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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沈君兮赵卓

简介:时间转眼就到了三月底草长鸢飞的时节,天气也彻底地转暖,大家纷纷换上了质地轻盈、色彩明艳的春装,京城各府的春宴也都相继热热闹闹地开了起来东府里的李老安人也给王老夫人送来的请柬,请她三日后携家中女眷过府赏花王老夫人只看了眼那烫金的大红请柬,便将其放到了一旁随着年岁的增大,习惯了深居简出的王老夫人已经很少出门走动了往年这个时候李老安人也会给她送帖子过来,而她也只礼节性地让回事处送一些东西,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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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在打量着自己,这兄弟二人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都瞧向了沈君兮,那穿白衣的少年更是“咦”了一声,然后对王老夫人奇道:“这位妹妹难不成就是祖母之前常提起的姑母家的小表妹?”

王老夫人听着就呵呵一笑,挽了沈君兮的手道:“可不就是她!从今儿个起,她就在我们家住下了,你们这些臭小子可不准欺负她!”

两位少年便连连称不敢。

一旁的大夫人见了,却忍不住提醒儿子道:“怎么今日还未出门?你们可别迟到了才好。”

纪昭却是对母亲笑道:“不妨事的,今日太子殿下说想要出去郊游,时间上反倒比平日里要宽裕得多。”

“既是郊游,三哥为什么还穿着这身?”一旁的纪晴也就奇道。

纪昭这才看了自己一眼,一脸恍然大悟:“糟糕,我忘了换骑装了。”

说完,他急匆匆地和王老夫人等人道了别,又赶回自己的院子去换衣裳。

大夫人瞧着,不免就抱怨道:“他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服侍他的,竟然还会犯这种错误!”

言下之意便想要苛扣纪昭身边下人们的月钱。

“我看这事,怕是昭哥儿自个也给忘了。”董氏却在一旁帮忙开脱着,在她看来大夫人御下有时候实在也太过严苛了些。

大人们在一旁说着话,纪晴却是凑到了沈君兮的身边,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这么说,刚才是你说要吃蟹黄包?可是你不知道蟹黄只有每年八九月的时候才有么?这个季节是做不出蟹黄包的!”

不料沈君兮却是神秘的一笑:“不,我知道有道油炸蟹黄包却是这个季节可以吃到的。”

纪晴听着不免就皱了皱眉头,可心里也跟着好奇起来。

听着这两个小家伙在你一言我一语,王老夫人便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君兮道:“怎么?你也知道油炸蟹黄包?”

“嗯,以前母亲曾做给我吃过。”沈君兮眉眼弯弯地答着,心里却不那么确定。

在她的记忆里,前世的父亲曾要求厨房里做过这道包点,可尝过之后又觉得不是母亲当年做出的那个味道,后来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好奇,母亲所做的油炸蟹黄包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那就让厨房里做吧。”听到沈君兮提起了芸娘,王老夫人的心里不免还是觉得有些伤感,但还是让人把话传了下去。

不一会的功夫,厨房里的管事的关家娘子便寻了过来,一脸难色地同王老夫人道:“……这个季节实在是寻不着蟹黄,厨房里的齐三媳妇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王老夫人听着这话却是笑了起来,然后同身边的李嬷嬷笑道,“看来这余婆子在带徒弟的时候留了一手啊!”

李嬷嬷也笑着点头称是,然后对那管事的关家娘子道:“他若没办法,我就给她指条明路,让她赶紧请教她的师父去!反正老夫人发了话,你们厨房里今日一定是要将这道包点给端上来。”

那管事的关家娘子听着,在心里微叹了口气,赶紧回去将这话给传了下去。

只是这样一来,阖府的人都知道了新来的表姑娘给厨房里出了道难题,也都好奇厨房里要怎么做这一道平日里只能在秋天吃到的包点。

首先坐不住的自然就是齐三媳妇了。

她原是齐夫人的陪房,从厨房跑腿的粗使丫鬟开始做起,然后拜了当年的糕点师傅余婆子为师,七八年前嫁给了外院的管事齐三后便自觉翅膀硬了,于是略施小计地将余婆子从这国公府里挤走,现在居然要她回过头去请教余婆子,这叫她怎么落得下这个脸面?

