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你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所以,让我们珍惜当下,先把今天活好。

昨天我的微博里收到了一条推送,文章的题目起得简明扼要:《乡村爱情》“谢大脚”扮演者于月仙不幸去世。看到以后,我吓了一跳,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像之前在抖音上看到有人说“肥猫”郑则仕去世的消息,我还因为这些键盘侠的闹剧伤心了好几天。结果事出没多久,郑则仕老师就现身某一期“吐槽大会”,还亲自调侃起了这件事,你说现在的媒体荒谬不荒谬。从那之后,我很少再去相信网络上的一些言论,除非官方平台发布的一些。但这次,是真的。

退出微博以后,我又找了好几个官方网媒和平台去查验这件事的真实性,结果都是一样的。放下手机,我迟疑了几分钟,然后就又默默地做起了手里的事。不要怪我无情,只是近一两年这样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好几起,我已经有些麻木了。先是李咏老师的离开,再后来是科比的坠机身亡,漫威之父斯坦·李,小说家金庸,摇滚歌手臧天朔,评书艺术家单田芳,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直到现在依然没有结束,目前在这场悄无声息的“战役”中累计死亡人数已经达到4344026人。而最可怕的是下面的一行数据:较昨日新增死亡人数10211人。

前不久,一场巨大的台风袭击了我国河南。地铁中大量乘客被困,水已没过了腰。这时,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救援队的营救。可天公不作美,当时正赶上台风过境,老天根本就没有放晴的意思,这无疑给救援人员的营救工作又增加了难度。直到第二天早上,噩耗传来,“一夜之间,14人遇难,还有几十人失联,至今生死未卜”。

我们一直相信,明天会更好,可生活为什么总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若你没有经历过生死,或是看着身边的亲人永远离你而去,恐怕这些你很难体会的到吧!

姥爷正在写毛笔字(拍摄于2017年12月)

2020年6月中旬,我收到了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姥爷陪我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回想疫情备考的那段时间,我哪也没去,就一直和家人待在一起。好像这场疫情改变了我爸,改变了我妈,也改变了我。我们好像从没有一个机会像这样整天腻歪在一起,好久没有一家人正式的吃过晚饭,没有一起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聊着天。老爸因此少了好多酒局,老妈因此完成了几副针线活的大作,我也因此有了更多时间陪着他们。

2016年,姥爷因为脑梗定期住院检查治疗,没想到也是在那个时候,查出了胃癌晚期。最后没办法,怕老人心里承受不住,就骗他只是胃里长了个小肉瘤,动一个小手术就行。术后,医生告诉家里人,姥爷有癌变的胃已经切除了,现在剩下的胃可能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么大点儿。我望向满身插着管子的姥爷,他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医生讲解该如何照顾老人的时候,清晰可见的一条几十厘米的刀口在肚子正中间。我在想,现在只剩下这么小的一个胃,以后该怎么支撑起他一百六、七十斤的身体。果然在出院以后,医生叮嘱姥爷只能吃流食,没出几个月,他的体重就已经调到120来斤了。

姥爷刚做完手术那会儿,我正好大学开学。真是个孩子呀,想的也少,不过那也是我第一次经历身边这么近的亲人得这样的重病。在学校里还算是争气,名列前茅算不上,但一直都让家人以我为骄傲。姥爷在他人生最后的这四年走了很多地方,去了姐姐工作的城市,也来了我的学校。姥爷之前特别胖,而且脾气也挺大,他还没得病那会儿我就和姥爷走得不是很近,反正有啥事儿都找姥姥。姥姥从小哄我长大,姐姐是姥爷管着,分工很明确,所以我更习惯姥姥的脾气。但后来姥爷生病了,做过手术之后伤了不少元气,整个人都显得没精打采的,然而越发严重的脑梗也让他变得更不爱说话了。后来每次寒暑假回家,我更喜欢和姥爷多说一些东西,把那些有意思没意思的都说一遍,也开始和这个“新姥爷”时不时的撒起娇来。为啥是“新”?姥爷后来瘦小到我已经完全忘记之前胖乎乎的那个他是什么样的了,也忘记了之前和姥爷聊天的那种感觉。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让他开心起来。

姥爷最后离开前的一两个月都一直躺在床上,他再也下不了床了。每天学习的间歇只有一件事,就是跑到他的床边,陪他一起听听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不能再下床活动让他总是犯瞌睡,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坚持眼睛不离他的脸去和他说话。我在旁边睡一会儿的话也是握着姥爷的手,但其实也根本没有睡着过。

那天最后还是来了,我们全家人围站在姥爷的病床边,看着心跳监测仪上的数字从90多,80多,60多,最后一点点降到10,波线变成一条直线。那一刻,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我满嘴里喊着“姥爷,姥爷,这回不疼了,这回不疼了……”。一颗跳动的心脏完成了它这一生的使命,我默默地记住了当时所有的感官感受,直到今天想起来都印象深刻,就好像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我陪着他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心里也算是没有留下太大的遗憾。

这种有预知的离世仿佛还让人好接受一些,而那种犹如晴天霹雳般的突然离世,应该会给人的心里留下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吧。为了不给以后留下什么遗憾,珍惜当下的每一天,认认真真的过。就像我的“自律清单”里写到的那样:认真吃饭,认真穿衣,认真做事,认真去爱!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愿你我,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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