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天老葵喊我去KTV唱歌的时候,包厢里那三个女人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先说第一个女人A小姐。A小姐独自带着两个小男孩,坐在偌大包厢的一个角落里。尽管包厢内光线昏暗,但她的脸上的大片雀斑依旧清晰可见,她脸色发黄,不施粉黛,毫无朝气。尽管她的衣服款式并不算过时,但总透着几丝和她本人气质不相称的违和感。
她的老公是全场最闹腾的人,拉着好几个在场的兄弟纵情高歌,唱累了就把手伸向A小姐。A小姐总是能及时递上一杯不烫不凉的茶水,又或者是果盘,然后继续照顾身边两个闹腾的孩子。
我见她一个人寂寞地坐在角落里,曾示意她去点歌,她摇了摇头,说不会唱,唱得很难听,老公叫她少唱,省得丢人。她两个儿子不知道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把头埋到A小姐怀里,不再说话。
再说第二个女人B小姐。B小姐的女儿大约3、4岁,是我见过的小女孩里长得最水灵,穿着最舒服的一个。小女孩年纪虽小,却毫不怯场,总是在一旁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并人小鬼大地把果盘里的水果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B小姐看起来比A要年轻得多,脸上裹着一层淡淡的底妆,一双眉毛描得十分细致,淡然地坐在包厢的中间,透着些许优雅知性。
他的老公也是个爱唱歌的人,点了一首他们的定情之歌,就着麦克风向B小姐表达了爱意。B小姐颇显害羞地微微一笑,静静地听着,待大家都唱了几轮,女儿也闹腾累了,才点了几首温和舒缓的歌和老葵合唱。
而第三个女人就是老葵。如果真的算年龄,老葵应该是在场三个女士里最年长的,因为她的儿子已经在读初中了,但老葵无论在穿着打扮还是容颜上,却比另外两个还要显得年轻。
老葵和她老公相拥在包厢的中间,忘我地唱着Eason的《十年》。老葵的歌路奇广,从邓紫棋到韩红,从张学友到改编仓央嘉措词的网络歌手,老葵都不在话下。
老葵偏爱运动,年过40却练就了连我都羡慕不已的“马甲线”,喜欢穿平底的闪闪高帮鞋,偏爱韩版的服装,对丸子头情有独钟。有着自己独立的信仰,信封印度的奎师那,专注于奉爱瑜伽。
他的老公和她与其说是老夫老妻,不如说是玩伴。他们两个人都喜欢旅游,常常流连在烟雾缭绕的高山客栈,拍照、酒吧、美食,玩得不亦乐乎。
而这三个女人年龄相似,容颜和气质却天差地别的女人,分别从事着不同的职业。
A小姐是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B小姐则帮着老公处理生意上的一些琐碎事物;而老葵的老公虽然也从商,自己却是某国家机关单位的高管,有着独立的收入,独立的看待世界的目光。
02
昨天我无意间翻出大学时代的班级合照,其中一张是我们刚进大学时的班会照片,而另外一张则是毕业时同学之间相互的合照。
其中,桃子的照片让我眼前一亮,大学果然是座整容医院。
还记得桃子刚进大学的时候,成功地被冠以“肥桃”的称号,顶着140斤体重的她,脸上的肉把眼睛都挤压得细小。
桃子刚进来的时候很害羞,班会的自我介绍都介绍得不利索,去面试社团连续被院里3个部门刷了下来,最后不得已参加了冷门的化妆队。
而就在大二那年,桃子加入了学校的舞蹈团队。桃子每天早上6点参加集训,有时晚上练到12点回来,敲开宿舍门那一瞬间就晕倒在地上,扶她起来的时候,地板上积了一摊子的水,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是湿透的衣服滴下的汗水。
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降头,语言表达能力不好的桃子竟然很热衷于参加演讲比赛,而且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她甚至为了锻炼自己的口头表达,去一家机构当小学的数学老师,我们笑桃子在做无用功,桃子却倔强地一意孤行。
大三的桃子对英语爱得疯狂,在我们都火急火燎忙着实习的时候,她跑去了新东方学英语,考雅思和G-mat。我们清楚桃子的家庭状况难以符合她出国的梦想,于是劝桃子还是先工作,以后有机会再出国。
但桃子依旧沉迷在自我的出国梦里,听不进同学和辅导员的一句劝诫。而就在我们纷纷为自己找到了几千块钱的工作、比较大的公司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桃子却因为G-mat和雅思分数奇高,被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以全额奖学金录取。
准备出国的桃子不再是肥桃,她全身的体脂比已经达到运动员的水平,90斤的完美体重结合美感的线条肌肉,让桃子俨然蜕变成女神。而桃子在面试时幽默的演讲能力和全国舞蹈大赛的获奖经历,都让多伦多大学心甘情愿地给出那份奖学金。
我在微信把大一那张照片发给桃子的时候,是加拿大的凌晨1点,桃子还没有睡下,她说她加入了一个校园乐团,还在排练主唱写的音乐。
在她发给我的那张排练照片上,我惊讶与桃子出众的容貌,还有在舞台上不输出名乐团的演奏气势。我内心咯噔了依稀,她难道要进娱乐圈?这不太可能吧?
然而,就在我低头看着手里桃子那两张截然不同的照片时,我竟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或许……真的有可能。
03
《无常经》中佛曰:世事无相,相由心生。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20岁前你其貌不扬,确实可以怨上天未曾赐予你一副惊世容颜;但20岁后,你身边的所有朋友都仿佛去韩国溜达了一圈,你的容颜未改只能怨你自己没有一颗追求美的心。
而到了30岁后,一个女人的涵养和品性就像行走的化妆品,悬挂在你脸庞的每一个细节。此时如果你依旧面目可憎,那只能说明,你前30年都未曾领悟做一个女人该有的姿态和修养。
你说你皮肤差,暗淡无光,但别人却可以通过调养身体、运动健身来换得一副好气色;
你说你身材胖,线条臃肿,但别人却可以坚持日复一日地控制体重,甚至通过吃素来排清体内毒素;
你说你眼睛小,五官平凡,但网上一个个化妆教程就是能化腐朽为神奇,让人跌破眼镜;
无论是外在的样貌、谈吐、身姿、气质,还是内在的底蕴和视野,一个让人动心的女人总是能将这些千锤百炼得无可挑剔。
云间山水之所以能让人百看不厌,是因为它变化万千,却百变不离深邃和苍凉。而美丽的女人就恰似云间的山水,总能让人耳目一新,却倍感熟悉亲和。
显然,长得丑确实怪你,但哪个风姿卓越的女神,不是当年在街头巷尾撸串的大饼脸?管住嘴,迈开腿,学一套日常的淡妆,读几本心有所触的书籍,你最不缺的,就是变美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