可如果不去找,一日之期马上又要到了,拿不出蟹黄包,在老夫人那更是不好交差。

到时候莫说脸面了,怕是连手上的这份活计都保不住了!

一想到这,齐三媳妇就把心一横,就拿了个食盒将新做的糕点每样都捡了点放在里面,就出了秦国公府的后门,在街上叫了一辆车就出城去了。

余婆子年轻的时候做了自梳女,一生未嫁无儿无女。

从厨房里退下来后,王老夫人见她可怜,便送她去了城外的田庄荣养。

只是齐三媳妇当年挤走余婆子的手段也算不得什么光明,所以这些年她总借口着府里忙,没怎么去见过她的这位师父,而她现在又有事相求上门相求,余婆子愿不愿意帮她,还两说。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什么新来的表姑娘给自己找麻烦!

齐三媳妇有些忿忿地想着,马车竟然就这样到了田庄。

齐三媳妇还在车上时,远远地就见着余婆子正坐在院子里逗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可等她一下车,那余婆子瞟了她一眼,便把双手往身后一背,装成没看见她的样子就进了屋去。

齐三媳妇自然是有些尴尬,但一想到今日就必须交差的蟹黄包,又不得不腆着脸上前敲门。

“师父啊~!你就开开门吧!”齐三媳妇低声下气地求着余婆子,“徒弟我这么多年没来看过师父是徒弟的不对,可我这不是上门来认错了么?”

“哼,老婆子我不稀罕!”余婆子坐在屋里,隔着门板地啐了齐三媳妇一口,和着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想他余婆子也是个有脾性的人,因为自己一生无所依靠,到老了才收了齐三媳妇这么个徒弟,一是想着把自己的手艺传承下去,二是想着老了能有个依靠。

谁知道齐三媳妇却是个白眼狼,刚刚在大夫人跟前得了脸,就变着法地把自己给赶走了。

好在老夫人宅心仁厚,不然自己老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还是走吧,这里没有你的师父!”因嫌齐三媳妇在外面吵得慌,余婆子就在门里骂骂咧咧起来。

候在门外的齐三媳妇就觉得有些尴尬起来,因为她在这又敲又求的,身后就引来了不少来看热闹的。

如今他们夫妇二人在秦国公府里当着差,远比一般人要有头脸,这些看热闹的她虽然不认识,但保不齐这里面有认识自己的啊!

因此憋着口气的她也就对着余婆子的房门道:“师父,你今天认不认我这个徒弟无所谓,我来就是想问你老人家,在这样的季节里,如何才能做出蟹黄包?”

门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挡着齐三媳妇去路的那张木板门也“吱嘎”地打开了,余婆子一脸惊讶地站在那,道:“你说什么?是谁要吃蟹黄包?”


纪蓉娘—听这话,也就更稀罕沈君兮了。

她就—把将沈君兮抱在了怀里,并在沈君兮的脸颊上亲了又亲道:“对,姨母就是你的娘亲,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着,她又向纪雯招了招手,示意纪雯也到自己的身边来。

纪雯也想像沈君兮—般的大方,可在她心目中,姑母—直是高高在上的,因此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纪蓉娘对此倒也不以为忤,在这宫里呆的时间长了,她早就习惯了这些。

因此她也就拥着沈君兮同王老夫人道:“母亲和嫂嫂难得进宫—次,用过午膳后再走吧。”

既然是贵妃娘娘有意赐饭,王老夫人和董氏自然不好拒绝,只是在这宫里,她们呆着也多少有些拘谨。

纪蓉娘自然是瞧在了眼里。

“不如我们去御花园里走走吧,”纪蓉娘也就提议道,“有株双色牡丹提前开了花,我带你们去瞧上—瞧。”

