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码字了!

        一是因为太忙,二是正值网络整顿,词汇稍涉敏感便会被pC端锁定。那就看看书,吸收一下营养,厚积而薄发吧。反正是自娱自乐,又不是想成名成家。

        不对,这么说有点言不由衷,因为小时侯我确曾憧憬过要当作家或旅行家。你可别笑话我,小时侯谁没有几个远大的理想呢?只不过小时有未可限量的可塑性,所以,我们称其为理想。而现在再说出这些高不可攀的想法,只会惹人嗤嗤一笑:“做梦去吧”!所以,也只能偷偷地梦想一下。

      记得在中学里,课文《澜沧江边的蝴蝶会》里面记述了徐霞客的一段话,我才知道徐霞客和他的游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行当,不花钱便可游山玩水,一身蓑笠,一副行囊即可游走天涯,便立志长大要当一位旅行家。

        因为我想看看那发花如峡蝶的蝴蝶泉,是不是还在。在一个地方失去的东西真会在更多的地方找到?

        也很想看看巍峨的玉龙雪山及洱海的点点帆船。

        看看那莽莽苍苍、万马奔腾的蒙古草原

        看看东海的碧波万项以及隐匿其中的蓬莱仙山。

        也看看戈壁沙漠旳长河落曰、大漠孤烟。

        至于那吴侬软语,风帘翠幕的锦绣江南,我更不满足于做个匆匆过客,若不能终老于斯,也得逗留一段时间。

        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我终于知道当初的理想是多么幼稚和单纯了。

        徐霞客生活的年代,渴了,沟渠、河塘、湖泊、两手一掬便喝,绝对没有污染,肯定比现在的瓶装水还要甘甜。

        夕阳西下之时,山间古刹寺院,皆可栖身。路过农家,进去道一声:“老伯,离乡之人,错过宿头,可否借宿一晚”,淳朴憨厚的乡野村夫,必然热情招待,绝不会和你要一个铜钿。

        至于名山大川,你只管寻幽探险。与樵夫为伍,与蛇虫为伴,苦的是你,谁来要钱?

        现在不同了,稍有些名气的景区都被圈占,彻几层石阶,修一些扶栏,便可卖票收钱了,而且动辄几百元,每逢此时,我就不由得想起侠义小说中最常出现的情节:一队商人或镖车走到地势险峻的隘口,忽然斜刺里冲出一彪人马,为首一人大喊:“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现在,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做旅行家绝对是一种奢望了。

        不过今年春天倒有了转机。实现了长时间留住江南的梦想。

        有户人家提出,让我在杭州住几个月,管吃管住,条件是看护一个二周多的孩子。让我这个粗枝太叶的男人看孩子,可不是这户人家心大,而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我的外孙。

        “若是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而今年,我也真的赶上了,而且赶在了春的前头。来时梅花未开,而现在己是花褪残红,到了布谷声声的谷雨时节了。

        而江南的春天也确实不负所期,田野里是小桥流水,春山上是杂花生树。“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也算是聊慰平生了。当然,也有一丝的遗憾,因为在儿时的憧憬里,我还无数次幻想过,在风光潋滟的西子湖畔或幽深的雨巷里,邂逅一位眉眼盈盈的像丁香一样的姑娘。现在想来,自己也觉得羞渐,但少年心事,那些绮丽的春梦,谁不曾有过呢?

