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老头眼微闭,已半个时辰没说话了。
我将早已挺直的背脊又挺了挺,复而又盯着已看了许久的右手掌心,终是面带破釜沉舟之气开了口:
“大师,如何?有话便直说吧,我即已到这,便再没什么可怕的。”
“真没什么可怕的吗?那又何必将背脊挺了又挺,故作姿态呢?”
“呵呵,这世间事,又岂是我怕便不会发生的?既如此,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纵使天道有常,命中有数,但那命运之线的缩影也尽在于我掌心之中。若躲不过,避不了,便逆天改命,不死不休。我命由我不由天,大师尽管说便是。”
“施主一生有贵人相携,吉星高照,福禄双全。直白点就是要啥有啥。现在施主可还要逆天改命”?大师笑着问道。
“那你刚才为何闭着眼,久久不语”?我问道。
“中午吃的有点多,有点困,便小憩片刻”。大师理直气壮的回道。
“额,那个,那个既然天道有常,人道有序,我还是顺应天命吧,姑娘家的本就应温婉娴静,与世无争的,即是命,那我便认了吧,哈,哈哈。”我尴尬的回道,坐姿也早已换为最随意与舒适的,就着茶吃了几块大师面前的糕点,便起身告辞。
既然要啥有啥,那就出去看看吧。如是想,便也脚步轻快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