:「还有件事要与你说一声。今早的避子药,卿卿嫌苦,日后……」

我有些惊讶。

避子药不是我遣人送去的。

那便是祖母的意思。

我接话:「那日后便不必让妹妹喝那避子汤了。」

宋律言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目光平静温和地回望着他。

他呼吸急促,看上去有些心烦意乱:「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哄好了她,今早那碗她虽没喝,但以后她会喝。否则一个妾越过正室有了身孕,那像什么样子!」

「但夫君迟早会抬妹妹做平妻的。」我说,「我身子骨弱,多年不曾有身孕,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多为夫君开枝散叶,如若妹妹有了子嗣,我欢喜不尽。」

宋律言终于怒气上涌,语气冰冷:「柳春渐,你这是何意?」

他发怒皱眉的样子,冲散了平日的彬彬文气,一双桃花眼下垂,有几分凛冽的冰冷。

不像他。

像另外一个人。

我一瞬恍惚,看向他的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

宋律言质问的话堵在喉间,有些诧异,紧绷的身子软了:「春渐……」

「你果然还是伤心。」他叹气,「也是,你对我情根深种,我纳了卿卿,你怎会毫无波动?」

我终于回神。

宋律言笃定又得意地说:「我和卿卿说,你虽爱我至极,却端庄贤淑,必不会为难她。」

「虽然我喜欢你懂事,但那些难过也不用都埋在心里,就如今天不肯给那盏灯一样,闹一闹,也无伤大雅。」

离开之前,他宽慰我:「卿卿刚入府,我需要陪着她,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回忆里,隐隐绰绰有人淡声对我说。

——「无需太懂事,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争取。」

我的指尖陷进掌心,终于清醒过来。

我微笑着送他:「夫君说的是,如若遇上无法忍耐的难过,我也不会藏在心底。」

我骗他的。

无法忍耐的难过,我早就受过了。

我也藏起来了。

(04)

老夫人请我去松鹤院。

我踏进院落,闻到了熟悉的佛木檀香。

老夫人满头白发,却坐得笔直。

听到我的脚步,微微睁眼:「来了。」

我娴熟地上前为她沏茶:「祖母。」

良久,她再度开口,语气未明:「洛氏的避子汤,是你让人撤了?」

我动作一顿,并未否认:「是。」

「打算走了?」她忽然叹了口气,「什么时候?」

我不否认,只轻声说:「待洛氏有孕。」

「你这孩子。」老夫人慢慢地说,「是我糊涂了,分明看出你对言儿无意,却总想着,你说不定会留下来……但洛氏进了门,我就知道不可能了。」

我沉默片刻:「祖母,是孙媳对不住你。」

老夫人笑了:「傻孩子,无论你是为何嫁进来,这几年全是你一个人撑起了宋家,你又不欠宋家什么。」

佛像庄严,慈悯垂目。

「但祖母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她仰头看着这漫天神佛,「你不愿怀言儿的孩子,又不愿宋家绝后。」

——「是为了……少游吗?」

(05)

我又梦见了他。

琉璃花灯里装了一只泛黄的旧纸船。

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少年为我折的,他的影子一碰即碎,在心上晃起一圈一圈涟漪。

他身后有人喊他:「宋律回!少游兄!说好一起逛街,你怎么走那么快!」

他终于站起来。

「下次见面,不要再被欺负了。」他说,「柳家小姐。」

我呆呆地抬头看他。

宋律回,字少游,燕云侯府世子。

他是大元王朝最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

十五岁就随父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

而我只是个小小侍郎府的庶女,费尽心思为自己寻一门好婚事,寻条好出路。

但他记得我的名字。

第一次见面,他从水里救出被推下去的我,给我披上了一件大氅。

他看我的眼睛没有任何轻蔑、不屑和怜悯,干干净净的,就只是在看我,只是在看柳春渐。

第二次见面,是在宴会上,旁人嘲笑我为自己的婚事机关算计,心机深沉。

从不爱出风头的他忽然开口,淡淡地说:「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好?」

鸦雀无声。

第三次见面,是他为哭泣的我折了一只纸船,买了一包热乎乎的糕点。

哭泣的缘由都不记得了。

可我记得灯火落在他的眼睛里,漂亮得让人头晕目眩。

于是那年花朝节,我写下我的愿望。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还似,少年游。」

(06)