王老夫人自然是从善如流。

而沈君兮也被双色牡丹这个名字所吸引了,就像个孩子—样显出—些小兴奋。

纪蓉娘就笑盈盈地将她们引至了御花园。

早些年,曹皇后因体虚多病,无暇顾及后宫事务,昭德帝便命身为贵妃的纪蓉娘帮忙协理六宫。

后来,曹皇后因病离世后,纪蓉娘更是名正言顺地接掌了后宫的凤印。

有人曾上书昭德帝,建言晋封纪贵妃为皇后,而昭德帝也动了这样的心思,不料纪蓉娘却以“纪家不能再受此殊荣”为名,主动请辞了。

此举让昭德帝觉得纪蓉娘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人,虽未给纪蓉娘皇后的名分,却给了她皇后的实权,让她真正成为了这后宫众多妃子中最为尊贵的人。

因此在这后宫之中,宫人们都要视纪蓉娘的脸色行事,也让她不用像其他的妃子—样过得小心翼翼、汲汲营营。

看着这满园关不住的春色,沈君兮—下子就变得心旷神怡。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纪蓉娘:“姨母,我可以去采花玩么?”

跟在她身边的女官就笑盈盈地提醒着沈君兮道:“你不能称贵妃娘娘为姨母,你得和我们—样称她为娘娘……”

沈君兮的脸上就露出—阵小孩子做错事才有的惊慌。

她刚才是故意试探着叫了—声姨母的。

如果贵妃娘娘能够接受“姨母”这个称呼,那说明她对亲情还有所挂念,那以后自己还可以多亲近亲近这位姨母;但如果娘娘只愿摆出贵妃的架子,那么自己以后最好还是规规矩矩谨守君臣的本分好了。

而现在……

沈君兮的心中不免就升起了—丝失望。

不料纪蓉娘却是打断了那位女官的话:“她本就是我的姨侄女,称我—声姨母也无妨,更何况我就这么—个亲姨侄女,她若都不能叫我—声姨母,这世间便也再无能叫我姨母之人了。”

那女官见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也就赶紧低头噤了声,退到了—旁。

纪蓉娘倒也没有怪罪那位女官,她每日在这宫闱之中听到的都是恭维恭敬之声,想必她身边的人以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而纪蓉娘则是微微弯下身子,微笑地捏了捏沈君兮那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道:“守姑,以后你就叫我姨母好了。”

“嗯!”感觉到柳暗花明又—村的沈君兮也就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扬起—个明媚的笑脸道,“那我现在可以去采花了吗?”

纪蓉娘—见,心下就软了两分,并柔声道:“去吧,仔细别被花刺扎了手。”

沈君兮就拍着手,笑着跳着在纪蓉娘的身边转了—圈,然后蹦蹦跳跳地往花丛中去了。

“她正是这无忧无虑的年纪,真好!”纪蓉娘瞧着沈君兮这生机勃勃的模样,也就笑着同王老夫人说道。

王老夫人也欣慰地点头:“之前我将她接来京城时,还怕她会不习惯,没想到她却—点都不认生。”

“小孩子嘛,不都是这样。”在王老夫人身后虚扶着她的董二夫人也跟着笑道,然后跟身旁的纪雯低声道,“你也跟着去吧,看着点守姑,这毕竟是宫里,可别让她闯出什么祸来。”

纪雯听后,也就冲着纪蓉娘和王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赶紧追着沈君兮去了。

纪蓉娘也就捂着嘴笑道:“二嫂就是太过小心了些,这宫里四处都有宫人看着,能闯出什么祸来?”

王老夫人却是拍着纪蓉娘的手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总是没得错的。”

王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纪蓉娘也不敢让她在御花园里走太远,于是就在湖边寻了个凉亭小坐了片刻,又折返到延禧宫里去说话。

而沈君兮那边在跑出王老夫人等人的视线后,便收了小女儿特有的天真可爱,并在心里感叹,这年头想要装个小孩儿还真是不容易。

她—个人沿着花间小径—路向前,看见漂亮的花儿就停下脚步来多看两眼,却决计不伸手去攀扯它们。

“你这个人,还真有点意思!”就在沈君兮—个人在花间流连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个少年的声音,吓得她赶紧转了身。

她抬头望去,只见—个身着浅黄色衮服的微胖少年正站在花圃的另—侧,那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

沈君兮—见他衣襟上所绣的麒麟纹饰,便知他不是这宫里的小内侍,于是赶紧拜了下去:“民女见过皇子殿下。”

那皇子细细地打量了沈君兮两眼,也不叫人起来而是问道:“你是哪位娘娘家的女眷?为何—个人在此赏花?”

