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课了,那个女生依然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给自己下课的意思,白皙的皮肤在衣服围巾的衬托之下,显出不同凡响的美丽,她一动不动的在看书,时而在纸上沙沙的写着,完全把自己的思绪控制在了书本之内,之外的世界已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秀气挺拔,像极了倚窗而生的修竹 ,春生看的有点入迷,看的有点发呆。
“干什么呢?有什么事吗?”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师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春生,以审视的语言询问着春生,对学生负责是每一个老师的责任,责任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因为责任世界变得安全稳定美丽。
“老师好!我是来找苗青的,您请她出来一下好吗?”春生面带微笑,语气柔和,显得彬彬有礼,宛若一位谦谦君子。
“你是……?”老师还是不太放心,不由得延长了语气,希望在延伸的语气中达到问题的答案。
“我是她的哥哥,来找她有点事情!”春生认为这样说更能让老师接受,从而不会使苗青感到尴尬,更有一万个其他说不明道不清的理由。
“苗青!”老师站到门口,呼喊着苗青,少女抬起了头,循声而去,看到了她的班主任老师,同时也看到了春生,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一百多个日日夜夜,秋去冬来,万物凋零,心中的思念犹如穿上的棉衣一样,变的沉重,甚至不堪重负,但却也实实在在的在温暖的她的心扉。看不见摸不着,让她焦虑不堪,想过来思过去,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又有着丝丝的甜蜜,缕缕的温馨。“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一腔幽怨犹如东流之水难穷难尽。唯有潜心学习,忘我攻读,缓解销骨噬心的痛苦。然而,就在她将要忘却那段记忆的时刻,他又出现了,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刹那间一切死灰复燃,不可遏制的情愫由然升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春生就是一根草,他倔强而又勇敢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刹那间,她释然了,她感觉心中的春天到来了,解冻的心河在汩汩地流淌着,她欣喜她雀跃,她成为了歌唱春天播撒美丽的百灵鸟。
心跳跳的脸红红的,脚步踉跄,眼神迷离朦胧的来到教室门外,幸好正是下课的时间,教室里的其他人在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苗青的神情,否则会成为同学们相互之间传阅的爆料。
班主任却是持着特别怀疑的态度,“苗青,这是你的哥哥吗?”,这样的问法显得有点心直口快,并不容易听到真实的答案,反而会给回答者可乘之机,让被询问的人之间达成某种默契。
“是的,是我的哥哥”,苗青回答的有点迟疑,但肯定的答案却让老师如释重负,第一次说谎的苗青心跳的更厉害,脸上浮动着两朵红云,愈发的娇艳动人,眼痴痴的看着春生,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们到楼下去说话好吗?”春生心里漾着满满的幸福,就像被柔柔的细浪抚摸着,也禁不住脸热心跳,他想带着苗青离开公众场合,找一个静悄悄的属于二人的隐秘天地。
“你怎么来了?”站在教学楼的山墙下面,远离了喧嚣的人群,走离了同学们的视线,苗青才羞答答的看上春生一眼,开始搭讪。
“我呀!今天去你家了,才知道你又在学会计了”春生显得特别的激动,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怔怔的看着苗青,看她白白的衣服,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的脸颊。
“是吗?去我家了,有什么事吗?”苗青心里充满了疑问,她想说一些其他的话,她想延长说话的时间,她并不想直接问春生来找自己的原因,也许答案的出示意为着谈话的结束,少女的心事真是难猜。
“我准备办一个厂子,年后想让你去当会计,你现在正在学,真是太巧了,你愿意去呢?”春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殷切的希望写在脸上,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紧紧的揪在心间。
“我…我…”由于过度的紧张,过度的兴奋,脸红红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不相信春生会办什么厂子,年纪轻轻的哪来的资金,哪里会有这样的魄力,她的眸子里写满了疑虑。
“是这样的,我筹集了5万块钱资金,准备在城北办一个饮料厂,厂房机器都已到位,明年开春就准备投入生产,我想让你到厂子当会计,你愿意吗?”春生似乎看透了苗青的心事,这次说的更为全面,语气更为平和,理由也让人更为信服。
“是吗?真的吗?”