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砸开一间女犯营,里面空无一人,因为女犯人都被送到另一个营了。屋里乱七八糟,很多女犯显然是得到给养后跑掉了,有几只碗还能用,我们也觉得应该带上,最后决定不带。先是由我望风我的朋友进去找东西,很快拿着一个背包出来说里面还有一个,让我去拿。
我跑回我所在的屋子取东西:我的饭碗 一副破手套和几张速记纸片。我快速查看了蜷缩在监狱四壁腐旧木板上的病人。我走到唯一的同胞(他快死了,我曾经竭力想治好他)跟前,我不能跟他说我逃跑的事,但他似乎察觉到异常,可能我有点紧张,于是问我“你也要出去吗?”。我否认了,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突然我决定自己拿一次主意。我跑出去告诉那个朋友我不跟他跑了。一说出这句话我立马内心就平静了。我返回监狱,坐在同胞的床板边,试图安慰他,然后跟其他病号聊了一会,想让他们也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