沈君兮只好蹲在那答道:“民女是跟着秦国公府的老夫人—起进宫来探望姨母纪贵妃娘娘的。”

“你是秦国公府的?”那皇子的声音明显出现了异样,只听得他道,“你站起身来,让我好好瞧瞧,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沈君兮只好依言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呢,就见着纪雯—脸急色地赶了过来,在见到沈君兮后这才舒了—口气道:“守姑原来你在这,害我—通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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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就到了三月底。

草长鸢飞的时节,天气也彻底地转暖,大家纷纷换上了质地轻盈、色彩明艳的春装,京城各府的春宴也都相继热热闹闹地开了起来。

东府里的李老安人也给王老夫人送来的请柬,请她三日后携家中女眷过府赏花。

王老夫人只看了眼那烫金的大红请柬,便将其放到了一旁。

随着年岁的增大,习惯了深居简出的王老夫人已经很少出门走动了。

往年这个时候李老安人也会给她送帖子过来,而她也只礼节性地让回事处送一些东西,人却是不去的。

今年,王老夫人依旧想像往年一样处置,不料过来请安的齐大夫人却同她道:“今年守姑刚进京,不知道有多少亲戚朋友都还不知道她,虽然由我和弟妹带着去参加春宴也是可以的,可到底没有跟在娘的身边显得正式……”

王老夫人一想,好像真是齐大夫人说的这个理。

沈君兮这些年都是养在山西人未识,如果自己再不带着她走动走动,怕是更加没人认识她了。

“三日后就是春宴,时间上是不是太赶了点?”王老夫人却有些担心沈君兮的春裳做不出来,于是跟身旁的李嬷嬷道,“你让人到针线房去问问,看看守姑的春裳做出来了没?”

没多久,针线房那边便有人来回话:“因为之前大夫人有交代,先帮表姑娘做穿在里面的中衣和居家的常服……还没有做到赴宴的衣裳……”

一旁的齐大夫人听了,也就有些尴尬地同王老夫人解释:“我原本想着这两样穿的日子会多一些,所以才让针线房优做这个的……”

王老夫人就挥了挥手,示意齐大夫人不必再说了,而且齐大夫人所说的本也挑不出错,并且她也是一片好心。

“但我瞧着守姑的身形同雪姐儿差不多,”齐大夫人灵机一动地想道,“不如从雪姐儿那匀一套给守姑吧!”

王老夫人一听,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但她也深知纪雪的个性,也就问道:“四丫头会同意吗?”

“怎么会不同意?”齐大夫人在老夫人面前就打着包票道,“她一个做姐姐的,怎么会这点气量都没有?”

到了下午的时候,纪雪果然带着人送来了一套春裳。

淡黄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薄衫配浅青色烟罗百褶裙,让沈君兮穿上去就像是那柳树枝头刚冒出来的小嫩芽一样的清新可人。

“妹妹穿着这身衣裳可真好看。”纪雪拍手称赞道,还拉着沈君兮往老夫人的跟前去。

只是她人还没到老夫人的屋里,就已经扯着嗓子大声叫喊了起来:“祖母您瞧,妹妹穿这一身好不好看?”

王老夫人此时正在让屋里的丫鬟念着佛经,而她自己则是闭着眼睛侧靠在罗汉床上打着盹。忽然听着纪雪这么一闹,她也就陡然惊醒过来,在那么睁眼的一瞬间却好似见着了幼时的芸娘正笑盈盈地冲自己走来。

好在老夫人马上记起了那是沈君兮。

在瞧着沈君兮的这身打扮后,她也就笑着同身边的李嬷嬷道:“去把我那套猫眼石的头面拿来,配她的这身衣服肯定好看。”

纪雪一听,眼睛就咕噜噜地转了起来。

看这样子,祖母又要赏沈君兮东西了,可自己呢?!

想着母亲之前的交代,她便在老夫人跟前撒着娇道:“祖母你偏心,为什么只赏妹妹不赏我?要知道这身衣服还是我送给妹妹的呢!”

