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开国风云》(沈正翔著)   第2章 沛县起兵,全力抗秦(二)

鸿门宴插图

项羽又说:“赐他一只猪肘!”侍者给了樊哙一个生猪肘,樊哙把盾放在地上,然后把猪肘放在盾上拔出剑来切割吃。项羽说:“好一位壮士!还能喝酒吗?”樊哙说:“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喝酒吗?”接着责备项羽说:“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唯恐太少,刑人唯恐不多,所以天下都反叛他。项王和诸将约定:‘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现沛公先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到来。劳苦功高如此,你没有封侯之赏,却听信小人之言,要诛杀有功之人。这是亡秦的继续,我认为实在不应该这样做。”项羽无话可谈,只好让樊哙坐下。樊哙即坐在张良旁边。过了一会儿,刘邦起来去厕所,叫着樊哙一起出帐。刘邦打算不辞而别,对樊哙说:“我准备回去,但没有向项王告别,怎么办呢?”樊哙说:“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干大事不必顾及小的礼节,讲大节无须躲避小的责备,还告辞什么!”张良这时也出来了,他问刘邦带来了什么礼物。刘邦说:“我带了一对玉璧,准备献给项王,一对玉斗准备献给亚父(范增),刚才他们生气,没敢拿出来,你就代我献给他们吧。”张良说:“遵命”。刘邦丢下车骑,独自骑马,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持剑盾步行,从骊山小道返回霸上。鸿门距霸上走大路是40里,走小路只有20里。张良估计刘邦他们已经回到了霸上,才入帐向项羽告辞。他对项羽说:“沛公喝得多了,不能向您告辞,谨使我代奉白璧一双,拜献大王足下;玉斗一双,拜奉大将军足下。”项羽问:“沛公现在哪里?”张良说:“他听说大王要责备他,独自走了,现已回到了军中。”项羽接过白璧,放在座位上。范增则气得把玉斗放在地上,拔剑击碎,恼怒地说:“唉!项庄这班小子没法跟他们共谋大事,夺取项王天下的,一定是沛公了,我们这班人就要成为沛公的俘虏了!”刘邦回到军中,立即杀了曹无伤。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鸿门宴”。 过了几天,项羽率兵西进,屠戮了咸阳城,杀了秦降王子婴,烧了秦朝的宫室,大火三个月都没有熄灭。他自立为“西楚霸王”。西楚霸王的意思是,项羽起兵和居住在楚国西部,又因为他战无不胜,故在“王”前加个“霸”字,这就是西楚霸王之谓。项羽劫掠了秦朝的财宝、妇女,往东走了。秦朝民众对项羽大失所望。有人劝项羽说:“关中这块地方,有山河为屏障,四方都有要塞,土地肥沃,可以建都成就霸业。”但项羽看到秦朝宫室都被烧得残破不堪,又思念家乡想回去,就说:“富贵不回故乡,就像穿了锦绣衣裳而在黑夜中行走,别人谁知道呢?”那个劝项羽的人说:“人说楚国人象是猕猴带了人的帽子,果然是这样。”项羽听到这话,就把那个人扔进锅里煮死了。

