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邻居六婶叫我“秀才”,不是学习有多好,就是平时不太爱说话,在大人面前比较乖,经常给“五保户”爷爷挑水、清扫胡同那些事而已。开始小伙伴们拿这个“昵称”撩逗我,我不喜欢叫我“秀才”就跟他们干仗,时间长了也就默认了。
喝酒记忆深刻是七岁那年,大年初一中午,妈妈和姐姐哥哥都不在家。爸爸拾掇了四个菜,凉拌石花、凉拌猪头肉、凉拌海带丝、酸辣白菜,一盘麻花,搪瓷盆里温了一壶高粱酒,酒壶是白底青花瓷的。
爸爸平时好喝酒,喝酒的时候很帅气,食指和中指捏着白色小酒盅放到唇上“嗞”的一声,然后咂咂嘴,满脸享受的样子,讲话呼出来的气都是香味。我咽了口口水说“爸!我想喝酒”,爸爸看着我笑着说“好啊!酒很辣,别吐啊”。“嗯!我不怕辣”我坚定的说。爸爸给我拿了一个和他一样的白色小酒盅,倒满了给我说“三!小口慢慢喝”。我先呡了一下,有点涩,微微有点苦,不觉得有多辣,就一口闷了下去,一股灼热顺着喉咙直窜胃里,脸部猛然间充血。爸爸看着我,我看着爸爸,爸爸说“还喝吗?”,我没有说话点点头,又喝了五杯,确实没有吐,醒来第二天早上了,妈妈数落了爸爸好几天。——那是53度高粱酒,第一次喝酒感觉就是苦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