“好好好,都赏都赏!”王老夫人一听,更是呵呵地笑道,“你们呀,就尽惦记我的东西!”

到了老夫人这个年纪,钱财都已算是身外之物了,唯有后辈子孙们能和睦相处,才是能让她高兴的事。

说着,她便同李嬷嬷道:“那就把那套青金石的头面也拿出来,赏给四丫头!”

纪雪一听沈君兮得了套猫眼石,可自己却只得了套青金石,心里就有些不太乐意,可为了不让老夫人瞧出端倪来,她还是高高兴兴地接了。

入夜之后,为免弄皱纪雪送她的这套衣衫,沈君兮也就让红鸢将其给挂了起来,请了半日假回家去的珊瑚回来瞧见了也就奇道:“怎么四姑娘的衣衫会在姑娘这?”

而在鹦哥的服侍下,已经脱了衣衫坐在床上准备就寝的沈君兮听了也就笑道:“这都被你瞧出来了?这是纪雪特意送来给我明日穿去东府里赴宴的,外祖母还特意赏了我一套猫眼石头面来衬它。”

“怎么?姑娘明日要穿着这个去东府?”珊瑚一听,却是脸色一变,赶紧上前两步同沈君兮道。

沈君兮一见她那神色也就奇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吗?”

珊瑚却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去年的时候,四姑娘曾穿过这身去东府里参加春宴,当时老夫人没去,是我跟在她的身边随侍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四姑娘那天还和北静侯府的二小姐为了点小事争执了起来,北静侯府的二小姐还泼了一盅茶在四小姐身上……”

这身衣裳……纪雪去年穿过了?不仅穿过,还同人起了争执!

沈君兮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上一世也曾混过京城贵妇圈的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京城所住的权贵多,彼此之间的关系又盘根错节,各府的女眷为了打听到对自己府上有利的消息,最喜欢的便是参加这种贵妇圈里的聚会。各府的赏花宴、寿宴、婚宴等等,就成了众人聚在一起讨论东家长西家短的绝佳场所。

只是女人们天生就爱攀比,大家无形中总会注意谁穿了什么衣裳又带了什么首饰,谁身上的衣裙是京城最新流行的样式,谁家又穿着去年的旧衣……久而久之,大家都练就通过衣饰判别对方家境的本事。一般的勋贵人家同样的衣裳和首饰绝不会在同一场合或同一群人面前出现第二次的,因为不停的做新衣裳和打新首饰,也是一个家族财力雄厚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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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君兮还没有起床就听得墨书半夜装神弄鬼被抓的消息,就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之前不是有过交代么,这“鬼”绝不可每天都闹!

怎么就是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呢?

“姑娘,您还是去看看吧。”出去打听消息的翡翠就一脸急色地向沈君兮求助道,“听说墨书那小子嘴硬得一句话都没有招,他现在被老爷打得皮开肉绽的,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沈君兮原本还挺烦有人不听自己的话擅自行动,可听闻墨书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愿将自己给供出来时,心情就变得大好。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她嘴角莞尔,并催促着红鸢给自己梳妆打扮。

待她们一行人赶到前院时,墨书早已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沈君兮顿时就着急了,她可没想要弄出人命来。

她连忙跑到沈箴面前为墨书求饶。

“这不关墨书的事,是我让他装鬼吓人的!”沈君兮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沈箴的面前。

自己的爹爹自己清楚,沈箴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与其编一大堆谎话来欺骗他,还不如实话实说。

“你?”沈箴有些怀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守姑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活泼乖巧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为什么?”虽然心存疑虑,但多年的办案经验让沈箴养成了不妄下结论的习惯。

沈君兮站在那,低着头,扳着自己那白白胖胖的手指,一脸委屈地说道:“因为我不想去京城,所以就想着将黎管事吓跑!”

看着女儿的模样,沈箴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板着脸道:“谁说吓走了黎管事你就不用上京了?即便黎管事不来,我也是要将你送到外祖家去的!”

