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生说的理由如此充足,黄老邪心里的警惕感不由得一松,说实在话,在他心里除了这一点,其他的都可以谈。他和春生两个本来就是无话不说的“忘年交”,在北京春生解救果果于危难之中,在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春生又是鼎力相助,解决了自己的困难,帮衬了自己的脸面,这帮助不可谓不大。尤其是在农村,自己只有果果一女,黄大山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想仗势欺人,“人活一口气,树争一面皮”,自己今天真要是栽在黄大山手里,将来还有何脸面活在黄家坡,“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黄老邪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老婆子,炒菜买酒,款待我的这位小兄弟!”黄老邪疑虑顿消,豪性勃发,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果果,你去买一些水果,一些糖果”黄老邪支开了黄果果,不给她和春生有接触的机会,害得春生望穿秋水,酸倒了牙酸倒了胃,害的果果干瞪眼干皱眉,大踏步领命而去。
留下来二人,一叙离别之谊,高山流水遇知音,俞伯牙琴钟子期,闻弦歌而知雅意,汩汩而生山泉水,纯洁甘洌甜爽口,风轻云淡天蓝蓝水清清,一个是“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一个是“浔阳江头琵琶行,嘈嘈切切错杂弹”,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裂开腮帮子,一个鼓起嘴巴子,滔滔不绝如春江之水,口绽莲花如是,妙口生花如是。
黄老邪高兴,高兴的忘乎所以,今天是谈兴大发酒兴大发,和春生一杯接着一杯的鼓捣上了,到底是春生人年轻,身体倍儿棒,在持久战的攻势之下,黄老邪首先是头发晕脑发胀,接着是醉眼迷离胡话连篇,最后是天旋地转铭酊大醉,和果果娘果果共同作战,把黄老邪抬至床上,任他梦逍遥至黄粱之地。趁果果娘照料黄老邪之际,果果春生也好相叙离别之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到果果的房间,干净整洁,处处弥漫着一股清香的气息,春生瞬时间鲜花儿醉倒在春风里,仗着那股不可一世的酒劲儿,一扭头把果果搂在怀里,少女的脸娇羞可人,一下子红得像颗桃儿,都能听到心房咚咚的跳声,眉弯春山筳漫秋水,唇红齿白娇羞可人,春生急不可耐的用舌头撬开了果果的红唇,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鼻尖,脸侧。果果完全没准备,控制不住轻轻吞咽了一下,细微的动作,却像在轻吮他的舌尖。春生停了一停,扣在她脑后的手指突然收紧,重重含住她的唇。穿过她长发的手,很用力压著她,将她贴近自己。果果睁大眼睛,被他亲得双膝发软,酥麻感像一波波海浪,不停,不停冲刷过背脊……
短暂,深入,彻底的一个吻。春生忘情的深入着,少女欲拒还迎 ,最后竟也双臂扣住了春生的后背,一时间:衔杯微动樱桃颗,咳唾轻飘茉莉香。曾见白家樊素口,瓠犀颗颗缀榴芳。但只见:美人浅饮清茶,樱桃小口,娇艳欲滴,红沾玉缸,含情微笑,唾液飘香。白居易之樊素素,闻名遐迩成果果。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声“果果,果果”急促的呼唤声,惊醒了迷梦中的男女,果果用力的推开了春生,面带潮红娇喘微微,慌忙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恼怒的瞪了春生一眼,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果果,急死我了,你爹吐了,样子很可怕,你快来”果果的娘大声的说着,在果果的耳边,不啻于响起了一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