但梦醒了。

燕云侯父子埋骨于黄沙漫漫的边关,燕云侯万箭穿心,世子尸骨无存。

此战大败,陛下震怒,对已经故去的燕云侯也颇有微词。

燕云侯夫人伤心过度撒手人寰,偌大的侯府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强撑着的老夫人和不成器的二公子宋律言。

我就是在这种时候,嫁进了旁人避之不及的燕云侯府。

父亲原先不想趟这浑水,但我用五条理由说服了他。

其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侯府底蕴犹在,若非落难,以我的门第绝无可能成为宋二公子的嫡妻。

其二,陛下态度颇为玩味,燕云侯府老夫人又曾有救驾之功,无人能保证侯府不会有东山再起之日。

其三,侯府如今人丁凋敝,长辈只剩下垂垂老矣的宋老夫人,我一进府就可以拥有掌家之权。

其四,宋律言如今是侯府仅剩的男郎,待我生下长子,就可名正言顺地继承爵位。

其五,我此时入府,就是雪中送炭之恩情,旁人看在眼里,还会盛赞一句柳家有情有义,甚至说不准还会入陛下的眼。

父亲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眼睛都亮了。

他想必也觉得,一个不值钱的庶女,换一桩可能的泼天富贵,是无比合算的买卖。

他感慨:「你从小就是有成算的,连夫婿一事都要自己去争取,为父从前还觉得你身为女郎太过争强,辱没了柳家门风……未成想你居然真为自己谋了条最好的路。」

我只笑笑。

我娘亲去世得早,我看尽了人情冷暖。

我知道这世道如此,女人的一生都牵在姻缘一事上。

我是庶女,我的婚事更不由自己做主。

我只是想要自己嫁得好一些,过得好一些。

我只有自己,所以什么都努力去争、去抢。

家中的夫子对我的旁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教导嫡姐管家之术的嬷嬷虽总不假辞色,却会提点我藏拙。

因为所有人都说女郎不当如此,应该淡泊、文静、温驯、端庄。

只有宋律回说:「无需太懂事,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去争取。」

嫁进燕云侯府,嫁给宋二,是我当下想到最好的出路。

有我爹开口,嫡母也无话可说。女嫁从夫,待我嫁进侯府,就再没有人能困住我,用我的婚事掣肘我。

侯府人口简单、家风清正、富贵闲散、行事自由——这桩婚事已是我人生的上上签。

可我当真没有私心吗?

洞房花烛夜,宋律言揭开我的帕子。

他满身酒气,目光复杂,神色有些不耐和麻木。

随后他有些怔愣:「我见过你。」

我也见过他。

花朝节上初遇,我心想,他和自己的兄长长得真像啊。

合卺酒入喉,酸涩辛辣。

两人相似的轮廓在这一刻慢慢重叠。

我真情实意地弯起眼。

我喊他:「夫君。」

(07)

宋律言日日留宿洛婉卿的院子。

她一时间春风得意,提出在家办赏花宴。

宋家的管家权力皆在我手,一应仆从都只听我的话。

管家前来问询我的意见。

「随她去吧。」我在确定清明祭礼的各项事宜,头也不抬,「帮她看着点,别邀请错了人,让人看了笑话。」

洛婉卿亲自办的宴会,我随意用了个「妹妹才是当日的主角,我还有事要处理」的理由,就婉拒了她言不由衷的邀请。

但许是几日不见,宋律言心中有愧,亲自来了我的院落。

「春渐,为夫今日特意穿了你为我缝制的衣服,」他含着笑,「和往年一样,很合身。」

我每年都会亲手给他做衣服。

今年是件玄色锦袍。

穿在他身上,英姿勃发。

宋律言是文人,平日多穿白色衣袍。

但我为他做的衣服多为深色。

他虽没有特别喜欢,但也时不时穿一穿,还夸我手巧,衣服格外合身。

他平时穿着,我总会待他更温柔几分。

但今天,是洛婉卿办的赏花宴。

我眉头微皱,很快舒开:「夫君,这身衣裳颜色有些暗沉,不衬今日的赏花宴,不若我要下人为你换一件?」

宋律言的笑容消失了。

他忽然问我:「我们已很久没有一起吃顿饭,怎么也不见你遣人来问一声?」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想找我要个答案。

可我装了许多年,如今已经有些没耐心了。

我心不在焉,笑容却依旧温婉:「夫君与妹妹久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我自然不便打扰。」