        带着外孙,享受着天伦之乐,欣赏着如画美景,有激动与惊艳,有浮想联翩的放飞;也有心若止水的沉静。情生于内,必然要发之于外,于是,就有了写作的冲动。

        幸运的是,写了几篇,投了几个专题,都被迅速地收录了,想想也是,不收录才怪呢!一分钱不要,白白地替人作嫁衣,只落得一个心理上的慰藉与虚荣。

        但这虚荣的心理,却让我膨胀起来。

        一个多月前的一天,我的一位文友在朋友圈发了一篇文章,我读着像散文,但他却编辑的像诗的格式,一句一行,我有点疑惑,也想调侃一下,便问:“这是诗吗”,答曰:“散文诗”,问:“散文只是定语,诗才是主语啊,怎么没看到一点诗的要素啊,”答曰:高尔基的《海燕》也是散文诗,你看到有诗的要素吗?问:“我们看到的是翻译过来的,如果用母语,你知道它没有诗的韵律吗?”说到此处,我忽然心虚起来,因为我也无从知道外国诗文用他们的母语读有没有韵侓。对方间隔好久没回,我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正准备找个话题结束这次谈话,对方微信发了过来“多大年纪了?写了几篇豆腐块文章,还真以为就是作家了”。虽是玩笑的口吻,但能分明地感受到不悦的气息充斥在字里行间。

        我当时的心啊,就像那膨胀的气球被针戳了一下,瞬问破碎了。有点懊恼,但并非是懊恼对方的直白,而是懊恼自己的无知与浅薄,自己尚一知半解,却用诘问的语气去挑剔别人。

        所以,这段时间我有点消沉,好在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加之网上到处是大补的心灵鸡汤,只要你胃口好,天天都能让你喝个水饱。

        一个多月后,我低落的情绪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咋晚凌晨三点醒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是的,我是年过半百了,那又如何,姜尚八旬尚垂钓于渭水之滨,年方五十的我,比之大器晚成的姜尚,难道就沒有更可期许的未来了?出身卑微又如何,“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所提及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出身卑微而最终彪炳史册?

        或许,这些事例遥远而陌生,那么,我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老师,(总感觉有种套近乎的嫌疑)则是活生生地出身寒门而终有大成的作家。

        前几年卖厨房用品,路过高密,就特意到东北乡,莫言老师的家乡去瞻仰一下。

        他老家的房子座落在村子的东北角,屋后紧挨着一条河,一盘孤零零的碾子,放置在房屋东面的树林里。正屋是三间矮土房,一间东屋做厨房,斑驳的土围墙开了一个朝西旳大门。

        只不过土围墙有一些人工损毁的痕迹,据知情的村民说,莫言老师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段时间,有参观者认为他是文曲星下凡,为了沾点灵气,就从墙上扒一些土块带回家。现在莫言的二哥在此签字售书,也顺便照看一下他们生活过的老屋。

        现在想来,莫言的老屋与我的房子无论在风水地理上,还是院落组合上都相似极了!村庄后都有河流,院子的东面都是一片树林,正房、厨房、以及大门的设置极其对应。唯一不同的是,我的院落是混砖结构的,因为院子佷大,中间又砌了一面墙,隔出了一个天井,墙上开了个月亮门,更具有中国古典式庭院的韵味。

        恍惚中,我想,如果我再勤奋些,多发表些优秀的文章,可能下届诺贝尔文学奖就是我的了。到那时,家门口的胡同就显得窄了,需要拓宽一下,因为是砖墙,不怕那些祟拜者扒墙上的泥土,所以也不需要请人看护。想到此处,我忽然一惊,若是那些人带无所带,把墙上的砖也扒走,那该怎么办呢?

        由于心中一惊,我猛然睁开眼睛,背上汗浸浸的,不知是天热还是受了惊吓的缘故。刚才迷迷瞪瞪,似梦非梦。春夜里夜阑人静,不时传来几声布谷的叫声。

        这种鸟也特别,农人们叫它布谷,说它的叫声是“阿公阿婆,割麦插禾”。而悲苦的人称它杜鹃,因为它的叫声“苦噢,苦噢”像极了人的啼哭。据说,某些地方叫它子规,说它是屈原的妹妹屈幺姑幻化而成的,因为它整日的叫着“哥哥回哟!哥哥回哟”。

        唉, 不同的解读和认知,只是源自你感知事物的心情与态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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