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正月十五,那许久未有的热闹、那久违的喜庆氛围,我是——“地字卫”头号杀手苏樱。】
万历年间,新帝年幼,锦衣卫、暗卫盛行,他们所做之事明为皇帝指派,实则背后之人以夺权为目的操控。恰逢国家危难之际,南有倭寇侵扰,北有鞑靼犯边,战乱年代命如草芥,白日看似繁华鼎盛,夜晚暗杀四起,一觉醒来,枕边之人是否完好都成了疑问。那些肮脏得见不得光的勾当就这样,在这个时代不断蔓延,而活着,终究只是“渴望”罢了。
苏樱:我的一生处在半梦半醒之中。梦时,无穷无尽的仇恨将我掩埋,一直以为的至亲之人竟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而那仇恨非常之人竟只是我的“自以为”,该恨的人蛛丝马迹无处寻找,不该恨的人却仇恨四海、无处安生。这手上的鲜血,即使洗尽,仍透着无辜之人、无奈之人,可悲之人、可恨之人的鲜血,前半生我为你所用,不知命为何物,冷血无情,斩杀众人;后半生的我,如梦惊醒,回头无路,只求后生归途。这一“称手的兵器”不知你用得是否称心如意且暗自窃喜?梦境总归是梦境,只是他人早醒我未醒、他人已醒我朦胧、他人清醒我半醒,猛然回头,你不顾情谊迫切推我入崖,而我终选择了我早该行走的路途。你,终究是我的敌人?
谭少卿:我的一生终将在仇恨中读过。爱,我将你视为今生至亲挚爱,同有杀父仇人在世之感,却为何我眼中的你却在今日与仇人的轮廓重叠,既是仇人,当初为何又救于我,难道我本就生者可笑不配与父同忘,亦或是你要留我在人世遭受这矛盾情感的步步侵蚀,到底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宽恕?我从未学会,当初你对我的至亲又何尝有过仁慈?
六一:我的一生兜兜转转之间回到原点。我真的只将你当做一件“称手的兵器”?也许,我曾经如斯想法,却在岁月不停流逝间情感却更加浓厚,我无奈于我的身份、我的霸业,唯有在你怀疑之际铲除于你,或许在你眼中这都只是我残忍的借口,可这一切终归是放不下啊!我一次次地忍耐,不曾像对其他人这么对待你,以你的敏锐难道都没有察觉?那些年年岁岁,我知道你难以忘却,我又何尝不是,我曾经城府极深、掌管众人、杀人无数,却唯独对你留有本不该有的情感,最终暴死牢中。呼伦贝尔大草原,终只是我“年老”后的心境。
无论情感终归何处,时间是最大的疗伤者,它把他带离了你身边,它又把她领到了你面前,爱还是恨,只在你的一念之间。一念——永恒,一念——宽恕——一念怨恨——一念分离,爱与恨从来都不会两相孤立,他们就像此刻对着镜子的你,你,看到镜中的他“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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