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忙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貌似家里还没怎么收拾,洗衣服擦玻璃大扫除,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整天,晚上坐在那里木呆呆的不想动,哎,过年……。
婆婆在蒸馒头,忽然想起要做枣花糕的,赶紧跳起来去煮枣子,洗红豆。
枣花糕是老家过年准备的必需品,甚至在以前还是走亲访友的出行礼品。在我的记忆里如果来拜年的亲戚给送上一个大大的枣花糕那真真是幸福无比的事情了。所以每到过年我就格外的想吃枣花糕,不是馋,就是儿时的记忆儿时的味道所带来的一种执拗,哪怕只是看到。
说实话我原来不会做的,前年回老家拐了姐姐几块回来,去年上网搜,竟然做的像模像样,今年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面不用和,做馒头剩下的发面足够我任意使用,煮好枣子和红豆,又去拿了葡萄干来,接下来是我一个人的战场。
揉面,做花,团枣,点缀,装饰,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忽而好像自己揉的不是面团,而是幼时在大桥下玩泥巴和小伙伴们比摔响;忽而又觉得红红的枣子包在白面里成了我跟随父亲去拜年时无意瞥见人家篮筐里没有盖好的枣饽饽;忽而又觉得自己团面团擀面皮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眨巴着眼看到的父亲过年包水饺的样子;忽而又回到现实里来好像自己在做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工艺品……
时间在安静中溜走,疲惫在思绪里消散,思想一时远一时近。四个枣花糕,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而我竟然不觉得乏。
小心翼翼放入蒸锅中,时间又开始安静行走,直到带有轻微香气的蒸气蔓延,整个人又开始抽离,仿佛又回到了老家,又变成那个抽着鼻涕渴望着过年,渴望着穿新衣,渴望着吃枣花糕的小丫头。
我们常常说现在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了,没有盼头,不如小时候那样无忧无虑,过个年就是天大的事。哎,我们小时候不也是一边觉得无聊一边盼着长大么?
终究,枣花糕还是熟了,卖相自然不及别人的,可是自己看着还是蛮中意的。一同读书的班班大人拿去发圈,而且调侃我问我舍得吃么?我答舍得。舍得么?其实不舍得,我宁愿看着,就像是把思乡的情绪寄托在上面,把幼时的记忆揉进面团里,把想家想父母的心思映衬在那红红的枣子,小小的红豆上……
看着枣花糕,拿出手机没等反应电话出去了
“爸,你在做什么?”
“炸丸子”
“多炸点,等我回去吃”
“炸多了不好吃,你回来现给你炸”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