「柳春渐!」他提高了声线,「从卿卿入府起——你怎么忽然表现得如此奇怪?」

我有些惊讶:「那夫君希望我表现如何?」

宋律言梗住了。

旋即,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我,挥袖而去。

我的笑容在他离开后慢慢淡去。

吩咐了一声身边的知画:「去,想办法让他换了这身衣裳。」

(08)

宋律言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少游——?!」

穿过回廊时,却听见身后有人用惊愕至极的声音喊他故去兄长的名字。

一回头,那公子哥才发觉自己认错了,连连道歉。

「抱歉抱歉,因为宋公子和你兄长身形实在太像,你常穿白衣,少游又最爱穿深色衣裳,所以我一时恍神,才以为是他……」

听到别人提起自己这个死了几年的兄长,宋律言表情有些晦暗。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拿他和兄长比较。

他们长得极像,兄长却受尽盛赞,处处压他一头。

哪怕兄长意外离世,外人提起燕云侯府,也只会想起他,而非自己。

但这客人不是故意的,他也就淡淡说了句「无事」就准备离开。

——兄长最爱穿深色衣裳?

宋律言忽然顿住,脑子里闪过什么,下一秒却被一个丫鬟不小心撞到,思绪搅乱,酒水也泼脏了衣襟。

宋律言正待发怒,丫鬟连连求饶,路过的管事嬷嬷板着脸训了她几句,就好声好气地把宋律言带下去换衣服。

等他收拾好出房间,那丫鬟不见了,管事嬷嬷也走了。

门口候着的小厮面对他的问话满脸茫然,宋律言满肚子的火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他心想,春渐这几年把宋府管得井井有条,怎么还会混进这样笨手笨脚的丫鬟。

下次要和她说说。

(09)

赏花宴开始后,洛婉卿挽着宋律言的手招待客人,俨然一副正室做派。

可惜宴会刚开始就出了乱子,最后是被正院派来的人解决的。

洛婉卿面上有些挂不住:「姐姐的管家本事果真厉害。」

宋律言则有些心不在焉。

是,柳春渐贤惠持家的名声在整个京城也是出名的。

她刚嫁进来时,他对她不喜,甚至几分冷落嫌弃。

柳春渐不过是礼部侍郎家的庶女,即使侯府败落,如何配得当他正妻?

可柳春渐却好似不在意他的态度,总是一副笑脸,温婉从容。

他就这么一点点看着她把一团乱麻的宋府理顺,田地、商铺、仆役……她样样都管得极好,还有空在祖母身侧侍疾。

甚至父兄的葬礼,也是她一手操办,整整三夜没合眼,办得让任何人都挑不出刺来。

京城的风向变了,圣上的一道赏赐,一句云淡风轻的「宋家有幸得此贤妇」,足以让柳春渐名声大噪。

她好像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和各家夫人人情往来,帮他打点官场上的关系,亏空的库房渐渐充盈,宋府上下一心。

柳春渐也因过度操劳伤了身子,入府几年都未曾有孕。

昔日燕云侯府的荣光好像回来了。

宋律言感激柳春渐。

他也知道柳春渐定然是深爱着自己。

但宋律言也有自己的遗憾。

他与洛婉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是天作之合。

但父兄去世后,侯府倾颓,那踩高捧低的洛家就迫不及待地把洛婉卿送去权臣府上,保自家的荣华富贵。

重逢后,她哭着说当年的身不由己,宋律言的心都快被哭碎了。

决意纳洛婉卿入府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他担心柳春渐会不愿意。

没料到第一个发火的竟然是祖母。

祖母的拐杖落在他身上,气急地骂他「忘恩负义、不知所谓」,宋律言不敢躲,但内心也生出了怨气。

他总觉得祖母比起自己,更喜欢兄长。

他想倘若今天要纳妾的人是兄长,祖母定然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而柳春渐……宋律言也不清楚自己希望柳春渐是什么态度。

他其实期望着柳春渐会如往日那样,善解人意地答应他。

可当她真的含笑应了,他的内心不知为何,掀起一阵恼怒和烦闷的浪潮。

于是大婚当日,他既是心疼洛婉卿,又是挑衅一般,为她选了属于正室的大红嫁衣,行了娶妻之礼。

祖母气得直接称病不出,柳春渐却毫无反应。

她为何毫无反应?她怎敢毫无反应?