作者手稿一——清爽稿

        项羽派人向楚王禀报破关入秦的情况。楚王说:“就按以前约定的那样办吧。”项羽怨恨楚王不肯让他与刘邦一起西去入关,而让他向北救赵国,故失约在后。于是项羽给楚怀王一个徒有虚名的尊贵称号叫义帝。项羽打算自己称王,就先封手下诸将相为王,并对他们说:“天下发动起义之初,暂时立诸侯的后代为王,为的是讨伐秦朝。然而身披坚甲,手持利兵,带头起事,暴露山野,三年在外,灭掉秦朝,平定天下,都是靠各位将相和我项籍的力量啊。义帝是我家项梁所立,虽说没有什么战功,但还是分给他土地,让他做了王,本来也是应该的,但他有什么权利决定怎么履约呢。”项羽说了这番话后,诸将都说:“好。”于是就分封天下,立诸将为侯王。项羽、范增担心刘邦据有天下,然而鸿门之会已经和解了,又不好违背当初的约定,怕诸侯背叛,于是暗中谋划道:“巴、蜀两郡道路险阻,秦朝流放的人都居住在蜀地。”又说:“巴、蜀也算关中的地盘。。”因此就立刘邦为汉王,统治巴、蜀、汉中之地,建都南郑。就把关中分为三块,封秦朝三名降将为王,以阻断汉王刘邦的东出之路。项羽立章邯为雍王,统治咸阳以西的地区,建都废丘(今陕西兴平县东南)。长史司马欣以前是栎阳狱掾,曾经对项梁有恩;都尉董翳,当初曾劝章邯投降楚军。因此,立司马欣为塞王,统治咸阳以东到黄河的地区,建都栎阳(今狭西临潼东北);立董翳为翟王,统治上郡,建都高奴(今陕西延安东)。改立魏王豹为西魏王,统治河东,建都平阳(今山西临汾市)。瑕丘(今河南省濮阳县五星乡)申阳,本是张耳宠幸的大臣,首先攻下河南郡,在黄河岸边迎接楚军,所以立申阳为河南王,建都洛阳。韩王成仍居旧都,建都阳翟(今河南禹州)。赵将司马卬为殷王,统治河内,建都朝歌(今河南淇县东北)。改立赵王歇为代王。赵相张耳一向贤能,又跟随项羽入关,因此立张耳为常山王,统治赵地,建都襄国(今河北邢台市)。当阳君黥布做楚将,战功在楚军中一直属第一,因此立黥布为九江王,建都六县(至安徽六安县北)。鄱君吴芮率领百越将士协助诸侯,又跟随项羽入关,因此立吴芮为衡山王,建都邾县(今河北黄冈县西北)。义帝的柱国共敖率兵攻打南郡,战功多,因此立共敖为临江王,建都江陵(今湖北江陵)。改立燕王韩广为辽东王。燕将臧荼跟随楚军救赵,又随军入关,因此立臧荼为燕王,建都蓟县(今北京市)。改立齐王田齐为胶东王,齐将田都随楚军一起救赵,接着又随军入关中,因此立田都为齐王,建都临淄(今山东淄博市东北)。当初被秦朝灭亡的齐王建之孙田安,在项羽渡河救赵的时候,田安攻下济水之北的几座城池,率领他的军队投降了项羽。因此,立田安为济北王,建都博阳(今山东省泰安市泰山区),后因田荣造反而被杀。田荣多次有背于项羽,又不肯率兵跟随楚军攻打秦军,因此不封。成安君陈余因与张耳抵牾,抛弃将印而离去,也不跟随楚军入关,但他一向以贤能闻名,又对赵国有功,知道他在南皮(河北沧州市),因此把南皮周围的三个县封给他。鄱君吴芮部将梅鋗战功多,因此封他为十万户侯。项羽共分封诸侯王十九个,并自立为西楚霸王,统治九个郡,建都彭城,立刘邦为汉王,管辖巴、蜀、汉中41县,都南郑(今陕西南郑)。汉王刘邦怨恨项羽背约,想攻打他,丞相萧何劝谏,于是作罢。

疫情期间完成的手稿



        汉王元年(公元前206年)夏四月,诸侯受封已毕,在大将军的旗帜下罢兵,分别前往各自的封国。项羽出了函谷关,来到自己的封国,派人去让义帝迁都,说:“古时候帝王拥有土地是纵横千里,而且一定要居住河流上游。”于是让使者把义帝迁徙到长沙郴县(今湖南郴州市)去。使者催促义帝启程,左右群臣渐渐叛离了他,项羽于是秘密派衡山王、临江王把义帝截杀于大江之中。韩王成没有军功,项羽不让他到封国去,带他一起到了彭城,废为侯,不久又杀了他。臧荼到了封国,就驱逐韩王广去辽东,韩广不听从。臧荼最终杀了他,把他的土地并为己有。田荣听说项羽改封齐王市到胶东。而立齐将田都为齐王,非常愤怒,不肯把齐王迁往胶东就占据了齐地,起而反楚,迎头攻击田都。田都逃亡楚国。齐王市害怕项羽,偷偷向胶东逃去,奔赴封国。田荣发怒,就追赶他,把他杀死在即墨。田荣于是自立为齐王,又向西进攻,并杀死济北王田安,全部统治了三齐之地。田荣把将军印授给彭越,让他在梁地反楚。陈余私下派张同、夏说劝齐王田荣说:“项羽主持天下事,不公道。现在把以前的诸侯王都封在坏的地方儿,把他自己的郡臣诸将都封在好地方,驱逐了原来的君主赵王,让他往北徙居到代地,我认为这样是不合适的。听说大王您已起兵反楚,而且不听从项羽的不义之命,希望大王您接济我一部分兵力,让我去攻打常山(今河北省阜平县东北的古北岳恒山),恢复赵王原有的地盘。我愿意用我们的国土给你们齐国作屏障。”齐王答应了,就派兵赴赵。

改动多的手稿

        陈余发动三县全部兵力,跟齐军合力攻打常山,把常山王打得大败。张耳逃走去归附汉王。陈余从代地把原赵王歇接回赵国。赵国因此立陈余为代王。

        汉元年(公元前206年)四月,项羽遣诸侯各自就国。刘邦没办法,也只好前往南郑。项羽当时只给了刘邦三万士兵,加上自愿随从的几万人,也不到十万人,从社(今西安市西南)进入蚀(通往汉中的谷道),经今洋县境去南郑就国。张良辞别汉王刘邦回到韩国去,刘邦亲自送张良到褒中(今陕西汉中西北约四十里)。为了防备其他诸侯的袭击,也为了向项羽表示不在东出争夺天下,刘邦接受了张良的建议,把通往汉中的栈道烧了。这样,从陈胜、吴广开始反秦到秦灭亡,长达三年的战乱暂时得到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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