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出行记——葡萄牙(二)

雨后的石块路。

离开曾经的修道院,从晚到早,几乎整整一个晚上阿Q都双手插在袖筒里满街游荡。走累了,到自由广场的“帝国麦当劳”坐一会,这里被称为全球最美麦当劳,门口有雄鹰雕像,里面水晶吊灯、真皮座椅……

困了,在被称为“世界最美”的莱罗书店门前靠一会。这里白天进去要交五个欧元,还要排长队。

没有想到,加上之前去的火车站,一个晚上撞到三个“世界最美”。

深夜来到莱罗书店门前是有原因的,昏暗灯光下的女神像令他心旌摇荡,“女人,女人!……女人!”

这家麦当劳号称“全球最美”。

每天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都有自己的景色。

当年在合城和一些人搭伙,站在墙外接东西,听到里面大喊起来,赶紧跑,带着那些“手中”的物件连夜爬出城,在未庄神气了一阵。

之后一天深夜,白盔白甲人抢赵家,箱子、秀才娘子的宁式床一件件抬了出来。有了上次高风险的经验,这次觉计不再向前,只是在黑暗中观望,谁知最后还是糊里糊涂、蒙冤送了性命。

一人独行,有女人过来搭讪, 双手比比划划,两眼放电,第一次遇到这阵势,又是外国女人,不知所措。那女人还没有走远,又有女人向他投出温存的微笑。见阿Q一脸茫然,她凑了过来,“身上香水和香烟的味道都闻到了”,隐约间感受到那女人的肉体和散发的热气。

阿Q有些恐惧,对方的厚度和高度让他感到压抑。哪有小尼姑秀气灵巧。猛地转身,像躲避瘟疫似地跑开了。

站在远处他怒目而视,“我阿Q一身正气,有’男女之大防’,哪能被你们这些人高马大的外国女人引诱?”

昏暗的路灯下一些男女三五成群凑在一起,抽烟、喝酒、放纵地说着什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那人递来一支点着的烟。阿Q犹犹豫豫接过来,轻轻吸了一口,清爽的快感从嘴升到头顶,又从头顶直坠脚底,腾云驾雾般进入仙境……“可能是毒品!”阿Q非常害怕,把烟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跑。身后的人群发出一片哄笑。


路易一世大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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