沈君兮听着,瘪了瘪嘴就哭了起来。

谁叫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呢?情绪就是可以这么收放自如。

“不要!守姑不要离开爹爹!”她抱着沈箴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还不忘将眼泪和鼻涕都蹭到沈箴那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上,弄得沈箴都有些哭笑不得。

“守姑!你这是什么样子!”沈箴佯装生气地瞪眼道。

沈君兮跟着他,虽然有着说不清的机灵可爱,可女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不能总这么没有规矩,更别说她还会想出装鬼吓人这样的手段了。

要知道,她现在才六岁啊!再这样过得几年,岂不会变得更加胆大妄为?

沈箴又想起那个做工还算精细的“女鬼”来,也就问起了沈君兮:“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那是你做的!”

“是我托了厨房里的婆子们做的,女鬼的头发是我让墨书找回来的。”沈君兮见自己装乖卖巧没用,也就撅着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他们也只是听令于我而已,爹爹要罚就罚我吧,不要为难他们了。”

“呵,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倒是挺讲义气!”沈箴也就轻笑道,“我要是不成全你,岂不对不起你这铮铮铁骨?”

说完,他就扭头对一旁的林泉道:“从今日起,关她的禁闭,罚她抄女则,直到太太七七那日才可放出来!”

林泉全程都在一旁听着,说实话,他都有些佩服沈君兮的胆识。

因此他虽应着,却像是讨饶似地同沈箴说道:“姑娘尚未启蒙,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还写不好,又怎么抄那女则?”

听得林泉这么一说,沈箴就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教沈君兮写字时的情景:沈君兮年纪尚幼,手上并无力道,握支毛笔尚且发抖,就更别说让她写字了。

他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道:“那就改成习字吧!每日习字五张,不能再少了!”

沈君兮就有些感激地看向了林泉,但也听出了沈箴语气中的无奈与妥协。

于是,她笑盈盈地道:“守姑认罚,但也希望爹爹不要再追究其他人!”

“成交!”沈箴唬着脸地冷哼了一声。

看着女儿那肆意的样子,他就更加笃定将沈君兮送到其外祖家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箴原本以为女儿会耍赖,却不曾想,沈君兮还真的每天老老实实地练起字来。

为此,她还专门让人去库房里找了张小书案出来,文房四宝更是在书案上铺得架势十足。

原来,上一世沈君兮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簪花小楷,这一世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小的原因,一支兼毫笔拿在手上竟然还有些掌控不了它。

因此她也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练练手,只是这一次她练的是初学者常常临摹的颜体,一个字写出来比她的巴掌还要大。

沈君兮潜心地练着字,却也知道这些日子她房里的仆妇们已经开始为她整理北上的行李了。

看着枝头渐化的积雪,沈君兮有时候不禁咬着笔杆子想,自己这算不算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待到纪氏的七七过后,沈府除了灵,沈箴命家中的管事将纪氏的棺椁运往江西的清江县厚葬,因为沈家的祖籍在那,祖坟也在那儿。

而沈君兮去京城的事,也便被提上了日程,与此同时,沈箴也接到了调任贵州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一职的任命书。

沈府上下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离愁。

沈箴的心中虽是万般的不舍,可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他也不得不放手割爱。

但有些事他也不得不同沈君兮嘱咐一番:“秦国公府世居京城,吃穿用度自与寻常人家不同,你此番过去,倒也不必露怯,有什么事只管比照着家中的表姊妹来。”

说话间,沈箴就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出一个五寸见方的黄梨木小匣子交到沈君兮的手上:“这里面装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给你留做体己银子,遇到了喜欢的东西也不必拘着自己,只管买……只是你身边没有管事的妈妈,可要自己收仔细了。”

可他一想到沈君兮身边年纪最大的丫鬟红鸢也不过才九岁上下,就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太放任沈君兮胡来了,以至于现在她的身边连个像样点的人都没有。

于是,沈箴又有些迟疑地道:“要不我还是帮你找个管事妈妈吧,身边没有个老成的人总是不好!”

“不要!”沈君兮回答得斩钉截铁,然后看向沈箴有些不舍地问,“我还有机会回到您身边么?”

不知为什么,听到沈君兮这句话,沈箴却是鼻头一酸,忍不住抱住沈君兮道:“会的,还会有机会的……”

可伏在沈箴怀里的沈君兮却是知道,上一世,直到自己出嫁,沈箴也没能离开贵州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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