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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老头们不是我家里的人，是些陌生老人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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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五接儿子放学去晚了几分钟，他生气说为什么去晚了。

一般我的借口就是：堵车，路上出了交通事故......或者就是我自己差点给车子撞了........为了引起他的同情心，什么都说的出来。

记住了只是借口，并不是真的。真实的原因是，我总是拖到最后一刻走，因为怕去早了，站着等很浪费时间的。如果不幸真的遇到红绿灯，可能就要迟到了，就要挨儿子的怨了。

那天我直接说：刚才一个客户打电话要维修，说了半个小时，所以耽误了。但是最后我不想给他服务。

儿子问为什么，我说10年前那个人为了10元钱从很远的地方过来要，也浪费了我半小时。我说了具体原因，儿子笑死了，说你自己干嘛要那样说，还怪别人吗？想想也是啊。

原因如下：

本来准备出门了接了一个老人电话，说是用的我们的产品，据他提供的信息，我说有十多年了吧。

他说：是的，中间换过一次配件。

我问他花了多少钱？

20元。

然后他说了当时换配件的情况：他当时去买了配件30元，然后第二次把旧的拿去退，退了她9元。

我立马想起来了这个老头。（有些事情做过火的特别容易记住了，跟价钱大小无关。）

本来我们的配件是没有以旧换新一说，因为旧的我们全部当废品处理。

很久不做零售了，就没有废品卖了不知道价格，好像是几元还是几毛一斤，可能新的几百上千元的东西，旧了包扎在一起可能一斤还没有。

一天下午有个老头骑个自行车来买一个小零件，30元的，仓库负责人找给他，他来办公室付钱顺便问：如果有旧的怎么处理。

我心想说：不值钱。但是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我这个东西不就不值钱了吗？本来旧的就不值钱，但是我不想贬低自己的东西价值。我随口很“豪气”滴甩出：如果有旧的回，退10元。

因为从来没有人来退过，我也没有估过到底重量几钱值几分钱。

老头买完就走了，我也就忘了这茬。

过了几天，一个礼拜天傍晚，那个老头又骑个自行车来了，这次他说要退东西。

啊？我想半天没有想到怎么回事。

他说：你说了旧的配件退10元。

哦，我想起来了。看他递过来的碎的东西（我忘了说碎的不可以退，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有办法自己开了口，自己承担苦果吧。

但是我身上没有零钱，那天刚好办公室人都出去了，我在包里找了半天只有7元零钱，我说给他50，他说他身上也没有零钱找我。

然后我说：怎么办我没有那么多钱（其实我已经有气了，人家随便说的，你还真的来退啊。）。

老头说他从10公里以外的地方赶过来的，来一趟不容易（呵呵呵，我在心里取笑了好几遍），让我在里面办公室找找看。

我很为难，因为我外面办公室一大堆东西，一般是不要外人进来的。

老头看出我为难，说他出去等。

他出去了，我在里面翻了几个柜子也没有找到3元，把一毛的都找出来了，好像只有2元（我边找边咂嘴：没有了，不够，怎么办），老头估计等急了，说算了，有多少算多少吧。后来拿了9元走了。

我坐在那里傻了半天：怎么会有这种人？为了10元骑车子跑10公里来。

那是2011年的事情，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我们租过几个仓库的时间我记得，还有因为这个是唯一干这事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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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接完老头电话，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个专门维修的朋友去吧，价格50元，看看他有没有这个配件吧。

这个价格已经没有人愿意去了，朋友不想去，我说算了，一个老人，给他去下吧，后来朋友拂不开面子，说给他去看看。他也懒得要这个50，太远了，纯粹是为老人服务。

因为我没有零售工人了，如果专门去代价太大，其实真的是不想给他服务了。但是想想如果他是我爸爸妈妈我就能理解了。（我妈妈是根本不愿意买东西的人。一分钱都不舍得花的人。）

3

还是在那个仓库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个仓库我在里面办公了2年，很多客户是面对面交流的，记得清楚。）

七月份，有天中午，我们正在办公，门外走来另外一个（穿短衣短裤蛮精神的）老头（哈哈哈哈写的时候突然想笑）。

他说从20公里的地方坐车赶过来要买一个小配件，电话谈好是20元的。对，我记起来了。

这个配件几乎绝种了。我们仓库里面的人呼哧呼哧从阁楼上面翻出来几大包过时的配件（没有扔，也是以防万一用的上），一个个打开包装，给他找，核对尺寸。

花了近一个小时找到了（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其实当时他们都不愿意找了，热死了烦躁的，说肯定没有，我说全部找完再说吧，我说人家老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给他找下吧。老人也一起找，终于对上了一个。

老人付了20元走了，我们也把其他不要的配件再次送到阁楼上面去了。

还没有过半个小时，老人又走过来了。

他直接进办公室，语气很平静滴说：算了，不要了，退了吧。

他把配件递给我。我看都没有看他的脸，默默的把还没有来的及装起来的20元推过去，然后就低头做自己事情。他出去了。

他妈的xxxx，我抬头看他走远的影子，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瞪了一眼。

仓库里面几个人看着我摇头，骂：“大热天的忙了半天，还被蚊子咬，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的........”

我说：算了，不要再浪费时间讨论这个事情了，已经浪费太多了。对于这样的人花再多的力气只会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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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多这样的老人。以后再一一写几个亮亮相。

不知道是不是老人都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我老了会不会也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