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年

—你学生时代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睡在我身边,成为了我的妻子。


用一天的假期跑回去匆匆忙忙的给男朋友过了个生日。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也没有仪式。在给朋友庆祝乔迁之喜的觥筹交错中度过昨天夜晚,今早又在楼下装修的电钻声中早早起来,冷水泼在脸上少许清醒,利索的穿上衣服扎起头发,临出门前抹上防晒,未着脂粉的快步下楼,陪男朋友去加个班来。走出小区外,已经有人在等待。

在车上忽然想起去年我的生日来,加班到另一天的凌晨,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恨不得变成一滩烂泥,打开早就定好取上的蛋糕,食欲终究还是没有抵御住睡意,最后又是谁把蛋糕和叉子收起?

今年他的生日也让人苦恼,在日历上看阳历,画好小心心的仔细,然后定睛一看,是五一过后上班的第一天,于是算计阴历发现准备已经来不及,所能好好利用的,就是在两个工作日之间夹缝的一天假期。既然如此,哪怕什么都没有,陪伴也是好的。

漫无目的的牵手逛街,在一件件店里徘徊寻找,看阳光慢慢变得温暖,驱逐昨日的阴天和夜晚降雨带来的微寒。最后驻足于一家西装店。距离白纱西装的仪式还有很远,但橱窗里那两件并不日常的衣服挂在一起,有点让人羡慕。稍稍停顿后,我忽然想要给他买一身西服,这么多年,看惯了身边这个人穿牛仔和休闲,忽然想,看看他穿正装的样子。

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等他从试衣间里出来,感觉像是等待新娘的新郎,这种认识让我觉得微妙。而后看他从试衣间走出,带着点羞涩和拘谨的脸。我认真的看了又看,那些曾经存于眉目间的稚嫩,在时间的雨打风吹中逐渐淡化。我们都已经不是曾经的少年。不过也是,谁也不能捧着过去执念永远,我们的永远,应该是拥有昨天,今天和明天。

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着生活,还好有那么一双手,始终紧握着。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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