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你有两个灯笼,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因为灯笼都没有电了。”
“警车警车,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呢?”
“因为我一直有电呢。”
“小男孩小男孩,为什么你的灯笼一直提着,却没有亮呢?”
“因为灯笼里的音乐太吵了。”
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是没有那么多高逼格的灯笼的,现在的灯笼工艺结合了塑料玩具、八音盒等的用途。但是它们又没有八音盒那么精致,那么耐用。
“这只是一次性的东西,过了节,丢了也就丢了。”
几节简易的干电池,就可以撑起一个孩子对彩色灯笼的所有幻想。
可是单一的音乐,过气儿的网红曲子,让我对它望而生畏,只能说,过气的曲子在民间是比较接地气的。
我的小侄儿就拥有了这么一盏接地气的灯笼,一只黄颜色的猪灯笼,它蹲坐在红色的圆滚滚的灯笼底座上。作为昨天晚上的关门生意,老板还赠送了我三节干电池。当底座下微小的开关被打开,那首“巴拿马”神曲就冒出来了,随即灯光四溢照射着昏暗光线中的小店。这曲子如同当年“鸟叔”唱的“我爸刚弄死它…”,欢乐的袭来。我问老板说,“只有这一首歌吗?还会陆续有很多歌唱出来吗?”
老板说,“是的,会有的。”
可是,她欺骗了我的感情,买完之后,我关上了按钮,单一的小曲儿只有半支,一遍接一遍地重复个没完。
只是这只猪头肥肥的,倒是喜庆,想着“净坛使者”坐在圆圆滚滚的红灯上倒是有几分过节的气氛。
毕竟正月十五,是年里头的最后一个节日,红灯笼是孩子不能缺失的欢乐,如同孩子是人世间不能缺少的欢乐一样。
比起另外几款老板推荐给我的“猪八戒背媳妇儿”,简直好的不要不要的了。八戒倒是很民俗,可是他背后的“媳妇儿”,是黄的、白的、红的、奶奶灰…发色的“芭比娃娃”。
天哪,这只猪真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背媳妇了,与国际接壤或许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能说“天蓬元帅”的爱情马拉松,拉得太长了,而且经久不衰。
还有的是飞机、坦克、游艇、战舰等这些男孩子的灯笼玩具,只是那些昂贵了一些,不太适合宠溺我那可爱的小侄,要是以后再买比这些时尚玩具差的,他或许又会怪我。
总的来说,男孩子的灯笼结合了现代玩具市场上,孩子们喜爱军事暴力的嗜好,而圈钱讨巧。
我问老板说,“那这个飞机它能飞吗?”
老板笑嘻嘻的说,“不能飞,它可以在地上跑。”
呵呵,那我真没有必要买它了,手提式的灯笼还是能,渐次地温暖这麻痹的塑料产品的,让它跑起来,就大可没有必要了。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用的是纸灯笼,在我仅存的幼年的回忆里,妈妈带我去回奶奶家过十五,一个憨实的表叔叔要用蜡烛帮我点燃纸灯笼,可是蜡烛烧得太旺,加上蜡油滴在了灯笼的灯芯上,加大了火的进度,我的纸灯笼给表叔叔烧掉了。所以,也没能在晚上,提着它,进村子遛弯儿炫耀了。
那时候还有塑料的灯笼,是用一根短短的蜡烛燃烧着的,用亚克力材质制成的可以阻挡一些风的进入,让蜡烛烧得更久一点,透过红色的灯笼外框,让看见它的人看见昏暗里熹微的温暖。
当然后来还有小灯泡制成的,也是塑料的罩子的灯笼,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音乐注入,所以那个时候的节日,是显得那么安静,也反而能让人记住的回忆了。
在这后来的印象里,便是一盏小面灯的回忆。那一年,我从南方回老家过节,看到路边有卖小面灯的,当时,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老板是一个大婶儿,她燃了面里头的灯芯,那稳固的火苗,很是好看。
我便欢乐地买下它,回家跟妈妈炫耀,妈妈说,她们小的时候就是玩这个。
那一年,也是我使用微信发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这燃烧的小面灯,只是时过境迁,灯芯还在燃,买它的人也依然有,可我亲爱的她却躺在了床上,不再识得我和属于她们儿时回忆的面灯了。
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想去看年轻时不屑一顾的花灯灯展的想法,竟渐渐萌生。刚才出门前,我问爸爸说,“哪里有花灯看?”
爸爸回我说,“哪里都没有花灯看。”
好吧,此刻我觉得商场门口的很多过节的灯光都很好看,就这样,也行。
文末,结个尾,祝,
这一刻,你是你,我也是我。
元宵喜悦。
图文/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