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乃是无数宗教与哲人心心念念想要解决的人生课题,解决的途径不外乎两条:一是向外求。皈依宗教,把心交给上帝、安拉或神,了生死,脱轮回,求得解脱。二是向内求。最典型的是中华文化通过人生修养,提升境界实现“出世”,最终达到: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情。中国儒佛道三家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和法门,儒家讲:无所为而为,道家讲:无为而无不为,佛家讲:无心而为。到阳明心学而至圆满,“心外无物”,“知行合一”,“致良知”。这种把心安放的妥妥的圣哲不在少数,也屡见于文学作品和文人逸事中。孔夫子: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孟子:我四十而不心动。可见“心安”的过程,多么地纠结与彷徨,圣如孔孟尚且要到四十岁才能做到。这不仅仅只是读书的问题,更需要阅历与沧桑。智者如东方朔: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陶渊明: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苏东坡: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这些又是多么深刻的领悟啊。而当我在读《沉思录》中奥勒留:“一个人退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如退入自己的心灵更为宁静和更少苦恼,特别是当他在心里有这种思想的时候”,我诧异于中外思想家的玄思妙想竞然如此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