宋律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不安。

(10)

赏花宴办得乱糟糟的。

到场的夫人小姐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什么玩意,一个妾也好意思设宴?」

「到底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你看她那妖妖娆娆的狐媚子做派。」

「啧,你们可不知道吧,这宋二迎她入府,走的是正门。」

「这不是叫正室没脸。」

「柳夫人真可怜。」

「夫君荒唐,柳夫人有何办法?我真为她不值,尽心尽力为宋家操持这么多年,到头来自己嫁的夫君大张旗鼓纳个妾,让全京城的人看笑话。」

「……这帖上也不说清楚,早知是这妾办的宴,我来参加做甚?」

「我就觉得奇怪,如若是柳夫人设宴,请帖不会如此粗糙,各方面也不会出差错。」

「原来是这妾狐假虎威,好生没脸没皮。」

「回府后我得遣人和柳夫人解释,参加这赏花宴非我所愿。」

「再待一盏茶我便找个理由走。」

「我和你一起。」

……

厅堂里闹哄哄的,听着这些满是鄙薄的话,洛婉卿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偏偏宋律言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眼眸一转,拉着宋律言的袖子喊他:「言哥哥。」

宋律言这才回神。

洛婉卿抬起盈盈水眸,撒娇般说:「我也想和你一起去院中赏花。柳姐姐能力又这么出众,不如喊柳姐姐来替我们招待客人?」

大庭广众之下,带着妾室去游园,让正室独自来主持妾室召开的宴会。

这事听起来就极其荒唐。

一旁的小厮和丫鬟都低下头,表情微变。

宋律言也觉得有些不妥当。

但看着洛婉卿满含期待的娇颜,他心微微一软,紧接着又想起那盏被柳春渐看得极重的花灯。

为何她可以好几日对自己不闻不问,却如此爱护一个不值钱的物件?

恼怒瞬间涌上心头。

「家中设宴,她的确该出来主持大局。」宋律言神色带着不满,「去请夫人过来。就说今日花开得正好,邀她共赏。」

洛婉卿表情越发甜蜜。

「罢了。」宋律言却不知道想起什么,再次改了主意,「我亲自去请。」

洛婉卿笑容一顿:「那……我和言哥哥一起去请姐姐?这样诚恳些。」

(11)

好好的赏花宴,两个主人便这样抛下满厅堂的客人,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收到丫鬟的报信,我觉得有些荒谬。

是以他们二人找到我时,我微笑着问:「夫君和妹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个时辰,宴会就结束了吗?」

宋律言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

洛婉卿却充耳不闻,有些好奇地看向我身后下人正在打扫的院落。

「这是何处?柳姐姐是在做什么?」她说,「好幽静的偷闲地,言哥哥,你看那银杏树,我也想与你在此树下饮酒……」

竟是开口就想要这个院子。

我的笑容淡去,拢了拢身上的披裹:「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要,什么东西不该提。」

入府以来,我一向温和大度,第一次这么冷硬地嘲讽她。

洛婉卿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去寻宋律言讨公道。

却见宋律言的表情也十分难看:「这是我兄长的院子。」

宋律言只有一个兄长。

那就是故去的燕云侯世子,宋律回。

洛婉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神色一瞬苍白:「对不起,言哥哥,我看这院落如此干净,我不知道……」

「罢了。」宋律言打断她,「父兄的院子每月都是春渐亲自看着打扫的,你以后知道就好。」

洛婉卿一愣,旋即看向我。

她并不蠢,甚至在这种事上,还有些超乎寻常的敏锐。

「柳姐姐做事真是仔细。」此时洛婉卿的语气有些微妙,「约莫这院子,和宋世子在时都毫无差别吧。」

我抬眼回望着她,眼中的情绪平静。

她笑容一僵,拉着宋律言:「言哥哥,既然柳姐姐有事要忙,不便打扰,我们还是回去吧。」

宋律言却明显有些分神。

因为父兄的死讯传回来了之后,他再未进过两人的院子。

这次再看,没料到连院里那棵银杏树都已经亭亭如盖,显然被照料得极好。

「但这院子你也从未进过,」他终于回过神,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左右在外看着也是无事,不如和我们一起去赏花宴。」

我的确从未踏足过这间院子。

只是看着这棵被他亲手种下的银杏树越长越高,枝头越过墙,撑开一抹碧翠。

让我想起他越过面具看我的眼睛。

安静的、沉稳的、温和的。

漠北的屋舍已经置办好,沿途的车马船夫打点过,随行的护卫也请好。

待今年清明结束,我就可以启程离开。

所以我连伪装的兴致也一并失去了。

「不了,」我语气淡淡,「清明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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